卻還能賞玩一二,侯爺千萬不要推辭,這是家父叮囑,若是侯爺不肯笑納,晚輩日後見了父親,無法交代。”
蘇禎道:“也罷,你父親不是外人。”示意江隨雲坐下,蘇紫萱卻是一臉笑容道:“江公子,你這邊坐,原來你爹和我爹早就認識。”
忽聽得一聲咳嗽,幾人瞧過去,正是齊寧發出,齊寧大馬金刀坐著,目不斜視,江隨雲臉色微沉,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走過去,恭敬行了一禮,道:“下官拜見錦衣候!”
齊寧淡淡道:“之前你是舉賢德,沒有官身,本侯不和你計較,可是今天你若還是不懂規矩,本侯可以讓你立馬收拾鋪蓋滾出京城,你可相信?”
江隨雲心下咬牙切齒,卻還是忍住,勉強笑了笑,並不說話。
蘇紫萱仗著蘇禎在旁邊,冷笑道:“你要逞威風,管你在什麼地方都可以,就是不許在我武鄉侯府。”
“蘇紫萱,在你面前逞威風,我有這個必要?”齊寧不急不緩道:“你也不必看到江隨雲在這裡,就當面賣俏,我們這位江大公子什麼樣的漂亮姑娘沒有見過,前陣子我們還在秦淮河上打過交道,如果你不是武鄉侯府的大小姐,我還真懷疑他是不是正眼看你。”
在場諸人都是錯愕不已,萬想不到齊寧說話竟然如此直接,竟然不給蘇紫萱留一絲一毫的顏面。
蘇紫萱臉上通紅,羞惱萬分,銀牙緊咬,道:“爹,你......你看......!”
蘇禎皺起眉頭,冷聲道:“齊寧,你如今好歹也承襲了爵位,說話能不能檢點一些?”
“武鄉侯,學生有錯,做先生的指出來,是為了她好。”齊寧道:“不過我今天不是為了此事而來。”伸手向蘇荃道:“房契拿過來!”
蘇荃一愣,看向蘇禎,蘇禎冷笑一聲,道:“這房契是我蘇府的東西,憑什麼交給你?”
“很抱歉,這房契是我用五百兩銀子賭回來的。”齊寧起身,徑自過去將房契從蘇荃手中拿回,“至若這房契如何離開你們侯府,就該問問你家這位大小姐。”
蘇紫萱聽到房契,臉色驟變。
蘇禎看向蘇紫萱,問道:“房契是怎麼回事?”
“我......我不......不知道......!”蘇紫萱低下頭,聲音有些發軟。
齊寧收起房契,淡淡道:“今天過來,是和武鄉侯說明白,那對母女所住的地方,都已經被砸成稀巴爛,連鍋碗瓢盆也是一件不剩,別說住人,就想吃一頓飯也是不成了。對了,小瑤的母親已經失去了神智,別人說什麼,她都已經聽不見,小瑤已經準備帶著她母親乞討為生......!”
蘇禎臉色變得異常難看。
“這些年來,她們已經過的十分悽苦,當然,在錦衣玉食的貴人眼中,那些窮苦百姓根本不值得去關注。”齊寧聲音雖然平靜從容,可是話裡行間寒意如冰:“有人在這天寒地凍的時候,找一些地痞流氓拿著房契過去逼迫她們母女流浪在外,蘇禎,如果此事你不知道,我還對你保有最後一絲作為晚輩的尊重,可是如果你對此事十分清楚,那麼我只能說,你不但配不上武鄉侯的爵位,而且根本配不上男人的字號。”
“住口!”蘇禎低吼一聲,隨即冷視蘇紫萱,“房契是不是你從賬房找到拿出去?”
蘇紫萱低著頭,不敢說話。
“我說過,誰也不準去招惹她們。”蘇禎冷聲道:“你給我抬起頭來。”
蘇紫萱顯然對蘇禎還有些畏懼,微微抬頭,蘇禎厲聲道:“我再問你一遍,房契是不是你拿的?”
“我.......!”蘇紫萱咬著嘴唇,忽地抬頭,大聲道:“不錯,是我拿的,我.....我就是不要她們好過,那一對賤女人,卑賤無恥,她們......!”
“啪!”
一聲脆響,蘇禎竟然抬起手,一巴掌狠狠抽在了蘇紫萱臉上,怒喝道:“住口!”
蘇紫萱一時間呆住,有些發懵地抬手捂著自己被掌摑的臉,呆呆看著蘇禎,堂內一片死寂,陡然之間,蘇紫萱大叫道:“你......你打我?你.....為了那兩個下賤的女人打我?我......我不要活了......!”轉身便跑出大堂。
江隨雲立刻跟上去,叫道:“蘇小姐,蘇小姐.......!”追了出去。
蘇禎卻是臉色泛白,急喘著氣,身體搖搖欲倒,蘇荃急忙上前扶著蘇禎坐下,齊寧走過去,斜睨了一眼,淡淡道:“我是小瑤的先生,她如今有難,所以暫且將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