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在這裡,冷哼一聲,並不再說。
齊寧向軒轅破笑道:“軒轅校尉,若是有急事相商,在這裡也並無不可。若是不方便,我現在就下樓。”
“侯爺多想了。”軒轅破忙道:“侯爺在這裡,正是求之不得。不瞞侯爺,此行離京,卑職與神候一同入宮見了皇上,皇上多有囑咐,而且還囑咐卑職,侯爺就在西川,攻打千霧嶺,可以與侯爺多多商量。”
齊寧笑道:“本侯插手此事,是不是不太好?”
西門戰櫻見齊寧一本正經模樣,沒好氣道:“你要不想管,現在就走,反正不是沒你不成。”
韋書同不知道齊寧和西門戰櫻的淵源,亦不知道西門戰櫻便是西門無痕的女兒,見一名神侯府的女吏員竟敢以這種口吻與錦衣候說話,還以為神侯府狂妄至此,微皺眉頭,軒轅破雖然隱隱知道西門戰櫻和齊寧的關係,但西門戰櫻當著西川刺史之面這般說,大事不妥,皺眉道:“小師妹,不得胡言。”
西門戰櫻也知道失言,齊寧卻已經笑道:“不妨事,不妨事,我和戰櫻這孩子是熟人,她性格就是這樣衝動,有時候不知輕重,我不怪她,就算冒犯我,我也只會去找神候說道說道。”
西門戰櫻咬牙切齒,冷冷瞪了齊寧一眼。
軒轅破知道小師妹的脾性,心知這兩人要鬥氣嘴來,搞不好場面會很難看,只能打斷道:“韋大人,今次前來,是想讓韋大人幫忙準備一些糧草。”抬手道:“侯爺,韋大人先請坐。”
齊寧和韋書同在桌邊坐下,軒轅破卻是站在邊上,韋書同道:“軒轅校尉,你也坐下說話。”
軒轅破一拱手,在對面坐下,西門戰櫻本也想在軒轅破邊上坐下,齊寧咳嗽一聲,道:“戰櫻,我們商量大事,你去給我們倒杯茶來。”
西門戰櫻立刻顯出怒色,道:“這裡有人,為何讓我倒茶。”
“說起來你也是神侯府的人,江湖上的門道你不懂?”齊寧故意皺眉道:“成都最近刺客橫行,若是讓別人倒茶,趁機下毒,我們幾個豈不都要被毒死?”
西門戰櫻咬著紅唇,軒轅破道:“小師妹,你去倒茶。”
西門戰櫻顯然對軒轅破還是有些忌憚,狠狠瞪了齊寧一眼,起身扭著大屁股去倒茶。
韋書同心中好奇,暗想怎地齊寧和這姑娘一見面就鬥嘴,難道兩人有什麼仇怨不成?可是區區一個神侯府吏員,又怎敢與堂堂錦衣候結仇?依稀感覺到齊寧言辭之中帶著逗弄的味道,心裡明白幾分,心想看來是錦衣候早就認識這神侯府的女吏員,興許早就看上了這姑娘。
錦衣候身份尊貴,又加上青春年少,人不風流枉少年。
他既猜到幾分,也便釋然。
等西門戰櫻下樓,齊寧才皺眉道:“軒轅校尉,神候為何將她也派過來?”
“回侯爺話,小師妹江湖經驗太淺,而且沒有經過大陣仗歷練。”軒轅破解釋道:“這一次攻打千霧嶺,也是多年來江湖上少有的大陣仗,神候也希望藉此機會讓小師妹多加歷練。”
“原來如此,那神候他老人家可到了西川?”
軒轅破搖頭笑道:“此番攻打千霧嶺,神侯吩咐由我全權負責,但皇上有旨意,令卑職到了西川,見到侯爺之後,與侯爺多多商榷,所以此番攻打千霧嶺,一切還要遵照侯爺的吩咐去辦。”
齊寧立刻擺手道:“軒轅校尉,這件事情,你可千萬別當真,如此大事,我可擔當不起。”
“侯爺自謙了,若論帶兵打仗,錦衣齊家又有幾人能及?老侯爺和齊大將軍都是不世出的名將,侯爺是將門虎子,自然是所向披靡。”韋書同含笑道。
韋書同此番與李弘信撕破了臉皮,心知以後前途必將艱難起來,自己的靠山,以後只能是朝廷。
他是先帝委派的西川刺史,如今新皇登基,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他自然懂的,自己的位置是否還能坐穩,實在是未知之數,而這位錦衣候不但是帝國四大世襲侯爵之一,瞧情勢,新皇帝不但拍錦衣候為欽差,甚至還想讓齊寧主持攻打千霧峰,由此可見此人確實是新皇寵臣。
這樣一棵大樹,能有機會靠攏,自然是求之不得。
更何況今日與李弘信針鋒相對,齊寧口中雖說不偏不倚,但明顯是幫著自己說話,有此良機,當然不能錯過。
他混跡官場多年,心中很清楚,背靠大樹好乘涼,軒轅破三十多歲年紀,齊寧看上去更是年輕,這兩人雖然年紀比自己小得多,但一個是神侯府下一任神候的熱門繼承者,另一個是新皇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