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也真是離奇的很,問道:“除了你三人,此事便無其他人知道?”
韋書同搖頭道:“當時在場只有三人,李弘信當場將夫人的屍首處理好,而且告訴下官該如何做.......!”雙手發抖,聲音也有些發顫:“下官當時就像中了邪一樣,一切都隨著他轉。”
齊寧道:“他讓你對外宣揚,尊夫人是因病去世?”
韋書同點頭道:“正是。西川多有劣疾,若說夫人是患有劣疾突然去世,也勉強說得過去。”
“據我所知,你很快就將尊夫人安葬。”齊寧盯著韋書同眼睛問道:“是擔心夜長夢多,被人看出破綻?”
韋書同道:“是,被李弘信抓到這個把柄,下官......下官當時只能聽他安排,他看似很為熱心,讓下官儘快將夫人安葬,下官心中害怕,只能......只能倉促將夫人下葬,只盼此時儘早結束。”
齊寧深吸了一口氣,心想若非親耳聽韋書同坦白,真是難以想象刺史府竟然發生過如此離奇怪事。
一陣沉寂之後,齊寧終於問道:“韋大人,你說那天夜裡你是神志恍惚時候誤殺尊夫人,事後可明白其中緣由?”
韋書同握起拳頭,嚴重顯出怨毒之色,道:“下官本來不能確定,可是......可是今夜卻反而確定了。”
“哦?”齊寧道:“此話怎講?”
韋書同道:“花想容,一定是那個妖婦從中作祟。那妖婦.......蛇蠍心腸,那天只有我三人在場,一定是她從中使壞。”
齊寧立時又想到方才自己的反應,依稀記得自己正是看著花想容之時,忽然頭暈眼花,甚至變得恍恍惚惚,低聲問道:“我問你,你是否到現在都不知道花想容真正的來歷,還以為她只是一個戲子?”
韋書同點頭道:“是。其實......其實下官暗中也派人調查過她,找到了當初那個戲班子,按照戲班子裡的人說,花想容是主動進入他們戲班子,舞姿優美,而且嗓子極好,有這樣一個能歌善舞的美人主動要求進入班子,也就留下了。”
“那她什麼時候加入戲班子?”齊寧問道。
韋書同道:“下官過生日,提前一個多月就開始籌備,而且提前大半個月就找好了戲班子,後來下官得知花想容就是在那個時候進入戲班子。”
“這樣說來,她就是衝著你而來。”齊寧冷笑道:“韋大人,你既然和尊夫人感情很好,為何會臨時起意,納一名戲子為妾室?”
韋書同臉色難看,握拳道:“侯爺,實不相瞞,當時......當時我看到她,就......!”搖頭苦笑道:“那妖婦就是個狐狸精,下官自問讀聖賢書,也不算德行敗壞之人,也素來不好女色,可是......可是那次只看了她兩眼,便被她迷住,心裡只想將她留在府裡。”
齊寧若有所思,道:“花想容相貌雖然不差,卻也不是妙齡少女,而且......也不算國色天香,若姿色有十分,她也不過七分而已,韋大人也是見過世面的人,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怎會因為看她兩眼,就心神動搖?韋大人不會有什麼隱瞞本侯吧?”
韋書同苦笑道:“侯爺,事到如今,我什麼都對你坦誠相告,哪裡還能有隱瞞。”
“也就是說,那天晚上的巧合,你無法肯定真的是一場巧合,還是一場精心謀劃的陷阱?”齊寧目光冷峻,“你可懷疑過花想容有沒有可能是李弘信的人?”
韋書同道:“實不相瞞,後來想想,下官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為何一切都那般湊巧,下官也懷疑過這是不是李弘信的陰謀,可是.......!”頓了一下,才道:“那時候花想容入府之後,從未出過刺史府,更不談與李弘信有過接觸,李弘信又怎可能知道當夜會發生變故,所以下官雖然懷疑,卻並不敢確信。”
“你現在相信?”
“花想容武功如此了得,如果她半夜偷偷離府,也不會有人發現。”韋書同臉色鐵青,“下官現在懷疑,那夜的事情,就是李弘信所謀,花想容.......應該就是李弘信派在下官身邊的耳目,一心要算計下官。”
齊寧想了一想,才道:“那你懷疑那天你失去神智,也是因為花想容的緣故?”
“下官......下官懷疑她在酒菜之中下了毒。”韋書同此時的情緒已經恢復不少,雙手也不似先前那般發抖,“江湖上有諸般毒藥,或許就有讓人迷失心智的毒藥。”
“你說的也不無道理。”齊寧道:“可是現在花想容逃走,你不知她的來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