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拔刀相向,若非神侯府的人在場,立時便是一場血拼。
喬思淼雖然驚駭,卻還是盡力剋制自己的情緒,道:“軒轅校尉,三焦手確實是我廬陽堡的獨門絕技,可是喬某可以在這裡對天立誓,天鶴幫主被害,與我喬思淼絕無任何干系,若是喬某害死了天鶴幫主,我廬陽堡必將寸草不生。”
他心裡很清楚,這項罪責一旦落在自己的頭上,廬陽堡只怕片刻間便灰飛煙滅。
廬陽堡在江湖上也有不少仇家,此時不但是天鶴幫眾虎視眈眈,邊上還有不少幫會也都是摩拳擦掌,只要神侯府一聲令下,廬陽堡這區區十多人轉瞬間就要被殺個乾淨。
他這誓言,十分狠毒,若非性命攸關,絕不可能立下如此狠毒誓言。
軒轅破微微頷首,招手道:“你先過來仔細瞧一瞧,三焦手是你們喬家的不傳之秘,你看是否能發現什麼破綻。”
喬思淼拱了拱手,湊近過去,蹲下身子,神情凝重,仔細檢查,四周鴉雀無聲。
片刻之後,喬思淼猛然抬頭,道:“軒轅校尉,這不是三焦手!”
“難道軒轅校尉也能看錯?”天鶴幫眾立時有人大喝道:“幫主明明是被三焦手所害,你休要狡辯。”
喬思淼沉聲道:“諸位,這傷勢乍一看去,確實是三焦手的手法,但是.......!”說到這裡,猶豫片刻,終於道:“軒轅校尉,你能一眼看出這傷勢是三焦手的手法,自然也知道三焦手是如何傷人。”
軒轅破微微頷首,喬思淼這才道:“天鶴幫主被擊中這一掌,掌下的經脈,盡數被熔斷,可是三焦手卻並非如此。三焦手出手之後,入中府,出神道和至陽二穴,絕非現在這般所有掌覆經脈盡被摧毀,這定是有人以此嫁禍我廬陽堡。”
各家武藝都是不傳之秘,更不會輕易將武功法門對外張揚,但是此刻要洗脫冤屈,喬思淼只能實話實說。
他雖然知道這樣一說出來,江湖中人對三焦手便有了瞭解,可是卻又不得不說出來。
軒轅破微微頷首,道:“如此說來,確實是有人嫁禍廬陽堡。”
“我也不怕告訴大家,這嫁禍之人,武功遠在喬某之上。”喬思淼沉聲道:“他的內力,乃是赤陽之力,我廬陽堡修煉的內力,與此人所修內力遠不可同日而語。”
眾人面面相覷。
他話聲剛落,忽聽到西北角又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所有人都禁不住向西北角瞧過去,亦有人迅速往那邊跑過去。
軒轅破臉色凝重,數百人如潮水般跑到西北角,只見到一個身影正搖搖晃晃往這邊靠近過來,就如同喝醉了酒。
“二師兄.......!”人群之中,衝出兩人迎上前去。
“是千葉島的人。”人群有人蹦出對方身份來。
那身形搖晃之人一手捂著胸口,瞧見兩人迎過去,猛地停下步子,抬手指向其中一人,臉上既是憤怒又是恐懼,怒聲道:“宋......宋林,你......你.....不得.....不得好死......!”猛地向前一頭栽倒在地上,便即不動彈。
饒是在場眾人都是過著刀口上舔血的日子,可是瞧見這詭異一幕,還是心下吃驚。
那被喚作宋林之人有些呆住,一臉茫然,另一人則是上前扶住倒下那人,叫道:“二師兄,二師兄......!”只見到那二師兄心口鮮血直流,染紅了衣襟,此刻已經是氣絕身亡。
“這裡有人.......!”忽聽到不遠處傳來叫聲,有人立時衝過去,只跑出十來步遠,就瞧見地上躺著兩人,其中一人一動不動,已經死去,另一人則是在地上抽搐掙扎,心口也是鮮血淋漓,口中直向外冒血,眼見是活不成。
“都是千葉島的人。”有人大聲道:“是誰傷了他們?”
那宋林瞧見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之人,快步上前,叫道:“五師兄,你......!”
那人本已經奄奄一息,瞧見宋林,也不知道哪裡來的氣力,猛地抬起手,指著宋林,厲聲道:“你......你這狗......狗賊,為何......為何要對.....對我們下如此.....如此狠手......!”一口鮮血噴出,向後一倒,就此死去。
“是他害死了同門。”轉瞬之間,宋林便被不少人圍住,所有人都用一種冷厲的目光盯住宋林。
宋林臉色慘白,額頭上冷汗直冒,顫聲道:“不是我.....,我.....我沒有.......!”
千葉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