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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這裡一同曬曬太陽,那該多好啊。”陽光帶著寂寞使他感到面板燙燙的,但心卻冷得像遠處的雪峰。他看了看放在眼前的木桶,粉紅色的女人的影子,讓他能感覺到此時的某一處,一雙美麗的眼睛正在窺視他,他自信地喊道:“喂,姑娘,出來吧!我不會傷害你的,我就想問問你,每天為什麼要給我送這麼多吃的?”喊聲在崖壁間滾來滾去,但仍無迴音,“真奇怪?”他突然對藏族人的稟性和習慣產生了巨大的好奇,他要知道到底他們在想什麼。

他看了看木桶和牛角,這兩樣裝東西的頂端都是用玉米棒子做的塞子,開啟木桶上的塞子,將鼻子擱在桶邊,一股淡淡的酒香味撲鼻而來,“嗯,木桶裝的是青稞酒,牛角裝的是蜂蜜。怎麼喝呢,沒有裝酒的碗,該不會讓我拿著桶當碗喝吧,管他的,先來一口。”他拿著木桶大大地喝了一口,“嗯,味道不錯,就是味有些淡,不像漢地的白酒,勁大。”他用舌尖仔細品嚐著留在嘴裡的殘酒,“喂,妹子,來陪我喝兩口。”他向著密林大聲喊,仍無迴音。“哦,還忘了牛角里的蜂蜜。這妹子考慮得真周到,沒有想到藏民也有喝蜂蜜酒的習慣。”兌了蜂蜜的青稞酒,甜甜的味道更加爽口,再加上炎熱的氣候,整個河谷裡沒有一絲風,鄭雲龍很快被太陽曬得脫掉了得勝褂,灼熱的面板在大口大口灌進肚裡的蜜酒後,有一種外熱內涼的涼爽,一種依靠酒精來沖淡寂寞的刺激,逐漸使他的慾望膨脹起來,太陽穴開始快速地跳動,他抬頭仰望,遠處的雪山在眼裡忽大忽小,草坡上的地平線開始傾斜,他感覺到還沒有喝盡興,“怎麼就喝醉了呢?”他問自己。“不行,還沒有醉,青稞酒怎麼會把我喝醉呢,再來一桶也不會醉。”他雙手捧起木桶來了一個底朝天,“哎呀呀,真他媽痛快。”

當他喝乾最後一滴後,身體便失去了重心,躺在軟軟地草地上,有一種快速掉入雲裡的感覺,雪山、樹林、瑪曲、藍天、太陽開始在他的眼裡旋轉,越轉越快,“嘿嘿,真痛快,大地同我一起翻跟斗,快活,快活,哈哈!不行,在這荒郊野地,不能醉了,不然老熊和狼把我撕來吃了。”他企圖使自己站起來,經過幾次努力都失敗了。突然,他看見了樹林裡的那雙美麗的眼睛,他的膽子大了起來,開始狂呼海喊:“喂,姑娘,你太有心計了,把我灌醉了不幫助我不說,反而躲在樹林裡看我發酒瘋,等一會兒你來取桶的時候,看我怎麼收拾你。”

一陣狂呼海喊,林子裡仍沒有動靜,他感到嗓子又幹又痛便一動不動地躺在草叢裡。強烈的陽光直射他的眼睛,他有意將眼睛眯成一條縫向太陽望去,眼前頓時出現一片紅色,這深不見底的紅色使他興奮不已,只見在紅色深處那個粉紅色水袖漂亮姑娘笑盈盈地朝他走來,身後跟著放生羊。“喂,妹子,我等你很久了,我喝醉了你都不來管管我。”說完他一頭倒在姑娘的懷裡,她沒有推辭,並輕輕地用冰涼的手去捂住他快要燃燒的額頭,俯下身用她的臉貼著他的臉,他失去這種感覺有半年了,幸福的舒坦傳遍全身。當她的頭髮輕輕地掃在他臉頰的時候,他控制不住自己地意識到:自己會變成一匹脫韁的野馬,在用女人身軀為他鋪墊的鮮花盛開的草原上,歇斯底里地吆喝,盡情地策馬狂奔。這草原為他準備著任他盡情的每一處,一陣狂奔後,他放慢了節奏,開始小心翼翼地用鼻子嗅著草原上鮮花的芬芳,然後小走在渾圓而柔軟的高地上,從高地一陣俯衝來到低窪處,他奇妙地感到那裡有他享用不盡的豐美水草,面對這豐美的水草,他奔跑的節奏越來越快,越來越有力,這種強有力的節奏給他*,使他感到腳下的大地開始顫抖,開始呻吟,開始歡呼,開始感覺自己變成了脫韁的“野人”,穿過草地、穿過森林、穿過雲霧,突然一失腳頭腦頓時一片空白,自己落入了窪底,軟綿綿的愜意讓他不想動彈,躺在窪地裡,他意識到他還快樂地活著,快樂得在這個時候即便有老熊來舔他的臉,他也無能為力了。

一隻蒼蠅在他似睡非睡中為他帶來了時間,蒼蠅在他的嘴角邊舔食著殘留的帶酒味的蜂蜜,當嘴角被蒼蠅撓出陣陣騷癢的時候,傳來晚飯的號聲,身邊的姑娘和放生羊,在殘陽塗染的金峰雪頂的背景中再次消失。這種情形搞得鄭雲龍不知剛才發生的一切是在現實還是在夢裡,是一片夢幻和現實雜揉在一起的感覺。唯一可以確認的是,裝青稞酒的木桶不見了,他環顧四周,大地濾掉了所有的雜音,唯有瑪曲河的流水聲,記錄著剛才似夢非夢的一切。

鄭雲龍帶著興奮後的失意回到營地,“喂,雲龍兄,整整一個下午,你去哪裡了,真叫兄弟們擔心。”買海卜問道。

“就在這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