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道:“我們是從泗水城來的商人,在這裡迷了路,不知道從這裡往羅家堡怎麼走,問了好幾個人都說不清楚。”
說罷,他晶亮的眸子注視傅清瑤,傅清瑤心中一沉,羅家堡和盤雲寨向來勢不兩立,這裡的刀鎮,大都傾向父親的盤雲寨,他們要去羅家堡,不知道是敵是友?傅清瑤帶著滿腹心思,抿著嘴一聲不響地離開。
女子推了男子一把,道:“薛桐,人家都走了!”
薛桐輕聲道:“我敢肯定,他一定知道去羅家堡的路。”
這時,和薛桐一起來的老婆婆從房間走出,“薛公子、竇小姐,你們還沒有吃完嗎?”
竇仙童說:“老人家,我們也吃完了,只不過想問點事情,趕了一天的路,你先回房睡覺吧,等我們問清楚羅家堡的路,再將你送去。”
老婆婆道謝,伸了懶腰,回房間睡覺去了。
薛桐不解地說:“仙童,你對這名陌生的老太婆實在太好了。”
竇仙童說:“我母親去世得早,見到年紀大的女性,就覺得倍感親切。另外,老人家的兒子很有可能已經戰死了,看她孤苦伶仃的樣子,我們能幫就幫吧。”
今天晚上,又是一個不尋常的夜晚,照理說,三天前魔域郡府的官差剛剛徵收了稅銀,本是不該再來,但剛剛過了晚飯時候,大地忽然震顫起來。馬蹄聲!
整條大街上的刀客目光幾乎同時轉頭看向村外,馬蹄到來的動靜,大家早就已經熟悉。
“是雙龍山的馬匪!”
淒厲的喊聲響起!
“哈哈……小子們!”
一聲大笑,宛如雷聲轟隆,只見十數騎戰馬的前首,乃是穿著玄黑鎧甲的光頭壯漢,光頭座下的駿馬全身赤紅,足高八尺。馬鞍上還掛著兩柄巨大的赤銅錘,赤銅錘每一把都有百斤重。
“一百二十八號刀站的小子們聽著,今天快將年稅交了,否則爺爺的大軍就要血洗你們的莊子!”
壯漢蠻不講理地喊著。
“年稅?”
薛桐罵道:“好囂張的傢伙,看上去不像官差,倒像搶劫的土匪。”
店夥計嘆道:“他們本來就是馬匪,專門打劫我們刀客的馬匪!哎,官府剛剛收走稅銀,土匪又來要,這日子過得真辛苦啊!”
“一人兩枚銀幣。今天晚上必須繳齊!”
“兩枚銀幣!這、這不是吃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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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這麼多?”
“不讓我們活了啊!”
刀客一片喧譁。
“三爺。”
名叫無敵的刀客迎上前去,臉色不太好看,“一人兩枚銀幣,是不是太多了?”
“多嗎?你們這些刀客最近富得流油,聞一聞酒館裡的酒香,日子過得不錯吧,每天都喝酒!可我們雙龍山的兄弟還在啃饅頭!你們莊子應該有兩千多人。不過我也就按照兩千人算。一人兩枚銀幣,讓你們拿出四千銀幣,應該不是難事。”
三爺冷笑道,“就連一些窮莊子,我們也是一人收兩枚銀幣,今天我把零頭免了。是給無敵兄弟你面子!”
一次就收四千銀幣,刀客們以後肉也不敢吃,酒也不敢喝了,年關恐怕要過得十分鬱悶。
“三爺。”
無敵朗聲道,“你也應該知道,我們刀客一個月也就賺那麼一點銀幣,正常吃喝就要花去一半。要是全繳了,今後的日子怎麼過?尤其是前兩天魔域郡府剛剛徵收稅銀,你們又來要……”
“不要跟我說廢話。”
坐在馬上的三爺臉色一沉,“我們大軍現在就駐紮在四十里外,要是兩個時辰湊不齊四千銀幣,就等著莊子被血洗吧。”
無敵雙手緊緊握住開山刀的刀柄,兩眼噴著火光,憤怒地看著三爺,一百二十八號刀站的老少也都紛紛圍過來,指責三爺的不仁,但是他們沒有人敢跳出來和馬匪正面對抗。
三爺冷哼:“你們不服嗎?無敵,這些日子,你的刀法精進了多少?要不要和我的赤銅錘比試一下?”
三爺傲慢的目光從無敵身上掠過。就在三個月前,無敵才被三爺的重錘打得吐血。但是無敵知道,那是自己讓著三爺,絕不能逞一時之勇,得罪了雙龍山的馬匪。馬匪兇殘得很,按時送上銀子都不一定輕饒了你,要真打傷或打死他們的人,雙龍山的五千多馬匪,很快就會來興師問罪。
三爺手持兩柄赤銅錘,就從馬上躍下。
“都讓開點。”
三當家大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