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無禁忌。
梵天雖然昭覺寺真傳弟子,武道修為高深。但於佛門佛法一道,卻一無所知。連頭頂的九個香疤,都是身畔這邊戴著半邊金面具,自號“白玉川”的年輕人所傳。
昭覺寺作為中土佛宗之首,對佛法經籍一道,多少還是有些瞭解的。佛門記載戒律的經籍共有五部:《四分律》、《十誦律》、《五分律》、《摩訶僧祇律》、《梵網經》。
不過,也僅僅只是知道名字而已。梵天一直以為佛宗五大戒律經籍已經失傳。沒有想到,這個神秘的年輕人身上,居然有佛宗這五大戒律經籍。
佛門一脈,與其他宗派不同。佛門要想興盛,要想統一,必須要蒐集到完整的佛法奧義。而不是靠武學一道。
“白施主,此話當真?”
梵天激動道。佛門戒律經籍,落到其他宗派人手裡,自是棄若蔽履。但落在佛宗弟子手中,卻是無價瑰寶。
“出家人不打誑語。”
華服年輕人淡然笑道。
梵天神情一震,這名神秘年輕人所說的,無疑又是另一句佛門揭語。這些揭語,只有佛宗弟子才能明白其中的奧義。
“出家人不打誑語……”
梵天喃喃自語,若痴若狂。
華服年輕人笑了笑,衣袖一蕩,留下梵天一人,大步朝前方的樹林走去。
“白施主,請等等……”
梵天回過神來,驀然發現幾名沙門和那年輕人已經離開,立即臉色大變,僧袍鼓動,如一隻大鳥般,急急追去。
……
“嘩嘩譁——”
清冽的山泉,流經一根根光潔的竹筒,不斷的起起降降,最後流入一個木製“水車”,注入一個小水池中,再經過小水池,流入不遠處的池塘中。
一隻白皙、修長的手掌,握著一隻白瓷小杯,伸了過來,湊到竹筒末端,任由山泉注入杯中。
這隻手,掌紋細膩,如同女子。在接滿一杯山泉後,便收了回來,將山泉注入一茶盤,用山泉輕心的清洗著茶葉。
男子洗得很細心,每一片茶葉,都不厭其煩的揉開褶皺,清洗乾淨,然後才放到茶壺裡面。神態一絲不苟。
“呼延大人,好興致,好雅緻。換了是我,這一壺茶葉,是萬萬不可能洗完的。”
不遠處,一名穿著火紅長裙,肌膚如瓷,烈焰如火的絕美女子,席地坐在一塊蒲團上,撫掌笑道。
“茶道即武道,武道修身,茶道靜心,二者相輔相成,殊途同歸。”
在主人位置上,一名四十歲左右瀛人男子席地而坐,他穿著一襲寬大的白色綢衣,上面綴滿粉紅的櫻花圖案,給人一種雅緻、清幽的感覺。
他的長相極為俊偉,留著兩撇濃密的鬍鬚,給人一種頗有男子氣概的感覺。最為獨特的是他的長眉與頭髮。他的長眉又比鬍鬚還要濃密,如同兩柄出鋒的長刀,直接兩鬢。烏黑油亮的頭髮,更是往上梳起,束成一個長長的髻,向前彎曲。
“呼延大人遠在瀛洲,想不到對於儒家的茶道,居然還有如此造詣,令蕭蕭佩服。”
這名女子正是上古怨情道的妖女蕭蕭,她橫渡汪洋之後,到達大瀛洲。被這位名為“呼延大藏”的瀛人大將軍,迎到住處,奉為上賓。
蕭蕭有意避開十三皇子,也想要藉助一番瀛人的力量。倒也不拒絕。
“哈哈,儒家的經學奧義,我向來仰慕。也曾經化名潛入中土,拜入大儒門下,學習儒家奧義。這門茶道,我從一位儒家老師手中學來的。若有機會,將來還會去拜訪。”
呼延大藏提及中土神洲的儒家,神態恭敬,言語也極為推崇。
蕭蕭眨了下眼睛,似是沒想到,呼延大藏身為瀛人大將軍,居然對於周朝大儒,居然如此恭敬:“大將軍讓我驚訝了。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大瀛洲好像還曾經和中土神洲發生過戰爭。”
呼延大藏搖了搖頭,一邊煮著山泉,一邊笑道:“那只是一些浪人的行徑。中土神洲如今正是周朝盛世,吏治清平,國泰民安,我們無意與這樣存在敵對。我早已嚴令下去,禁止到中土沿海殺傷擄掠。不過,我雖是瀛人大將軍,卻無法約束那些浪人和忍者。這一點,就像朝廷無法命令宗派一樣。”
“哦。”蕭蕭望著呼延大藏,卻是輕笑。
呼延大藏似是知道蕭蕭並不相信,解釋道:“我們瀛人對於中土和各荒的文化,向來是兼收幷蓄。像我本人,就有瀛人和狄人的雙重血統。但在大瀛洲依然能得重用,位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