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我一邊說著,一邊向他那邊走去,心中已經暗自下了“痛下辣手”狠狠地教訓他一頓的想法。
就在這時,我卻突然發現他的頭輕輕地搖了搖,以旁人難以看到的姿勢,輕輕地對我做了一個“噤聲”的樣子。
我雖然知道他平時散漫慣了,卻也深知他雖然看似玩世不恭,甚至是有些膽小怕事,但他的見識,卻是我不得不佩服的,此刻他這種表現,我頓時大奇,不明白這老小子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我壓下心頭火氣,走到他面前,剛要開口喝問,卻見他輕輕地把手壓在了我的嘴唇上,以只有我們兩個才能聽到的聲音小聲道:“三哥,我心裡有些疑惑,不知當講不當講?”
“廢什麼話啊你?”我沒好氣地甩開他的爪子,“當講不當講的,你平時不都講出來了嗎?”
“我怎麼覺得……”朱元璋似乎有些猶豫,語氣中也充滿了一絲不敢肯定,“我怎麼覺得這個小女子似乎有些來路不正啊!”
“來路不正?”我轉回身望了身後的圓圓一眼,發現她正站在岸邊,望著面前的滾滾長河沉思,並沒有注意到我們倆這邊。不時拂過的微風將她的長髮捲起,從我這個角度看過去,有種令人浴血沸騰的衝動。
“沒什麼不對啊?”我奇怪地自語道,“也就是……”
“是什麼?”朱元璋追問道,“難道三哥你也看出什麼來了?”
“也就是容貌太過美貌了,不像是冥界中人,”我思索了半天,總結性地答道,“看著倒好象是……天上的神仙姐姐……”
“……三哥,咱能說點兒正經的嗎?”朱元璋頗為無奈地道。
“我說的就是正經的啊!”我很是“無辜”地答道,“你看她那副鬼見猶憐的模樣,俏生生的,我只要看上一眼,就覺得渾身舒暢,說不出的痛快。”
“三哥,我的意思是說,”朱元璋打斷了我的美夢遐想,“她一個來歷不明的孤魂野鬼,又如此輕易地便主動要求侍奉於你,會不會……”
“會不會什麼?”見他住口不說,我忍不住奇怪地追問道。
“會不會是……”朱元璋輕聲道,“另有所圖?”
“另有所圖?”我聞言先是一怔,緊隨著不禁啞然失笑,對朱元璋道:“我說你小子是不是偵探片看多了、被毒害的太深了?不錯,我驢老三兒是有一些身份地位,是風流倜儻、絕世無雙,是……你別笑,聽我說完!可不管怎麼樣,我也沒到了讓所有的絕色女子投懷送抱的地步吧?
我一沒錢,二沒什麼權力,人家憑什麼主動的投懷送抱?要是真像你說的那樣‘另有所圖’,那她圖我什麼?我看你啊,就是嫉妒,嚴重的嫉妒心理在作祟!”
“你說的那是以前,”朱元璋打斷了我說道,“現在可不同了,與之前大大的不同了!”
“不同了?有什麼不同的?”我奇怪地低頭向自己掃了幾眼,“我還是我,又沒有變,能有什麼不一樣的啊?”
“你別忘了,你現在的身份,”朱元璋神神秘秘地向前湊了一步,“你現在手中,可正是他們這些孤魂野鬼所想要得到的!”
“你的意思是說……”我有些不太確定地問道。
“不錯,”朱元璋重重地點了點頭,“現如今你我手中掌管鎮守陰陽界點大權……”
“那是我掌管大權,你只是我的副手!”我忍不住打斷他更正道。
“你不要打岔!”朱元璋似乎有些惱怒我總是在關鍵時刻和他搗亂,不耐煩地衝我嚷道,“而這些,正是那些孤魂野鬼想要的。你來想想,如果和你套上近乎了,那不就離重生穿越,更近了一步了?”
“可是……”我轉過頭望了圓圓一眼,不敢確定地開口道:“我怎麼覺得……她似乎不像是那種人啊?”
“像與不像,並非你我說了就能算的,”朱元璋當頭給我澆下一盆冷水,“正所謂‘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瓢舀’,知人知面不知心,她心裡怎麼想的,你又如何能夠知曉?你又不會‘讀心術’!要知道,這三界當中,最為難測的,不是大海,而是人心吶!”
被他這麼一說,我倒還真是覺得他的話似乎也有些道理,不過眼看著到手的肥羊又給放跑了,我也實在是不甘心,所以仍是在猶豫中。
見我還在猶豫,朱元璋進一步替我分析道:“三哥,我來問你,你我兄弟二人現在最為緊缺的,是什麼?”
“銀子,女人,權力!”我不假思索地答道。
“那面前這個又是什麼?”他向遠處的圓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