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嗎?露琪亞回到凳子上坐好:“我會很期待的,市丸隊長。”
只是你的期待與我的期待,只怕不是同一件事情。
果然,上午市丸銀剛來過,下午中央四十六室就下達決議——
“第一級重禍罪——朽木露琪亞,將以死刑犯的身份在二十五天之後於真央刑場處以極刑。”
白哉在宣佈這個訊息的時候,聲音冷漠刻板,說是平靜,不如說是特意讓自己保持這個樣子。
“隊長……你說什麼?”戀次放在牢門上的手在顫抖。怎麼可能?明明是朽木家的人啊,怎麼可能——
“戀次,連我都聽得很清楚,你就不要讓大哥再重複第三遍。”露琪亞輕輕把自己的手覆在他手上。
觸手冰冷,傻瓜戀次,竟然這麼為她而擔心嗎?如果是他的話——
她微微嘆了口氣,轉向一邊的朽木白哉。
“戀次。”他已經要叫上戀次離開了,甚至連看都沒有看她。
“大哥,請稍等一下。”露琪亞柔柔笑道:“我想吃梅子——就是管家爺爺常給我買的那種,大哥能幫我帶些嗎?”
朽木白哉轉頭看著她,卻仍然沒有對上她的眼睛。
“大哥。”露琪亞的聲音放得更柔。
白哉轉身:“我去去就回。”
在他離開了之後,戀次用力握了握鐵欄杆:“我要去問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中央四十六是怎麼會下這樣的決定!而且還是雙極——”
“戀次。”露琪亞突然抓住他,往他手裡塞了一個卷軸:“回去看,仔細看——記住,看完了便即銷燬,除了你之外,不要讓任何人知道這上面的內容!”
露琪亞很少有這麼嚴肅的時候,戀次立刻把卷軸小心收進懷裡:“我知道了。”
“記住,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不管對方和你說什麼都一樣。”在戀次走之前,露琪亞又細心叮囑了一遍。
“你放心,露琪亞。”戀次扔下這麼一句話就匆匆走了。
對於戀次的保密程度露琪亞還是信得過,她看了看外面漸漸黑下來的天色:“起碼這樣,你不會被白哉差點砍個半死了。”
“誰被我砍個半死?”白哉冷冷的聲音響在身後。
“大哥你來了。”露琪亞回過頭,看見朽木白哉捧了一大包梅子站在牢房外。
“你又在想什麼?”白哉竟然直接開啟牢門走進來。
“大哥……”露琪亞無語,這樣以禮不合吧?竟然和囚犯共處一室,還讓牢門就那麼開著,不怕她跑嗎?
“六番隊員已經下班。”白哉只淡淡說了這麼一句,暗示露琪亞可以把想說的話說出來。
“所以你就可以表裡不一了?”露琪亞問。
“……”白哉有一種想切開她的腦袋看看裡面究竟是什麼構造的衝動。
“開玩笑啦,大哥。”露琪亞接過梅子,扔了一顆進嘴裡,眯起眼睛。又酸又多汁,純天然野生的梅子,現世都沒有這麼好吃的東西。
白哉遞給她溼巾,露琪亞每次吃梅子都會像小孩子一樣弄得滿嘴都是。
靜靜地看著她風捲殘雲消滅了一半,白哉終於開口:“為了那個小子做到這種程度,單單因為他像那個人嗎?”
露琪亞停滯:“哪個人啊?……大哥你又在說我聽不懂的話。”
是啊,像他,非常非常的像他,像到自己有的時候會以為他就是海燕的轉世。但是一護卻少了一份海燕擁有的沉穩,卻多了一份無論何時永不放棄的熱忱。他還是個孩子……
“你對戀次說了什麼?他已經一個晚上不見人影。”白哉轉移話題。
“大哥你就那麼確定我對戀次說了什麼?”露琪亞小小打了個飽嗝,真奇怪,自己還沒說什麼,明明是他先提起海燕的事情。
“當然。你把我支開買梅子,不就是為了和他單獨說話麼?”
“你又知道了啊。”露琪亞挫敗的說。
“還是不肯說?”
“嗯!”露琪亞點頭:“不是秘密,但是現在不能說。”
“……唉。”白哉嘆口氣,他要拿她怎麼辦?胡鬧來胡鬧去,把自己的命也玩進去,結果到現在還是不肯說出事情原委。
“大哥,聽說浮竹隊長向中央四十六室進言,說我當時是為保護人類,事態危機,罪不致死?”
“嗯。”
“然後呢?沒有回應?”
“嗯。”
“真是……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