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還用各種各樣奇怪的招式捆著自己,不讓自己見她。
但是再見到露琪亞的時候,她告訴自己說:這裡就是家,唯一的家,不變的家,真正的家。
既然是她的家,那麼也是他的家吧。
於是住下來,努力讓自己適應這裡的一切。
【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忘記了第一個氣味,只能記住第四個……】
好像也是忽然的那麼一天,他忽然回憶起自己出生的時候,回憶起那個地方,回憶起當時的情況。卻赫然發現,已經回憶不起那時的氣味。
那時的露琪亞是什麼氣味的呢?誕生的氣味。
可是誕生的氣味又是什麼?卻忘記了。
於是他慌亂,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連自己的誕生也忘記。所以他鑽進露琪亞的臥室中,找出帶著以前濃烈氣味的被褥,深深地埋在裡面。這才應該是屬於他的,可是他為什麼如此陌生?
露琪亞走進屋子裡面,帶著越來越淡的第四種味道,汪達懷斯突然抬起頭,冷冰冰的看著她:自己不明白,為什麼這種氣味才是朽木露琪亞,不應該這個樣子!
於是他想走了,他想去尋找那個真正屬於誕生的味道,想知道為什麼會如此。
想走,他就走掉,憑藉著自己的本能撕裂空間,頭也不回的消失,甚至沒有想過會不會後悔——因為他從來沒有刻意讓自己學習過任何東西。
他去了叫現世的地方,卻找不到,雖然隱約有起初的那個味道,但卻並不是自己想要的。
於是他回去了,回去自己出生的地方——那裡叫虛圈,那個宮殿叫虛夜宮,他記得的。
他去了,他被抓,他受盡摧殘。
剛開始是本能的反抗,然後有什麼被抽離,最後就是無止盡的痛楚,除了痛,再無其他。
在這種時候,他想到的不是誕生的溫暖,而是露琪亞的懷抱,露琪亞的手,露琪亞喚著他的聲音。
忽然發覺自己的愚蠢,原來記得的早已經不再是氣味,而是發出氣味的人。
他躺在那裡,渾身血汙,感受著生命的流逝。
他不想死……他不想死在沒有露琪亞味道的地方!
於是苦苦支撐,苟延殘喘,一直不肯讓自己體內洶湧的力量發散。
他幾乎已經沒有痛楚之外的感覺,卻仍然在意著身周的一切。
自己似乎被移動了,似乎有人在說話,然後——一股最為熟悉的氣味傳來。
“露……”他張口,發出一聲幾乎連自己也聽不見的呼喚。
下一秒,他發現自己被這股香氣包圍,熟悉的觸感停留在臉上,停留在四肢。
想張口,卻發現自己已經沒有力氣。
身邊的人突然遠去,然後隱約可以聽見打鬥的聲音。
因為劇烈的疼痛耳鳴聽不清楚,雙眼重似千斤無法睜開,自己只能努力蠕動著嘴唇,希望把她再喚到自己身邊。
也不知道有沒有發出聲音,只覺得眼前一黑,然後什麼也感覺不到。
他一急,竟然睜開了眼睛,看到了露琪亞在自己身邊焦躁的樣子。
但是,僅只那麼一瞬而已,他再也看不到任何東西。
“露……痛……”下意識的和她撒嬌,不希望這溫暖再次遠去。
似乎聽到了露琪亞撫慰的聲音,於是他心滿意足的任由疼痛伴著意識一起消散。
其實很想告訴她,自己長大了一些,懂得多了一些,終於學會了一些。
如果還有以後……
但卻除了消逝,再沒有其他路可走。
最後的記憶,那伴著身邊的甜香氣味,便是永恆。
一觸即發(3):隱忍放過
“浦原先生——!”一護一腳踢開門衝進來,風風火火。
浦原的一口茶水全部奉獻了地面,瞪大眼睛看著黑崎一護:“黑崎君……你今天沒事吧?”黑崎一護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長大腦了?不,也可能他一直都沒太注意自己的大腦保養。
“我要去虛圈!立刻送我去!”黑崎一護開口就說。
“噗——”第二口奉獻給黑崎一護的衣服:“你、你怎麼知道的啊?”
不是說這件事情必須要瞞著他嗎?難道是一心那傢伙不小心被兒子發現,然後說出來了?
“什麼?你也知道露琪亞去虛圈?那和她同去的是誰?她去幹什麼?”黑崎一護揪著浦原喜助的衣領一陣搖晃。
“等等等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