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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

“猜猜看——”

“林楚君——”

“嗬,真沒懸念,原來你們早就聯絡過了。”我儘量裝作不在乎,可仍有些失落,有些酸酸的液體在心底洇染開來。

“你們在哪兒?我過來。”羅唯的語氣是沒有掩飾的興奮。

第187節:第十章 婚禮(19)

“你到圖書館大門口等我們吧,我就快到了。”

“是誰?”林楚君醒了,有些敏感地問道。

“羅唯。知道你回來了,他太高興了。要不要說話?”我把手機遞給林楚君。

“不說!讓他多想想我吧!”林楚君有些勢在必得地笑著,彷彿那個男人一直因為想念她而肝腸寸斷。

我掛掉電話,儘量讓自己的笑容在嘴角保持一個平衡的弧度。我對自己說,我並不是吃醋,也不是嫉妒,只是因為知道這個女人就要把我生命中最好的朋友給搶走了,所以心裡有點不舒服。是啊,誰遇到這樣的事都會有點不舒服。

見到林楚君時,羅唯依然張開他大鳥一樣的雙臂,林楚君也熱烈地回應著他。看樣子,這一年的時間,林楚君有些歐化了,她不顧人來人往,非常自然熱情地親吻著羅唯的雙頰,一直很紳士的、優雅的羅唯反倒被林楚君的熱情弄得有些措手不及,一臉訕訕的笑。

我站在一旁看著他們,僵硬生澀地笑著。這個擁抱有些久,我卻沒有理由打擾他們。他們更像一對久別重逢的戀人,時間也許在那一刻在他們心中是凝固的。我曾經一度的猜忌,顯然是多慮。我想起羅唯在遇到我之前,也是一個沉浮於情場的高手,他對我看上去戀戀不捨,也許也只是他對他諸多女友的一種手段而已。

“好了,我們以後有很多的時間親熱。先去花店吧,別誤了大事。倪喜紅可是在翹首期盼啊。”羅唯鬆開了林楚君,卻依然拉著她的手,有些憐惜地看著黑了瘦了的林楚君。

“我坐你的車。”林楚君雀躍地挽著羅唯的胳膊。

“我們坐一輛車吧,隱墨的是新車,坐她的。”羅唯還沒有把我當成空氣。

我們就沿道去了新天地花圃,給倪喜紅訂了摩洛哥的黃玫瑰花球,並和店主約好了明天清晨六點來裝飾婚車。

“這些玫瑰真漂亮,可不知道明天倪喜紅的花球是拋給誰的。”林楚君說,“羅唯,我們來個約定吧,如果花球拋給了你,你就娶我;如果拋給了我,我就把你綁到腰上,帶到威尼斯去。”林楚君甜蜜地說。

第188節:第十章 婚禮(20)

“你這不是給我下套嗎?左右是被你吃定了!”羅唯好氣又好笑。

“難道你還想單戀一枝花嗎?沒有聽說過嗎?吊死在一棵樹上的是菜鳥,我看你不像菜鳥,我的眼線可是告訴我,你和許隱墨早就沒戲了。”林楚君飛了我一眼,似笑非笑。

“那如果花球拋給了隱墨呢?”羅唯問道。

“啊,我給她算了命,她三年內還結不了婚。那花球若是拋給了許隱墨,那可真是糟蹋了。”

這下輪到我又好笑又好氣。雖然到現在還沒有想過要結婚也沒有可以結婚的物件,但也沒有人規定我三年內不可以結婚啊。而且我從心底裡極力排斥林楚君的獨斷專行,自以為是。

“在哪兒算的命,我倒也要去算算,看看我到底花落誰家。”羅唯饒舌道。

“去你的——”我和林楚君異口同聲地叫了起來,每人給了這個給一點顏色就開起染坊的男人一個白眼。

深南大道的芒果樹上掛滿了小小的橢圓形的小芒果,隔離帶的美人蕉也嬌豔似火,剛剛下過一場大雨,地面乾淨潮溼,太陽從低矮巨大的灰色雲朵裡綻放出無數道耀眼的淺金色光芒。街道兩旁風格各異的建築在雨後柔軟的風中凸顯出它的強勢與剽悍。它的強勢是殘酷的,同時又是公平的,在這座城市想紮根想更好地生存下去,它能給你的是赤裸裸的殘酷與毫不留情的冷漠,當然它也是公平的,嶄新的城市,給每個人一樣的起點,適者生存。或許是它外表富麗堂皇的美,讓人飛蛾撲火般地闖入,死後重生,再美也留下過掙扎的痕跡。

我坐在後車座,聽著林楚君講她在那個位於義大利東北部,地中海北岸的水上城市的生活,那裡蜿蜒的水巷,流轉的清波,佛裡安的咖啡,人們在嘉年華的日子裡戴上誇張的面具,穿著華麗復古的裝束,聚在河邊傾傾講講,或乘船夜遊,恣意狂歡整晚。

她帶給我的是與我生活大相徑庭的景象。

我把背靠在車座裡,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