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結婚是我自己的選擇,怎能怪你呢?
小姨依然流眼淚:都怪我,如果不是我一直撮合,你們或許早就分手了,何必……鬧離婚呢?不管怎麼樣,分手總是好過離婚的。
我知道小姨是心疼我的,可事情已然如此,除了離婚,還能怎麼樣呢?
從小姨家回來,已是很晚。子軒的爸爸吃過晚飯還在看新聞。他的姐姐可能帶著孩子出去了吧,家裡倒也安靜。
軒的爸爸見我回來,立即說:小影,軒兒打電話回來過,你不在。
我點頭:他有什麼事嗎?
聽說他帶兵拉連去了,唉,這麼冷的天還在外面跑,不知要遭多少罪呢。
不接話,回到房間,心裡一百個不舒服。整整三天,我的手機就沒有響過,別說電話,就是資訊也不曾有過一個。這樣的人,存在與否還有意義嗎?這樣的人,還值得我去關心嗎?
正想著,電話響起。接起來,子軒說:小影,這麼冷的天怎麼又跑出去了呢?
我不回答他的問題,直接問:想好了嗎?
軒稍作沉默,說:真要走到那一步嗎?
果斷點頭:沒辦法走下去了,我累了。想來,你也過得不輕鬆吧。
軒嘆了口氣,濃重的鼻息透過話筒傳了過來:好,如果你真的堅持,我也不說什麼。
想不到,他回答的倒也肯定。那還說什麼呢?離婚吧。
軒想了想說:我在外面出海,得一個月才回去,到時我會打離婚報告的。
點頭,道別。
竟忘記了問候彼此。想來,我們的感情已經到了冬天,冷得如同窗外的冰雨,絲絲點點,全是寒意。
2007年11月30日:欲了難了
7年11月30日
天氣:小雪
心情:不好
事件:欲了難了
這一週過的很不順心。偏偏老主任在週五又點名做工作總結。
總結會還沒開完,窗外已經飄了零星小雪。小麗高興地指著窗外喊:下雪啦,下雪啦。
轉頭看看窗外,雪花飛舞得無比凌亂,雖是小雪卻也鋪天蓋地。冬天,真的來了。
總結會上老主任很不客氣地批評了我。他說:小影雖然工作努力,但最近一直不狀態,昨天交給我的資料出現兩處紕漏,這是我們這個部門的大忌。希望大家努力改正自己的缺點,絕對不能再出現類似的狀況,要知道我們點錯一個小數點,公司就有可能損失幾十幾百萬。
我聽得有些心不在焉,還好周姐捅了我一下,這才站起來說:主任,我以後會注意的。
老主任不言不語地離開會場,大家一直看著我。周姐說:小影,你一直精神恍惚,家裡有什麼事嗎?
我不回答。小麗眨下眼睛,說:我知道了,跟子軒鬧上了?是不是?
我起身離開會場,回到自己的座位。趙雷適時遞過來一杯熱咖啡:給,喝點暖和一下。
抱著那杯咖啡,忍不住淚流滿。趙雷沒有再問什麼,轉身出了辦公室。周姐不停地安慰我:小影,有什麼事就說出來,大家一起幫你。
我流著淚問:周姐,我選擇子軒,是不是真的錯了?
周姐這才恍然大悟。她拍拍我肩說:小影,是不是子軒給你委屈受了?我可從未見過你在辦公室掉眼淚。如果他哪裡做得不好,你就直接說出來,這樣才有可能徹底解決問題,悶在心裡的結果,只能是越來越糟。
收住眼淚,點頭。小麗跑過來問:喂,到底怎麼了?要不要幫忙?
我說:你幫不了什麼的,謝謝。
小麗不滿地說:瞧你,還朋友呢,有事不跟我說,你忘了我以前可總是打擾你的。換作你有事,我一定義不容辭。
我破涕為笑:好啦,知道你仗義。
小麗見我笑了,立即問:到底怎麼了?
我搖頭:過不下去了,我們打算離婚了。
小麗大驚:什麼?離婚 ;?
她的嗓門立即引起了趙雷跟周姐的注意,紛紛將目光折過來,我趕緊示意小麗住嘴。轉身,投入工作。
消聲匿跡將近一個禮拜的子軒,終於打來了電話。此時是晚上八點。
我拿著電話,心裡一直矛盾著,不知第一句話該說什麼。
軒先開了口,他說:小影,這幾天還好嗎?
還好。
家裡都好嗎?
聽他問到他那一家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