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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不便多言,但如今卓姐姐已死,大哥形孤影單,也終須尋個合適的女子為伴才是,大哥不肯答應,難道是嫌我皇姐容貌醜陋麼?”趙仲謀道:“公主容貌秀麗絕俗,遠在常人之上,又怎會有貌醜之嫌?只是在下一介山野村夫,與公主有天壤之別,實在不相匹配,還請公主另擇佳偶以侍;再者,在下與卓姑娘早有婚姻之約白頭之盟,她又為我而死,我決意終生不娶,以報答她對我的這番恩義,縱然宗嗣因我而絕,也絕無後悔。”

趙瑗見他言語堅定,也不便再勸,說道:“大哥如此情深,卓姐姐若是地下有知,也當感欣慰了!”趙仲謀悽然一笑,凝目向崖邊一望,心道:“清兒已死,我此生已了無生趣,他日若是得遂夙願,能破解‘沸血神兵’之秘,盡誅戒明與秦檜一黨報仇,我必在此處投崖而死,相從清兒於九泉之下。”說道:“殿下可傳言給公主,說在下現今心如止水,再不作家室之想,還請公主早些將我忘了吧!在下辜負公主一番情義,此生恨無報答,來世若有機緣自當相報。願公主善自珍重,另覓佳婿以配。”趙瑗輕輕苦笑一聲,說道:“大哥對卓姐姐難以忘情,寧願終生不娶;就只怕我皇姐對大哥也是這般,舍大哥之外,再尋不得鐘意之人!”趙仲謀溫言道:“那便只能請殿下替我多加勸慰了。”

趙瑗無奈地點點頭,與高彥一起,向趙仲謀拱手作別,緩緩馳下山去。

正文 第18回 岳飛顯聖

(更新時間:2007…3…15 18:26:00 本章字數:19427)

光陰一瞬,轉眼又到了新年,偏居一隅的南宋國朝野依舊是死氣沉沉,過著用忠臣的鮮血和萬民的屈辱換來的苟安生活,但遠在臨安城北數千裡之外的金都會寧府中,卻呈現出一派勃勃的生機。

這一日,大金國平昌王完顏宗弼(金兀朮)的王府之中更是熱鬧非凡,金兀朮正設宴與帳下眾臣共歡。酒酣之際,金兀朮忽見右側三丈開外一處座位空缺,當下向眾臣問道:“粘忽迷到何處去了?才飲了這幾杯便醉得退席了麼?”眾人聞言一愕,相顧無語,不知何言以對。

坐在右側首位的一人名叫劉智升,原是漢人,頗富智謀,當日金兀朮在偃城被岳飛打得大敗,意欲棄汴京而走,以避岳家軍之鋒,劉智升力阻金兀朮於馬前,諫道:“自古以來,權臣制肘於內而將帥能建功於外者,從無一人。岳飛此時性命尚且難保,又怎能再提兵來取汴京?”兀朮從其諫,率眾據守汴京,一面派人星夜傳書與秦檜,命其務必迫使岳飛撤軍。不久,岳飛果被朝庭召回,削職下獄,以“莫須有”之罪處死,使金人再無南下之憂。劉智升一言而去金庭心腹之患,由此大獲兀朮榮寵,引為帳下之智囊,位在眾文臣之上。劉智升見眾人不語,微笑道:“粘忽迷只怕是沒醉,小臣覺得主公倒是醉了。”金兀朮嗔道:“本王酒量如海,又如何會醉,先生你這話從何說起啊?”劉智升笑道:“一月之前,主公於派粘忽迷為使,南下臨安,向趙構催討‘歲貢’去了,此時尚未轉回,他又怎能因醉退席呢?故而小臣說主公倒是醉了。”兀朮大笑道:“先生不提,本王倒真忘了,看來先生所言不差,本王確是醉了!”

大笑中金兀朮舉杯與眾人一飲,思慮間歡顏漸斂,沉吟道:“粘忽迷一去已有月餘,為何還不見回來,難道……”說到這兒,目光不禁轉到了劉智升臉上。劉智升又怎能不識金兀朮言語間的詢問之意,當下答道:“從我大金會寧府到臨安,往返二十五六日足矣,向趙構傳達我朝旨意也只是一二日間之事,此時已過去了三十餘日,還不見粘忽迷返回,只怕他確有意外發生。”金兀朮大聲道:“難道趙構這小子還敢為難我派去的使臣不成麼?”劉智升道:“趙構只怕沒這個膽量,秦檜也自當尊奉我朝旨意不敢有違,但小臣素聞南朝江湖之上頗多一心為國的豪傑之士,若是有這般人物出手與粘忽迷為難,這事情可就難說得緊了。”金兀朮驚道:“那先生是算定有南朝的俠義之士與粘忽迷為難了?”劉智升沉吟道:“粘忽迷行事向來謹慎,主公又託以歲貢大事,若無意外,他斷不敢滯留南朝不返;若要有這意外發生,想來也只能是南朝江湖中人所為了。”

金兀朮拍案大怒,便欲遣使南下,徑向趙構問罪,忽聽門童來報,說是監秦將軍周慕彰前來拜見,金兀朮聞報大喜,忙教引來與眾臣相見。座下眾臣聞報各自稱奇,心想我等在元帥帳下皆非一日,卻從未聽說軍中有“監秦將軍”這一號人物。不多時,一人走上堂來,眾人舉目一看,只見來人小帽長袍,留兩撇鼠須,眯一雙雞眼,縮頭聳肩,形容猥瑣之至。見得此人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