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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在身子虛弱,幹嘛要起身看茶?要喝茶叫我便成,何必這樣勞煩自己呢?”嶽瑾萱撇嘴道:“我……尹師叔今早來過啦,都說人家可以下床走動走動。我閒著無事,便下床看茶咯。”樸朔看茶水煮沸了,便提起茶壺,緩緩倒了一杯茶遞到嶽瑾萱面前。“呆子,你做甚?”嶽瑾萱不解道。“自然是端茶給你喝了,你不是要喝茶麼?”樸朔反問道。嶽瑾萱“噗哧”笑了出來,道:“我何時說過我要喝茶了?”樸朔忙道:“那你……那你為什麼起身看茶?”嶽瑾萱道:“自然是為你看茶了,先前你過來陪我,我礙於身子不能動彈,無法好生招待你。今日聽說我能走動,自然要泡一壺茶招待你了,不然我豈不是失禮與你了麼?”樸朔一聽,收回了端茶的手,將茶杯湊到嘴邊,輕啜一口,哈哈大笑道:“哪有失禮不失禮的事呀,你倒是多慮了。只消你好生休養,便是對我最大的禮遇了。”兩人在屋內談得歡喜,卻不知門外有一人在附耳偷聽……

三更天,樸朔披衣到了先前端木清荷練劍的地方。果不其然,端木清荷已在練劍了。她看到樸朔來了,忙停下練劍,開心地走了過去。來到樸朔面前,端木清荷道:“公子果然守信呢。”樸朔微笑道:“你知道麼?今日尹師父教我‘玄清訣’的口訣了!”端木清荷疑惑道:“‘玄清訣’?我聽說那可是天山派的不傳之秘?”樸朔點頭道:“正是。尹師父和我說了,修習了這‘玄清訣’,可以讓武功大幅提升,要不你也學?”端木清荷忙搖頭道:“公子萬萬不可。這既然是天山派的不傳之秘而我身份低微,怎配學這內功心法?樸朔大為不解,道:“為何要妄自菲薄呢?這沒什麼不妥的,來來來,我現在便將口訣告訴你。”說罷,便將口訣唸了出來。端木清荷口中雖然說不學,心中卻倒真的很有興趣,不住地認真地聽著。

接下去的半年,樸朔每日便是跟著尹天憐學習玄清訣,再去嶽瑾萱處聊天,三更天再披衣和清河一同研習玄清訣。由於有了和端木清荷一同研習玄清訣的機會,兩人集中才智,卻也能發現對玄清訣有著許多生澀難懂之處。樸朔每次去尹天憐那裡,總是能將疑惑之處大膽地說出,尹天憐為他舒疑平惑之時,也十分賞識他這份不懂就問的態度。有了尹天憐的指導,清荷和樸朔學得倒也確實快。

這一天,待得樸朔練完功夫來到嶽瑾萱的屋內之時,卻絲毫不見她人影。他緩步走入屋內,卻發現圓桌上有一封信被茶杯壓住。樸朔拿走茶杯,只見信封面上寫著“樸朔親啟”四個字。樸朔開啟信封,拿出其中信來,才知道嶽瑾萱已被她師父帶走。其原因如下:此番嶽瑾萱出行,乃是奉她師父之意,出外歷練歷練,拓展拓展眼界。卻沒想到半路會遇到白棠此般武林前輩,並被打得如此之傷。想其中緣由,還是嶽瑾萱武功太弱,於是她師父便帶她回去閉關修煉去了。因為行事較為匆忙,嶽瑾萱也來不及和樸朔告別,故留下書信一封。樸朔看完信,長吁道:“這哪是她武功不夠高明,明明是我連累於她呀!”說罷,走出門去,輕輕關上房門,大步流星,離去了。

三更天。

端木清荷一邊練劍,一邊揣著時間。忽然,她收了劍勢,喃喃道:“早就過了三更了呀,公子為何還未現身?莫不是他忘記時辰了麼……不不不,這半年以來,他從未失約一次,想來斷然不會錯過了時辰……”心中這般想著,她又練起了劍。只是,練劍必得心無雜念,可惜端木清荷滿腦子都在想樸朔的事情,一時間,步法錯亂,劍勢又收不住,一下子跌倒在地,手臂和膝蓋都磨破了皮,沁出血來。端木清荷撕下一片衣角,用力包紮好傷口,坐在草坪上等待著樸朔。然而到了四更,樸朔依舊未來。一時間,端木清荷不知怎的,眼中竟流下淚來。她拭去淚水,一下子站了起來,離開草坪,回房間休息了。

其實,樸朔並沒有想起三更天與端木清荷的約定,只因想嶽瑾萱的事情太過入神,心中不住責備自己。然而,他也不知為何,這半年來,第一次想起了那個熟悉的臉龐。是的,便是那讓他前來找尋尹天憐的白映霞!想當初,自己也是害了她。樸朔蜷縮在床頭,覺得自己總是想要去保護她們,然而徒有其心,卻到頭來,依舊是沒能護住她們,還害得她們不住地陷入困境,不住地受傷……

樸朔一夜未眠,待得陽光透過窗戶灑入屋內,只見得他雙眼血絲密佈,著實駭人。

來到荒谷,尹天憐已等在那裡,見樸朔這般樣子,不禁問道:“你這是怎麼回事?”樸朔不語。尹天憐心中猜著七八分,也不說破,釋然道:“昨日,思君將岳家師侄女接走了。”樸朔慘然一笑,訥訥站立在原地。尹天憐突然踱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