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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你真是太任性了!

定下來需要花個一年半載的時間,可若是離開,僅僅需要一天。

花了一天的時間跟這座城市告別,第二天一早,我拎著行李箱,便坐上了回老家的火車。火車行駛了兩個多鐘頭,終於停站,我拉著行李箱走了下來,忽然覺得這裡既陌生有熟悉。

陌生的是,我已經離開這裡四個年頭,這幾年城市大發展,這裡已經產生了巨大的變化,熟悉的是,我曾在這裡生活了十八個年頭,並且,我的親生父母,也可能在這裡。

沒有他們,我就是一個隨處漂浮是浮萍,無依無靠。現在,我回來了。

因為身上的錢不多,我便隨便找了個旅館安頓了下來,而後便搭上了去福利院的公交路線。

說是福利院,環境可比上一次我去的那個差多了,房屋老舊,大門也是鏽跡斑斑,連孩子身上穿的衣服都洗的掉了色,看上去相當的可憐。

和福利院的工作人溝通了一會,對方瞭解了我的來意之後,才勉強同意帶我去見老院長,老院長是是一個五十來歲的老頭,帶著一副老花鏡,瞥了我一眼,直截了當的說:“二十幾年前的事情了,誰還能記得住啊。”

我一聽急了,說:“一般這種情況應該有登記的資料,請問我能看一看嗎?”

老院長期起先是不同意的,在我的再三哀求之下總算同意了,不過那些檔案多數都是手寫記錄,算是有些年代了,而且屬於福利院裡的私密資料,老院長只允許我檢視,不準外帶,更不準拍照。

原本我想著這應該小事情,可當我看到那一堆亂七八糟的資料橫七豎八的擺在一間儲物室裡時,我就鬱悶了——事實證明,這是一項持久戰。

回到旅社之後我便睡不著了,腦海裡全是那一張張小臉兒,第二天去的時候我給門衛大叔帶了兩包煙,又給小朋友們帶了些糖果,一時間引來了不少注意的目光,連院長對我的態度也柔和了許多。

一連幾天都是如此,可是關於我被領養的記錄依然沒有被找出來,而這個時候手機裡的取款簡訊卻提醒我,銀行卡的約餘額越來越少了。

我知道這麼下去不是辦法,畢竟這點兒餘額最多隻能撐兩個月,為了節省資源,翌日一早,我便去福利院的附近租房子。

旅館一晚上一百多快,住起來太不划算。

找到的住處是一處類似於四合院的地方,房子不大,居住條件也很一般,不過房租可以一個月一交,而且房間裡有個單獨的衛生間,打掃過去還算整潔,雖然院子裡住的人是魚龍混雜,不過平時人也多,安全不成問題。

整理過房子之後,我便立即前往福利院,又找了三天,眼看著面前的資料越來越少了,依然沒有看到關於我的那則記錄,另我那原本信誓旦旦的內心,忽然間變得無比煎熬。資料整理結束已經是一個多星期之後了,當最後一則記錄被我翻過之後,我的內心瞬間無比沮喪。

沒有記錄。

居然沒有記錄。

老院長看著我難過的樣子,嘆了口氣,說:“孩子,別難過了,二十多年前的這裡不比現在,找不到也別難過啊。”

生怕老院長擔心,晚上七點鐘我便離開了,渾渾噩噩的走在路上,覺得心口那最後一絲希望也被剝奪了。原本以為這已經夠倒黴的了,沒想到的是,回到住處時,更倒黴的一件事發生了——門上的鎖被撬開了。

對了,這裡的房子都是老式的門鎖。

我慌張的進了門,看著亂七八糟的房間,眼淚瞬間就冒了出來,沒想到的是,桌上的筆記本不見了,而塞在枕頭下的錢包,也被掏的一乾二淨,我慌張的拿出手機,立即給房東打了電話,誰知道只聽到一句“租房子的時候我已經提醒過你了呀,我能怎麼辦”的回覆。

在這樣的城市,陌生的房間裡,我就這麼一個人無助的掉眼淚,無奈之下,我只能給派出所打電話,誰料得到的回覆也是一樣“盜竊案件,破案的可能性不大”。

這就意味著,東西找不回來了,更可氣的是,身份證居然也被小偷掠走了,那我怎麼住店呢?

恐慌至極,我才將許久沒有線上的手機開啟了,接二連三的簡訊冒了進來,我盯著螢幕,一條條的看,並未看到那個人的號碼。

也是,人家都要訂婚了。

就在我苦笑之時,手機忽然震動了,我慌張的低著頭,卻看到了“蕭總”兩個字暴露在眼前,疑惑和不解之下,我按了接聽鍵。

“小玉,你總算開機了。”

“蕭總,你找我?”

“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