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看,你看得出來有妝嗎?她平常塗個隔離就直接去上課了,你又不是不曉得。”
“唉。”上鋪的錢心意嘆息了一聲:“我就那麼一說嘛,你看,人家出身比咱們好,臉也長得比咱們好,偏偏還比咱們更努力……這日子真是沒盼頭了。”
“你可得了吧。”
曹夢此刻緩下心神:“咱們好歹還在明大上學呢,那有些人連學都沒法上怎麼辦?豈不是要自怨自艾到死?”
“也對。”
錢心意雖然名叫心意,實際上半點心思都沒有,實在是個心粗的。
她聽了這話立刻又開心起來:“當初多虧我媽在我高三的時候頭懸梁錐刺股的鞭策著我,不然啊,明大呀,那根本想都不能想。現在過年一回家,親戚們問在哪裡上學,她可自豪了。”
一說起這個,旁邊的趙雪也來了勁:“對呀,對呀。那奮鬥的過程,可真不是一般的難,我媽天天逼著我學這學那。從小到大,那補習班都沒少過,恨死那些補習的了。”
“不過,現在進了明大,感覺以前吃的苦好像也都值得了。”
她說著,又喜滋滋的笑開了:“好歹,姐現在也成了別人家的孩子了。”
“對,對。”
上鋪的錢心意立刻笑開了花:“現在我媽一提我,可自豪了,鄰居家教育小孩,就直接說:你看隔壁家誰誰,那說的都是我呀!不知道有多少小孩子心裡恨我呢!”
“是吧。”
趙雪笑眯眯的,深有同感。
而幾人聊起來,這時才又注意到,平時最能嘰嘰喳喳的曹夢,今晚卻反常地寡言少語。
她們對視一下,不由有些擔心起來:“夢夢,你到底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