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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下,歇口氣避免與來路的人碰頭。

來人漸近,是一串奇怪的行列。前面有兩個黑影開道,中間是三個人,拖曳著三個腳下踉蹌的黑影,後面也有四個人,有時上前推動那三個被繩串在一起的黑影,有時拳打腳踢不許三黑影停頓。

前面開道的兩個人佩了劍,走在有首的人說:“狄兄,咱們把人押回欽差府,恐怕有點不便吧?統領不是說明午之前,咱們的人不許返回欽差府嗎?”

“咱們先把人押回下處,不到欽差府。”狄兄說。

“狄兄,你猜,梁公公把護衛全部派至咸陽興平一帶搜尋四海游龍,你是不是感覺到有點不合情理嗎?”

“管他呢,兄弟,少管閒事。”

“我想,裡面大有文章,可能有什麼陰謀。”

“兄弟,咱們只管兩件事:刮錢和享受,管他什麼陰謀和陽謀?走吧,到北關天該亮了。都是白護衛誤事,把這三個小輩打得遍體鱗傷迫供,無法快走,咱們跟著受罪,早些到家還可以抱抱女人豈不安逸呢?”

兩個傢伙過去了,五丈後拖人的三位仁兄到了林彥隱伏的路段。他已經聽到前面兩個傢伙的話,不用猜也知道是毒龍的爪牙,正擒住三個人往城裡帶。

他氣尚未消,正想找人出氣呢,行刺不成幾乎送掉老命,從火海中逃生已夠令他難過了,再碰上龍杖金劍替梁剝皮做走狗的狗屁事,更令他悲憤交加,滿肚子憤火正苦無處發洩,這幾個走狗來得好,正好用來消氣。

他從樹後踱出,陰森森地說:“你們才來呀?”

“咦!你是誰?”有人喝問,向他迎來。

“獵獸的人。”他冷冷地說:“專獵走狗,我,江南林彥。你得死!”

說出名號,已近身的人大驚,伸手拔劍同時暴退。但晚了一步,他已含忿出手,一掌吐出。響起一聲音爆,聲如從遙遠天際傳來的隱隱殷雷。

“砰!”挨掌的人飛擲兩丈外,跌到路對面去了。

“天雷掌!用兵刃對付他。”有識貨的大叫。

龍吟入耳,冷虹劍出鞘,人化狂風,劍似龍騰,他一掠而過,兩名拖曳俘虜的走狗將劍拔出一半,便跟蹌倒地掙扎。

前面兩個開道的人遠在五丈外,這時已蹤跡不見,被江南林彥四個字嚇跑啦,變兔子鑽入路旁的樹林溜之大吉。斷後的四個人也不笨,扭頭狂奔,丟下不少零碎雜物,減輕負擔逃得快些。

三個俘虜摔倒在地掙扎,沒有叫聲或呻吟聲發出。

四個走狗逃出三丈外,林彥已飛掠而至。

路在草消搖搖,一個穿長袍的人影一閃而出,迎面截住四個走狗,用奇異的怪嗓音叫:“好朋友,丟兵刃跪下,聽候發落。”

沒有人聽話,前兩名走狗揮劍奪路搶攻。“錚錚”兩聲暴響,火星飛濺,兩支劍飛出路外,怪人乘勢一劍斜揮,再一聲低叱反點一劍。一名走狗丟掉半個腦袋,另一名劍貫咽喉,搖搖晃晃倒地。

後面兩個走狗根本沒有交手的機會,做夢也沒料到林彥來得那麼快,以背向敵,不死何待?一個後心捱了一劍,一個被掌拍碎了天靈蓋。

“是你。”林彥收劍行禮說:“那天臨潼南郊,兄臺曾加援手,未克道謝,罪甚罪甚。兄弟林彥,請教兄臺尊姓大名,可否以真面目相見。”

是替葛老人引走一些爪牙的綠花袍怪人,臉上的鬼怪面具依舊,面具內的一雙怪眼,明亮如午夜寒星,空間裡飄散著淡淡的幽香。

怪人收劍頷首為禮,怪嗓音有點刺耳,“我姓趙,百家姓上第一姓。林兄從城裡來?”

“是的,行刺梁剝皮,失敗了。”他毫無機心地說,鼻翼掀動:“晤!大概我昏了頭,怎麼嗅到隱隱的蘭花香?這附近會長蘭花不成?見了鬼了。”

怪人有意無意地退了兩步,有意拉遠距離。

“你為何要行刺梁剝皮?”怪人頗為認真地問。

“我看不慣他的嘴臉,不為什麼。”他說,語氣中有自嘲的味道:“也許是妒嫉,他那凌雲樓真可算是人間天堂,而陝西的百姓卻在苦。”

“林兄,你能聽得進我幾句忠告嗎?”

“趙兄,希望你不要說些不中聽的話。不是我年輕不夠謙虛,而是我已經堅持己見。同時,在下把你當成朋友,你曾經無條件地幫助過我,我不願在言詞上得罪你,請原諒。”

“我也不願說使你掃興的話,但骨鯁在喉,不吐不快。林兄.梁剝皮是奉朝命行事,他有他的苦衷呀!他的實力空前雄厚,你單人獨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