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急也會跳牆,何況是人?初蕊出手了,說話力道不大,卻是字字句句狠狠地踩上他的痛處。
“可以的,會有另外一個男人願意像你這樣包養我,這點,我應該感激你,把我從粗鄙庸俗中拯救出來,讓我有足夠本錢吸引男人……”
“初蕊小姐,不要再說!”阿爆出口阻止,完了,這下子誰都救不了她。
誰敢包養她?誰有那麼大的膽子,站出來!
“你該感激我的事情還很多。”雍叡咬牙切齒,一個字一個字把話擠出口。
她錯了,她不該挑釁,就算他再喜歡她,也不准她挑戰他的權威。
“李昆,拿過來!”
李昆來了好一陣子,他刻意躲在人後,刻意不讓雍叡看到他,但是……他低頭,服從地將鞭子遞上去。
“架住她。”
兩個粗壯男人聽從命令,走到初蕊身邊,一左一右拉住她的手。
怕嗎?不怕。
要說痛,貼在胸口的那部分才是紮紮實實的痛,他對她的看法、他和秦時寧的愛情、父母的死亡,這些痛已將她凌遲處死過千萬次。
男人架起她,她抱在懷間的報紙落下來。
搶身,雍叡撿起,看一眼上面的報導,臉色鐵青。
她知道了?這是她不顧一切逃跑的主因?好啊,她是要跟他計較起名分定位?笑話,她是情婦,這麼貨真價實的名稱,還需要諸多解釋嗎?
“你為這個逃跑?”雍叡把報紙揚高。
“我以為我有權利知道。”
他會這樣對秦時寧嗎?一定不會,他肯定待她溫柔體貼,因她是他的妻,而範初蕊是他的……妓……
“你沒有!我說過不準探聽我的隱私、不準調查我,很好,罪加一等。”
雙眼暴張,他要追究,絕對要追究,到底是誰把這件事傳出去。手揮高,兩名男子即刻將初蕊翻轉身,背對雍叡。
“盟主,阿爆皮粗肉厚,讓我代替初蕊小姐。”他站到初蕊身後。
“你和她有什麼關係,需要你來代替她受罰?”冷冽眼光掃過,阿爆瞬地住嘴。
“不就是我和你的關係?反正我是人盡可夫的妓女,所有男人對我不過抱持……”
初蕊自諷,不管了,她什麼都管不了,徹底絕望,徹底徹底的心死。隨便……統統隨便了……
話未說完,雍叡衝到她面前,扣住她的下巴,力道很大,不到三秒鐘,青紫色印子染上她的嘴下。
“你和我所有的手下上床?”
明知道不可能,明曉得她的一舉一動全在監視錄影帶裡,但他還是動了肝火,這把火是她親手點上。
“芳心寂寞呀!一個偶爾回家的男主人,總要搭上幾個常拜訪的熱情客人,才能滿足女主人的需要。”
她是失速的火車頭,再也照管不來後續發展,她嘲笑命運,嘲笑出身,更嘲笑自己的風塵味。哈!她的風塵味呢!
“好,好!我倒要看看你對男人有多少需要。”
冷靜的雍叡被激怒,高高舉起鞭子,刷地,鞭子在空中畫出弧線,刺耳的嘶嘶聲繃緊所有人的神經。
下一秒,鞭子刷上她的背,她未喊痛,管家廚娘和幾個女性員工已忍不住掩面,不敢目睹。
不呼痛!這是她的堅持,她什麼都沒有了,剩下的只有可憐自尊,儘管她痛得胃痙攣,痛得想撞牆,想用別處的疼痛來轉移注意。
第二鞭,灼熱感燙傷她每分知覺,她不叫、不求饒,她讓渙散的意識在空中飄蕩。
她是誰啊?為什麼留在這裡?為了什麼東西放棄自己的人生?哈,為的只不過是一份人家不屑的愛情。
當雍叡再度高舉手臂,李昆看不下去了,他站到初蕊身後,不說話,用行動表示願意頂替。
“你也來反對我?難道你也是熱情的客人之一?”
橫眉豎目,初蕊把他的理智轟得殘破不堪。
“她死了,盟主會後悔。”李昆不多話,直盯雍叡,不退讓。
忿忿拋下鞭子,粗壯男子把初蕊架到雍叡身前。
沒有痛苦猙獰,沒有無助的求饒表情,她只是安靜閒適地看著雍叡,彷佛從來不認識這個男人。
“你打輕了,對於疼痛,我有極大耐力。”
又是挑釁,她分明不把他放在眼裡。
“很好,你還不夠是嗎?”
理智盡失,雍叡攔腰抓起她,他用力把初蕊抱回房間,強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