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山月有話說:“我說勢必得救會主,是說勢必得救‘大刀會’。”
白衣俊人物宇文俊道:“‘大刀會’不能沒有會主。”
關山月道:“你錯了,‘大刀會’個個豪雄,尤其眼前這三位,每一位都能當會主。”
白灰俊人物宇文俊道:“相處這麼多年,你不如我知他三個;他三個還是不能,也還是不敢,你可以問之當面。”
關山月道:“我不必問,為了不讓‘大刀會’消散,為了整個匡復大業,他三位,無論哪一位都義不容辭。”
黑衣姑娘突然說了話:“你也能接‘大刀會’是麼?”
這是對關山月說話。
關山月可沒想到黑衣姑娘會有這一說,他不能說不,微一怔,點頭:“為‘大刀會’,為匡復大業,我也一樣義不容辭:”
白衣俊人物宇文俊陰笑:“那可真要試試了。”
黑衣姑娘道:“那就不要管我,馬上出手,殺了他,為‘大刀會’,為我父女,我父女在九泉之下都感激!”
還是對關山月說話。
關山月道:“他三位不能,也不敢遵命,我能、我敢!”
他不撲擊,卻邁步向著白衣俊人物逼了過去。
白衣俊人物宇文俊驚喝:“站住!”
關山月道:“你的話不如會主的令諭。”
這麼近的距離,一句話工夫已到近前。
白衣俊人物宇文俊手上沒動,腳下卻後退,嘴上這麼說:“你再敢近一步,我就捏碎她肩頭。”
真要這樣,黑衣姑娘這隻粉臂就算完了,而且,傷了“肩井”要穴,黑衣姑娘這半邊嬌軀恐怕都要癱。
在場無一不是行家,誰都明白。
清瘦老者、魁偉老者、灰衣老者臉色凝重,微現緊張。
關山月卻像個沒事人兒,腳下沒頓一頓,道:“你不是說我得試試,而且勢必得試麼?”
不錯,這話宇文俊他是說過。
宇文俊他手上仍沒動,腳下又後退,黑衣姑娘當然得跟著退,宇文俊驚恐:“你真不顧她了?”
關山月道:“試了就知道了,顧會主的是你,不是我!”
似乎是!
是麼?
宇文俊一咬牙,道:“儘管我想要她這麼多年了,可是……我舍了,不要了!”
他扣在黑衣姑娘香肩要穴上的那隻手,似乎要用力。
關山月及時道:“傷了會主,你也走不了!”
宇文俊手上似乎一頓。
關山月怱睜兩眼,向著宇文俊背後驚喝:“這位,不能!”
宇文俊一驚轉頭,但頭剛轉他就轉回了頭。
這是說,頭只微轉,他就知道不對了。
但是,遲了!
任何高手當面,都不能有絲毫疏神,只要絲毫疏神,輕則破人所制,重則足以致命。
何況,當面的是關山月!
就趁宇文俊這微一疏神,關山月出手了,閃電出手,一把抵住了宇文俊扣在黑衣姑娘香肩上那隻手的腕脈。
關山月五指如鋼鉤,宇文俊那隻手的腕脈像上了一道鐵箍,疼痛欲折,血脈倒流,逼得他不得不放手;他心膽欲裂,魂飛魄散。
與此同時,關山月另一隻手抓住了黑衣姑娘粉臂,一聲:“三位,照顧會主!”
頓振腕,黑衣姑娘站立不穩,踉踉蹌蹌衝向清瘦老者、魁偉老者與灰衣老者。
這變化在一剎那問,清瘦老者、魁偉老者、灰衣老者倏然驚醒,清瘦老者忙跨步上前,伸雙手扶住了黑衣姑娘。
黑衣姑娘人站穩,霍地轉過嬌軀,悲喝:“殺了他!”
關山月道:“親仇不敢代勞,還是由會主親自動手吧!”
扣在宇文俊腕脈上的那隻手一扯,同時底下伸腿。
宇文俊踉蹌前衝,絆在關山月腿上,人往前撲倒,正好跪莊黑穴姑娘面前。
黑衣姑娘柳眉倒豎,美目現煞,兩隻皓腕雙翻,一雙雪亮匕首插進了宇文俊左右胸,刀刀全都沒入,只剩刀柄在外。
可見用了多大的力!
可見有多麼痛恨!
宇文俊臉色一怔,兩眼一直,一聲沒吭,一頭栽倒在地。
魁偉老者一步跨到,俯身抓住宇文俊後領,一揚手,宇文俊一個身軀飛了出去,他暴喝:“拖去喂狼!”
帳外響起轟雷般一聲恭應,顯見不是出自一人之口,緊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