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舵主就是不一樣,和氣、客氣。
關山月道:“不敢,我昨天定水路經‘江南’來,船入運河,快到‘揚州’時,見一條人魚跟在一條大船之後;這是個百年難過的稀奇東西,倘能捕獲,一旦出售,今生今世就不愁吃穿。我進艙找漁家下網,哪知等我從艙裡出來時,人魚卻已經不見了,從昨天到今日,費盡工夫,幾經打聽,才知道那條人魚讓貴分舵下手搶了去,話說到這裡,分舵主是個明白人,應該已經明白了。”
那位分舵主道:“我是已經明白了,只是,朋友是從哪裡打聽得這說法的?”
關山月道:“分舵主是說……”
那位分舵王道:“朋友打聽得的這說法不可靠。”
關山月道:“分舵主,我剛說過,生意人是不白冒風險,不白費工夫的。”
那位分舵主道:“這是說,朋友不信我說的?”
關山月道:“我相信,只是,住磚瓦房的那個打漁的,指貴分舵,不敢無中生有。”
那位分舵主環目精光一閃:“看來朋友真是不白冒風險,不白費工夫。”
關山月道:“分舵主知道了?”
那位分舵主道:“我卻不知道朋友是怎麼找到那個老漁人的?”
關山月道:“要是連這點能耐都沒有,還能在江湖上做生意麼?”
那位分舵主道:“說得好!朋友既是從那個老漁人口中打聽得這說法,就應該知道,下手的不是我‘揚州’分舵。”
關山月道:“分舵主,我想下出有什麼不一樣。”
那位分舵主道:“看來那老漁人跟朋友說的還真不少。”
關山月道:“分舵主應該想得到,不然我怎麼會找上貴分舵?”
那位分舵工道:“我是已經想到了,只是朋友也應該想到,朋友找上我‘揚州’分舵有兩不妥。”
關山月道:“分舵主明教。”
那位分舵主道:“江河中的魚是無主之物,人人得而捕之,誰能捕獲,各憑本事;一旦捕獲,便成了捕獲人所有,朋友怎可找上我‘揚州’分舵?”
關山月道:“分舵主說的是理,但分舵主總算承認了。”
那位分舵土道:“事既至今,再不承認顯得小家子氣,是不?‘北丐幫’不小家子氣,也從不讓人說小家子氣。”
關山月道:“佩眼,分舵主那第二個不妥,是……”
那位分舵主道:“我‘揚州’分舵僱那老漁人捕獲的,是個水性奇佳的人,並不是一條人魚,朋友要人魚,找不著我‘揚州’分舵。”
關山月道:“分舵主說的好,如今該我答覆分舵主這兩不妥了。分舵主剛說江河中的魚是無主之物,人人得而捕之,沒有錯,絕對沒有錯,只是,要是人,而不是人魚,那就不是無主之物了,任何人都不能捕之了,是不是?分舵主?”
那位分舵主為之一怔,是人,不是人魚,話是他剛說的,不能不承認,剛還引為得意的一句話,如今卻成了把柄,他為之語塞,一時沒能說出話來,也為之懊惱。隨即,他有點惱羞成怒:“我明白了,你是那孩子的家人,找上我‘揚州’分舵,來要人的。”
關山月道:“分舵王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