巖洞下,順著一縷光線,可以看到一名少女靜靜地平躺在地上,而其旁的少年則是雙手不斷地在她的身上游走,手上聚滿了陰寒的真氣,餘景正在為她療傷。
“費了這麼多的真氣,終於見效了。”雙手所運功接觸刀的少女一處的傷口慢慢癒合並展示出雪白的肌膚後,餘景一擦額頭上的汗珠暗想,他已運功多時,一直未停歇,即便陰寒氣逼人,但也因體力消耗流了不少汗水。
自從他把少女放下後,觀察了好一會兒發覺毫無少女身邊陰寒氣毫無變化,與他之前預料的依靠菌菇接觸可以讓她也自主吸收陰寒氣,可是結果一點也沒有用,菌菇也毫無變化。而少女的情況更加惡劣了,餘景有些為難了。難道是與自己體質不同?或是自己之前是為了對抗烈焰真氣而被迫大量吸收陰寒氣以後才發生的變化,可少女自己無法運功吸收寒氣,導致她最後不能像自己昏迷過去那樣自主吸收陰寒氣?
如果是這樣,那麼只能依靠自己幫她一把了,自己突破僻脈三層後,已經具備一點掌控陰寒氣的能力,可以凝聚精純的陰寒氣於雙手,再靠雙手接觸少女的體表將陰寒氣慢慢注入,尤其是接觸那些傷口,當然一切都是為了試圖讓菌菇發揮療效,否則單單是陰寒之氣對少女不僅沒有好處,反而會更加催命,那麼這樣一來自主吸收陰寒氣所帶來的爆體的危機也應該避免了。可是最大的問題是這樣做就難免肌膚之親了,少女雖然貌美,但餘景也沒有什麼欣賞之意,她此前的戰鬥情節倒讓餘景比較佩服而已。不過這已是危急關頭,少女的生機一分一秒都在流逝,即使救也不一定救得活,更何況考慮其他。
“好吧,你我並無仇怨,碧羅草一事也算作小,一起患難也算有緣,我現在就依靠自身來為你凝聚陰寒之氣,希望奏效,倘若無效,造化弄人,不必怨我。姑娘,你雖聽不到,我餘景還是要說一句得罪了,我絕無侵犯之意,情況危急請諒解。”餘景一聲告罪,開始凝聚陰寒之氣於手心,凝實後遊走於少女的體表,逐漸的,隨著陰寒氣體作用於表面,有一絲絲極為淡的寒氣息從上而來,透過少女身體,與陰寒之氣交匯在一起形成微弱的淡藍紫色,與之前無二,傷口有了一絲好轉。餘景見狀露出笑容,“果真有效。”
少女體內經脈損傷十分嚴重,餘景不敢強行將寒氣注入其體內,只是先治療其表面處處刀傷,可是菌菇的藥效大大超出了他的想象,陰寒之氣與菌菇的氣息交會後竟可以自主鑽入少女體內,好一會兒使得經脈恢復了一些,隨著時間推移,療傷效果也越來越好。
只是這與餘景之前的狀況截然不同,一旦他停手,她依舊不能自主吸收陰寒氣,這一點餘景只能歸於少女修為遠高於他且經脈損傷過重導致。這過程中讓他還是極為尷尬的,雖然修道十年,也知道修真之人不應該為世情縟節所困,但作為一名從未近距離接觸過女性的青年,餘景時而還會臉紅一下,最為尷尬的是起初緊張的他不小心碰觸了對方几處敏感之處,更是慌亂了,也就愈發謹慎。
看到少女的臉頰恢復了一些血絲,很久過後又恢復了一些原有的氣色,不禁感嘆,“這菌菇的價值一定十分的大,簡直可以稱作起死回生。就是宗門裡救命的丹藥也不能比。”的確他此時還不知曉這些被稱為菌菇的植被是什麼,但憑他的見識也從未見到過如此奇特的靈藥,對他而言更是重新塑造了氣脈,堪稱逆天。
洞裡面已經完全昏暗下來了,顯然黑夜又來臨了。餘景為其療傷耗費了一天才使其有一絲好轉,也不枉了。他又堅持了一會兒,然後停下來,開始休息和恢復。
一夜就此過去。
第二天到來,餘景恢復了體力,在光線下又開始為少女療傷,他不僅不厭煩這項工作,反而有所喜愛,當然不是因為可以碰觸對方身子,而是他發現透過運用陰寒真氣替對方療傷,他對於陰寒真氣的運用和掌握在一步步提升,就連運轉溝通體內的陰寒氣也越來越熟練,這個發現讓他有些興奮。
“哦,臉色恢復了不少。”餘景不時也會瞟一眼這絕美的容顏,並無他心,一時又擔心她醒來該怎麼辦?該怎麼解釋?他使勁搖了搖頭,不再想此事,依舊為她療傷。
這一天當中他中途休息了幾次,然後又是黑夜降臨,他看到臉色恢復了大半的少女有些欣慰,又打坐休息了一晚。
第三天到來了,一縷縷的柔和的光照在他的眼角上,他伸了下懶腰,算是起床了。他走到少女面前,覺得透過今日的治療,對方應該可以基本上痊癒了,他有些疲憊的開始運功。
事實上連續兩天不停的運轉陰寒真氣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