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即便公正無私,也很難令雙方滿意,一個不小心說不定會更糟。
忽見鍾玉郎正掙扎著要站起來,當下心一橫,挺劍就刺。
當!橫裡飛來一塊石子,血劍震歪五寸,徐不凡駭然一驚:“什麼人?”回頭一望,見韃靼法王巴爾勒、布魯圖、烏蘭格師徒,從寺院內射出。
這師徒三人好快的動作,徐不凡的眼皮子才動了一下,布魯圖已將鍾玉郎拖出一丈以外,巴爾勒、烏蘭袼就擋在他的面前。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濃濃的殺機直竄眉梢,徐不凡抖動一下血劍,道:“巴爾勒,前次徐某行功未畢,被你們腿快溜了,想不到這麼快就重逢。”
巴爾勒皮笑肉不笑的道:“大概是有緣吧,或者老天存心想讓本法王欣賞一下聖劍的神采。”
徐不凡將劍舉起,道:“看吧,徐某今天不但讓你們看個夠,而且還要你們親身試試血劍的鋒芒。”
“徐不凡,聽你的口氣,好像要拚命?”
“不是拚命,是為我徐不凡索血仇,為大明除外寇。”
“你最好把話說清楚,本法王與你們徐家何仇?與大明又何恨?”
“你與本朝奸臣合謀,除去我大明第一猛將,復以塞外大片江山為條件,欲助奸小篡奪皇位,家仇國恨,國恨家仇,這還不夠嗎?”
“徐不凡,空口無憑,本法王要你拿出證據來。”
“當然有證據,褚鵬舉的信件裡已有概略說明。”
“拿給本法王看。”
“抱歉,信件尚有其他機密,不足為外人觀。有什麼遺言後事,你們現在就可以交代,徐不凡網開一面,可以留一個活口。”
烏蘭格聞言勃然大怒道:“他奶奶的,說大話也不怕閃了牙,我就不信你有翻江倒海之能,來,讓貧僧陪你走上五百合。”
此人牛性大發,攻勢猛銳,一路近身肉搏,原想給徐不凡一個下馬威,他那裡知道,徐不凡早巳決心要殺掉他們師徒,尤其在目前這種以一對三的局面下,惟一求生求勝的機會,就是以最狠的招式,最快的速度,先打倒一個再說。
是以,徐不凡毫不考慮,暗將功力運足十成十,“龍飛鳳舞”、“開天闢地”、“旋轉乾坤”,一出手就是三絕招,而且連成一氣,威力倍增。
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沒有,巴爾勒是老行家,當然識貨,忙不迭的大叫一聲:“烏蘭格快退!”
說話同時,人也揚掌虎撲而出。
退?飛也飛不了,烏蘭格發現情勢不妙時,已經來不及,慘嗥聲起,血如雨下,一顆血淋淋的人頭早已飛到斷崖下。
“還我徒兒命來!”
“還我徐家命來!”
巴爾勒瘋狂撲到,雙方一言不合,立即幹上了,
布魯圖也沒閒著,欺至徐不凡側後,企圖偷襲,徐不凡打出二枚袖箭,道:“布魯圖,別害臊,上吧,我不在乎。”
這正好給了布魯圖一個藉口,立即投入戰圈。
論功力,巴爾勒與褚良約在伯仲之間,亦即較徐不凡略勝一籌,換言之,徐不凡與巴爾勒單打獨鬥,求勝的機會不大,令師徒二人挾怒齊上,驚險可知,徐不凡所憑恃的是血劍,勇氣,與智慧!
智慧是最重要的一個因素,血劍是攻擊的利器,再加上無畏的勇氣,構成一套以寡擊眾的戰法。
對巴爾勒全力防守,用鐵臂,短刀、袖箭;對布魯圖全力攻擊,血劍招招不離他全身三十六處要害,怎奈烏蘭格的死,得到教訓,有機會就打,打了就跑,從來不讓血劍沾到他身上來。
這樣拖下去,吃虧的當然是徐不凡,徐不凡雙眉上挑,陡生一計,故意賣了一個破綻,讓布魯圖攻上來,然後連打三枚袖箭,阻住巴爾勒,猛的奮力進撲,用血劍三絕招,以雷霆萬鈞之勢攻上去。
快如風,急如電,布魯圖全身發毛,拔腿就逃,徐不凡看著他追上去,寸步不離。
螳螂捕蟬,後面還有個巴爾勒,就卯在他身後五尺處。
—前一後三個人,向前奔跑了還不到三丈,徐不凡正好施展到第三招,噗!的一聲,劍中布魯圖上盤,一劍穿肩而過。
可是,徐不凡付的代價太大,幾乎超過成本,拔出血劍,本待再補一招,結果他的性命,身後掌風呼嘯,巴爾勒的蒲團大手已兜頭蓋面打下來,促卒間,只能舉臂護頭,連出劍的機會都沒有。
蓬一聲巨震,如山崩樓塌,更似泰山壓頂,徐不凡震得七葷八素,眼冒金星,一下子矮了半截,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