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是好。
還是天叟丁威老薑辣,道:“公子,此地不宜久留,咱們快走吧。”
徐不凡驚“哦”一聲,如夢初醒,轉身就走,上官巧雲怒叱一聲:“別走!”
人已追上來,徐不凡很悲傷的說:“請姑娘節哀!”
“徐不凡,你少說風涼話,一報還一報,一命抵一命,這是你徐不凡的規矩,也是我上官巧雲的規矩。”
“上官姑娘,大家有目共睹,令尊是自殺身亡。”
“你為什麼不說是因你而死?”
“事實上他是為自己的行為負責而亡。”
“我不管,我爹是你逼死的,我要你償命。”
越說越氣,挺劍就刺,而且一下子就是三劍。
盛怒之下,出劍近似瘋狂,也失去了平常應有的準頭,一劍刺中徐不凡的大腿,一劍將左側肚皮刺穿,一劍在右肩上劃了一道血口子。
誰也沒有想到,徐不凡會不閃不避,任由上官去刺,待發現情形有異,想到攔阻時,大錯已成。
王石娘手執風火劍,跨步而上,道:“上官姑娘,你別不知進退,再亂來小心我活劈了你。”
劍鋒一偏,就要出手進招,徐不凡連忙喝止道:“石娘,由她吧,只要巧雲姑娘高興,我願意賠上一條命。”
上官巧雲這時才從瘋狂的狀態中醒過來,見徐不凡滿身血汙,哇的一聲,又撲倒在父親的遺體上大哭起來。
徐不凡自知久留無益,跨出廳門,地叟毛奇道:“少主,上官嵩的人頭……?”
“不要了,給他留一個全屍吧。”
主僕五人一路疾奔,飛越堡牆之下,到達停放血轎的地方時,不由皆大吃一驚,血轎不見了,僅僅留下獨臂的,八駿中的老麼一人在現場。
徐不凡一愣,道:“這是怎麼搞的,他們人呢?”
八駿老麼垂頭喪氣的道:“被人家擄去了。”
“是被誰擄去的?”
“火焰教的張半仙、古月蟬,還有很多黃巾、紫巾道士,他們不但人多勢眾,而且還用了‘迷魂砂’,不然,我們即使拚了命,也不會做俘虜。”
地叟毛奇罵了一句:“卑鄙無恥!”
徐不凡道:“你是怎麼能夠逃出魔掌?”
“說來慚愧,屬下是古月蟬故意留下來的。”
“留你下來幹什麼?”
“有幾句話,她叫我轉告公子。”
“什麼話?”
“古月蟬說,火眼道人之約必須踐履,公子如果不去,她就要殺八駿,毀血轎!”
“胡纏好毒辣的手段,看來,玄武觀咱們是非去不可了。”
古月蟬就隱身在一方山石之後,聞言大步而出,洋洋得意的道:“這還像句人話,這才像是一個識時務的人說的話。”
徐不凡臉一沉,道:“古月蟬,你好大的膽子。”
“怎麼說?”
“你不怕我宰了你?”
“笑話,憑你徐不凡,還不見得能把我怎麼樣,再說,有八駿在我們手裡,你也不敢。姑奶奶是來帶路的。”
“少耍嘴皮子,快說八駿在那裡?”
“他們已經先一步上路了。”
“咱們快追,我要確知八駿安然無恙,確知血轎裡的東西完整無缺,否則休想我跟你上玄武觀。”
“哼,八駿在我們手裡,你沒有討價還價的資格。”
“起碼我得換一套衣服,這樣汙七八糟的成何體統。”
“衣服可以到前面市集去買,順便也該吃點藥,姑娘我可不希望弄到玄武觀的是一個死徐不凡。”
“放心,藥已服過,死不了,還有足夠的力氣鬧一鬧玄武觀。”
到達玄武觀,已是翌日的薄暮時分,徐不凡的傷已大致復原,也換了新衣,寬大的風衣迎風招展,益顯得格外英挺俊拔。
古月蟬命大家停在一棟高樓外面,獨自跨步而入。
王石娘上前正容說道:“主人,想當年灰狼就是在此地拜張半仙為師,火眼老道也是從此地,一直追我們追到崑崙天柱峰,與師父展開第九十九次的決鬥,這個牛鼻子的脾氣暴躁的像一盆火,依奴才看,今天的這個局面,又無法善了。”
徐不凡的目光從大家的臉上一一掃過,鄭重的交代:“八駿的安全第一,大家務必要儘量忍耐;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皆不得輕舉妄動。”
一陣步履之聲傳處,樓內走出一個雙眼暴凸,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