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參當歸,遍地皆是,郎中雙眼發直,卻敢怒而不敢言。
相士的處境也差不多,生意做不成,還被拖到一邊去查長問短,喋喋不休。問來問去,還是那一套,弄不懂他仃1在找什麼東西,或者找什麼人。
王石娘實在憋不住了,道:
“主人,這群傢伙太囂張,我想……”
想怎麼樣還沒有說出來,一名銅衣使者已來到面前,一腳採在高天木旁邊的板凳上,大模大樣的說道:
“你們叫什麼?從哪兒來的?往哪兒去?把身上的東西全部掏出來。”
徐不凡滿面肅穆,不亢不卑的道:
“在我未回答閣下的問題之前,想先請教你幾句話,你們可是大同府的捕快?”
“不是!”
“是守備府的軍爺?”
“不是!”
“那麼,是化裝的錦衣衛?”
“也不是!”
徐不凡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怒不可當的道:
“既非捕快,亦非軍爺,更不是錦衣衛,你們憑什麼張牙舞爪,濫搜百姓?”
拍桌子的聲音驚驚動了蓬萊居所有的人,銀衣使者、銅衣使者等人皆聞聲趕到,上官巧雲也發現了徐不凡,離座走過來。
銀衣使者冷電似的眸子直盯著徐不凡,手按劍柄,吐字如刀:
“你是誰?”
徐不凡反問一句:
“你又是誰?”
“銀衣使者。”
“沒名沒姓?”
“沒有告訴你的必要。”
“是那條線上的?”
“你問的太多了,還沒有答覆本使者的問題。”
“別忙,我首先要落實,你有沒有資格盤查。”
“當然有資格。”
“憑什麼?”
”憑這個!”
一名銅衣使者搶先答話,拔劍分心就刺,被王石娘伸手將劍壓在桌面上,另一隻手向外一揮,口叱:
“放肆!”一拳就將對手打了個元寶翻身。
銀衣使者知道遇上了扎手貨,向眾人使個眼色,一齊亮出家夥,將徐不凡主僕圍起來。
上官巧雲挺身而出,往徐不凡身邊一站,道:
“不要臉,你們想以多為勝?”
銀衣使者籠著一臉寒霜,厲色喝道:
“小子,你聽清楚,今天要是不將你的來龍去脈交代明白,休想活著離開蓬萊居。”
徐不凡臉一沉,道:
“我也告訴你,在我沒有弄清楚你們的身份前,就別想知道一個字。”
雙方各持己見,互不相讓,場面火爆,惡戰一觸即發。銀衣使者倏的掃出一劍,從三人頭頂掠過,接著再添一掌,徐不凡發掌相迎,巨震聲中,桌面已碎,雙雙向後一仰,銀衣使者功力深厚,看來還真不是個等閒人物。
高天木怒火中燒,起身說道:
“請主人允許奴才出手,幹掉這個不長眼的狂徒。”
徐不凡示意不可魯莽,銀衣使者不知深淺,繼續喝問:
“說,你叫什麼名字?從哪裡來?往哪裡去?”
鍾玉郎忽然從樓上一躍而下,朗聲說道:
“不必問了,我替你們介紹一下,他是徐不凡,徐全壽的兒子,血轎的主人,殺褚鵬飛、于堅的兇手。”
銀衣使者等人一見鍾玉郎,齊皆恭身而立,叫了一聲:
“公子!”
鍾玉郎道:
“你們是什麼時候到大同的?”
銀衣使者答道:
“剛到。”
“有急事?”
銀衣使者上前附耳,說了幾句悄悄話,鍾玉郎臉色一變再變,道:
“找到沒有?”
“還沒有。”
“那就快到別家去,何必跟徐不凡窮泡。”
銀衣使者等人似是確有急事,對鍾玉郎又極尊敬,聞言齊聲應諾,立即結伴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