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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鍾雪娥地位特殊,大家對她敬畏有加,口稱公主。”

“公主?難不成是來自大內?”

“無確實線索。”

“敵乎?友乎?”

“似是非敵非友。”

“為何綠紗蒙面?”

“不分場合;無論日夜,她一直如此,原因不明。”

“還有沒有別的訊息?”

“沒有了,如果公子沒有別的交代,我們想即刻上路,因為鍾雪娥業已離此,正在奔向歸化城。”

“好吧,兩位請便,血轎內有銀子,隨便去拿,最好吃過飯再走嘛。”

“不了,我們已在路上打過尖,公子前次賞的銀子還沒有用完呢。”

朝二老八駿拱拱手,隨即起身離去。

甫至門口,迎面突然闖進一個滿臉絡腮鬍子,身體魁梧,年約二十歲出頭的青年人來,神探刁鑽閃避不及,撞個滿懷。

刁鑽清瘦乾癟,論噸位,雖然不及來人,但他身懷絕技,儘管出其不意,仍不該有任何差池才對,誰料,一撞之下,竟被撞倒在地,豈非咄咄怪事。

神探一躍而起,怒道:

“你瞎眼了,竟敢在你家刁爺爺頭上動土!”劈面就是一拳。

青年明明站在面前,一拳打去,卻失去蹤影,人家早知沒事人兒似的,落坐在徐不凡斜對面的一副座頭上。

神探追上去,本欲尋個長短,徐不凡伸手一擱,道:

“算了,人有失手,馬有失蹄,無心之過,又何必往心裡擱。”

刁鑽重重的冷哼廠聲,折轉回去。神偷利用適才哪一撞之勢,卻大有所獲,從青年身上摸出一樣東西,交給徐不凡,拉著神探就走。

徐不凡在桌下偷偷一看,見是一塊方形的金色牌子,一面是‘鍾玉郎’三個楷書字,另一面是‘腰牌’兩個篆字。

坐在他左側的天叟丁威也看到了,噤聲道:

“少主可知這牌子是幹什麼用的?”

“十之九是進出大內的號牌。”

“如此看來,這小子來頭不小?”

“嗯,大概錯不了!”

剛將號牌收起,忽見那青年投來兩道冷厲的眼神,道:

“在下鍾玉郎,閣下想必就是鼎鼎大名的血轎主人徐不凡了?”

徐不凡報以一臉笑容,道:

“不敢,區區正是徐不凡,敢問鍾兄師承何派?來此何事?

徐某願藉水酒一杯,以示敬意。”

真的舉起一杯酒來,一飲而盡。

鍾玉郎淡然一笑:道:

“鍾某正午不喜歡飲酒,敬徐兄兩粒肉丸子,聊表寸心!”

夾起兩粒丸子,照準徐不凡的雙目射過來。

千萬別小瞧這兩粒肉丸子,來勢極快,力大如刀,徐不凡拿起一束金針菜,擊中一粒,另一粒已至面門,急忙偏頭躲過。

篤!肉丸射中身後木壁,足足嵌入一寸有餘。

篤!另一粒倒射回去,打中鍾玉郎身後的窗欞,同樣入木寸許。

肉丸、金針菜,均極柔軟,居然能穿木而入,堪稱天下奇聞,二老八駿眼見公子遇上了對手,不由皆大吃一驚,一齊呼地站起,準備動手。

鍾玉郎哈哈大笑道:

“徐兄好功力,好功力,咱們後會有期。”

八駿二老的腳步還沒動一下,鍾玉郎去勢如風,笑聲已在大門外。

地叟毛奇道:

“這小子存心示威,請允許老奴與丁老頭追下去,給他點顏色看看。”

徐不凡道:

“如果我沒有看走眼,這小子不是省油的燈,合你們二人之力,也未必能製得住他。”

“難道就此罷手不成?”

“姓鐘的如系仇家的人,他遲早還會找上來,否則大可一笑置之,沒有斤斤計較的必要。”,

不知什麼時候,門口的一副座頭上,來了一位長髮披肩,膚白似雪,年約十八九歲,穿著一身綠色緊身衣,曲線玲瓏的俏姑娘,起身說道:

“大人不記小人過,宰相肚裡好撐船,單憑徐公子這份氣度,別人就要遜色三分。”

話一說完,人已經走到徐不凡面前來。

徐不凡愣了一下,道:

“姑娘何人?怎知在下姓徐?”

綠衣姑娘滴溜溜的在他面前轉了一個圈圈,笑盈盈地道:

“不凡,你真的不記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