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雪娥地位特殊,大家對她敬畏有加,口稱公主。”
“公主?難不成是來自大內?”
“無確實線索。”
“敵乎?友乎?”
“似是非敵非友。”
“為何綠紗蒙面?”
“不分場合;無論日夜,她一直如此,原因不明。”
“還有沒有別的訊息?”
“沒有了,如果公子沒有別的交代,我們想即刻上路,因為鍾雪娥業已離此,正在奔向歸化城。”
“好吧,兩位請便,血轎內有銀子,隨便去拿,最好吃過飯再走嘛。”
“不了,我們已在路上打過尖,公子前次賞的銀子還沒有用完呢。”
朝二老八駿拱拱手,隨即起身離去。
甫至門口,迎面突然闖進一個滿臉絡腮鬍子,身體魁梧,年約二十歲出頭的青年人來,神探刁鑽閃避不及,撞個滿懷。
刁鑽清瘦乾癟,論噸位,雖然不及來人,但他身懷絕技,儘管出其不意,仍不該有任何差池才對,誰料,一撞之下,竟被撞倒在地,豈非咄咄怪事。
神探一躍而起,怒道:
“你瞎眼了,竟敢在你家刁爺爺頭上動土!”劈面就是一拳。
青年明明站在面前,一拳打去,卻失去蹤影,人家早知沒事人兒似的,落坐在徐不凡斜對面的一副座頭上。
神探追上去,本欲尋個長短,徐不凡伸手一擱,道:
“算了,人有失手,馬有失蹄,無心之過,又何必往心裡擱。”
刁鑽重重的冷哼廠聲,折轉回去。神偷利用適才哪一撞之勢,卻大有所獲,從青年身上摸出一樣東西,交給徐不凡,拉著神探就走。
徐不凡在桌下偷偷一看,見是一塊方形的金色牌子,一面是‘鍾玉郎’三個楷書字,另一面是‘腰牌’兩個篆字。
坐在他左側的天叟丁威也看到了,噤聲道:
“少主可知這牌子是幹什麼用的?”
“十之九是進出大內的號牌。”
“如此看來,這小子來頭不小?”
“嗯,大概錯不了!”
剛將號牌收起,忽見那青年投來兩道冷厲的眼神,道:
“在下鍾玉郎,閣下想必就是鼎鼎大名的血轎主人徐不凡了?”
徐不凡報以一臉笑容,道:
“不敢,區區正是徐不凡,敢問鍾兄師承何派?來此何事?
徐某願藉水酒一杯,以示敬意。”
真的舉起一杯酒來,一飲而盡。
鍾玉郎淡然一笑:道:
“鍾某正午不喜歡飲酒,敬徐兄兩粒肉丸子,聊表寸心!”
夾起兩粒丸子,照準徐不凡的雙目射過來。
千萬別小瞧這兩粒肉丸子,來勢極快,力大如刀,徐不凡拿起一束金針菜,擊中一粒,另一粒已至面門,急忙偏頭躲過。
篤!肉丸射中身後木壁,足足嵌入一寸有餘。
篤!另一粒倒射回去,打中鍾玉郎身後的窗欞,同樣入木寸許。
肉丸、金針菜,均極柔軟,居然能穿木而入,堪稱天下奇聞,二老八駿眼見公子遇上了對手,不由皆大吃一驚,一齊呼地站起,準備動手。
鍾玉郎哈哈大笑道:
“徐兄好功力,好功力,咱們後會有期。”
八駿二老的腳步還沒動一下,鍾玉郎去勢如風,笑聲已在大門外。
地叟毛奇道:
“這小子存心示威,請允許老奴與丁老頭追下去,給他點顏色看看。”
徐不凡道:
“如果我沒有看走眼,這小子不是省油的燈,合你們二人之力,也未必能製得住他。”
“難道就此罷手不成?”
“姓鐘的如系仇家的人,他遲早還會找上來,否則大可一笑置之,沒有斤斤計較的必要。”,
不知什麼時候,門口的一副座頭上,來了一位長髮披肩,膚白似雪,年約十八九歲,穿著一身綠色緊身衣,曲線玲瓏的俏姑娘,起身說道:
“大人不記小人過,宰相肚裡好撐船,單憑徐公子這份氣度,別人就要遜色三分。”
話一說完,人已經走到徐不凡面前來。
徐不凡愣了一下,道:
“姑娘何人?怎知在下姓徐?”
綠衣姑娘滴溜溜的在他面前轉了一個圈圈,笑盈盈地道:
“不凡,你真的不記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