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逸一雙冷電般目光,突然落在巴雲天臉上,巴雲天不由自主地機價價打了個寒噤,低下了頭。
南宮逸唇邊掠過一絲輕微冷笑,開了口:“巴舵主……”
巴雲天一躬身,飛快應聲:“屬下在。”
好機靈。
南宮逸眉鋒一皺,道:“巴舵主可知道我來‘湘陰’幹什麼?”
巴雲天恭謹答道:“屬下正要請示。”
南宮逸道:“這麼說來,巴舵主不知道?”
巴雲天道:“屬下愚昧,三長老指示。”
也很會說話。
南宮逸笑了笑,道:“這麼說來,巴舵主也不知道我會來了?”
巴雲天道:“回三長老,屬下事先不知道,不然屬下哪敢不出城迎接。”
南宮逸談笑說道:“那倒不必,派幾個分舵弟子代表就行了。”
巴雲天身形一震,沒答話。
南宮逸目光深注,又道:“巴舵主既不知道我會來‘湘陰’,卻在四面城門派了人等我,這該做何解釋?”
巴雲天臉色陡地一變,立即急急說道:“這個,這個,屬下早上接到了‘岳陽分舵’飛鴿傳書……”
南宮逸談笑介面道:“巴舵主不是說不知道麼?”
巴雲天臉色又一變,道:“屬下是說,不知三長老來意。”
好會辯,但卻是強辯。
南宮逸似乎沒在意,道:“‘岳陽分舵’怎麼說的?”
巴雲天道:“‘岳陽分現’通知本舵,說三長老可能會蒞臨‘湘陰’。”
好個可能。
南宮逸道:“所以你在四面城門派了人?”
巴雲天道:“正是。”
南宮逸笑問:“為了接我?”
巴雲天道:“是。”
南宮逸搖搖頭道:“那就怪了,既然為的是接我,何以一見了我,不但不上前招呼,反而神色倉皇地扭頭就跑,這是什麼道理?”
巴雲天大驚失色,突然瞪目說道:“不知三長老是由哪個門進的城?”
很狡猾,可惜他碰見了南宮逸。
南宮逸道:“你要幹什麼?”
巴雲天道:“請三長老示知,屬下立刻嚴辦那無用的該死東西。”
敢請他想假公濟私,借題洩恨。
南宮逸笑了。“要辦不該辦他,據他說,這是巴舵主的意思。”
巴雲天一張臉登時煞白,但剎那間他又恢復平靜。好快!
居然一臉正經,毅然點頭承認:“稟三長老,這確是屬下的意思,但他弄錯了。”
顯然,他還另有說法。
南宮逸道:“他弄錯什麼?”
巴雲天道:“屬下曾面諭派往四門的本舵弟子,一見三長老進城,要立刻另派弟子飛報,以便屬下及時恭迎。”
南宮逸淡然笑問:“是麼?”
巴雲天一臉恭謹色,道:“屬下大膽也不敢欺騙三長老。”
南宮逸沒再追究,突然改了話題:“巴舵主,‘岳陽分舵’還傳了些什麼話過來?”
這話可真難以作答,說沒有嘛,這位三長老是由“岳陽”來的;說有嘛,知而不報,那更是大罪一條。
但是,巴雲天他有主意,答得毫不猶豫:“稟三長老,‘岳陽’分舵飛鴿傳書,另外還通知各分舵,攔截‘索命五鬼’中彭。
姜二鬼,援救‘衡山世家’皇甫少青。“敢情,他實說了。
實說了更好辦。
南宮選淡然一笑,道:“那麼,人呢?”
巴雲天道:“稟三長老,二鬼未在‘湘陰’地界出現過。”
南宮逸笑了笑,道:“是麼?”
巴雲天很平靜,恭聲答道:“屬下不敢欺上。”
南宮選眉梢微挑,道:“巴舵主,據我所知,彭、姜二鬼,曾經在城外‘黃土坡’樹林內聯過腳,不知道又該如何說法?”
巴雲天身形一震,道:“稟三長老,這,這絕不可能……”
南宮逸截口說道:“怎麼不可能?”
巴雲天答道:“屬下自接獲‘岳陽’分舵飛鴿傳書後,立即諭命本舵弟子嚴加註意,時刻搜尋,假如二鬼真的曾在‘黃土坡’歇過腳,絕難滿過本舵耳目。”
南宮逸淡淡一笑,道:“巴舵主真的這麼做了麼?”
巴雲天仍是那句話:“屬下天膽也不敢欺上。”
南宮逸挑了挑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