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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部分

方君乾見他目光遊移,頗有點心神不寧的樣子,不由發問:“傾宇怎麼了?”

無雙回過神,悄然一嘆:“我有點想小弈了。”

自那天下午自己心神恍惚離開後,便再也沒有見過小弈。也不知……他在蕭家過得可好。

方少帥漫聲附和:“嗯,提起那小鬼,我也怪想他的。”

不一會兒,蕭老爺子便從後廳走入了正廳。

一身綢緞馬褂,裡面著一件長衫,鶴髮雞皮,身形佝僂。

他慢慢地踱到正廳,手中龍頭柺杖在地上發出一下一下沉悶的敲擊聲。

無雙端然靜坐,坐看煙雲。

方少帥斜倚在那張寬大的梨木太師椅上,眯起那雙邪魅的桃花眼,冷眼旁觀。

蕭古左進來後先抱拳行禮:“我蕭家人丁稀薄,二兒子勵勤常年患病,無法見客。犬子勵才這回不知到哪兒去了,許久不見人影,讓貴客見笑了。”

方君乾不由想笑:被打成這樣他要是還能出席這宴會,老子跟你姓!

卻見蕭古左凌厲的目光朝自己射來:“不知少帥有沒有見過犬子蕭勵才?”

蕭勵才找方少帥談話本就出自蕭老爺子授意,他當然知道兒子的失蹤和方君乾脫不了關係。

出賣傾宇的事果然有他的份!

這老頭果然知情!

一瞬間,方君乾對蕭家的印象降至最低點,還有往負數增長的趨勢!

慵懶隨意地靠在椅背上,方君乾輕輕地笑,然而這一次的笑裡,沒有一點善意和暖意:“本帥離開花園後便隨處走了走,並沒有碰見大少爺。”

他回答得斬釘截鐵毫不遲疑,再加上那茫然無辜的表情,不知情的人定然會被他糊弄過去。

連蕭老爺子也遲疑了:“少帥真沒見到?”

方小寶擲地有聲:“沒有!”死不承認,抵賴到底。

方少帥冷笑:他就不信那個蕭勵才還能跳出來指證自己!

說來也巧,蕭勵才找方少帥談話的事竟沒有一個人耳聞目睹——這種事畢竟不光彩,捅出去有辱蕭家門風,當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這時一個小廝跑過來向蕭古左彙報:“老爺子,東廂房西廂房後院大廳都找過了,就是找不到大少爺。”

這是怎麼回事?

本來準備撕破臉皮的方君乾也愣住了:不會吧?自己明明記得把蕭勵才扔在西廂房的!

他傷勢頗重毫無意識,絕不可能自己爬出房間。

一個大活人,還能憑空飛了不成!

正在詫異,卻見蕭古左舉起酒杯向自己致歉:“犬子大概有事出門了,是老夫錯怪少帥了,來來來,這一杯老夫先乾為敬。”

沒有真憑實據的情況下,蕭古左毅然決定先不得罪方君乾,化干戈為玉帛。

畢竟,多一個朋友要比多一個敵人有利許多。

更何況這個人是前途無可限量的方少帥。

方少帥不動聲色得喝下蕭老爺子敬來的致歉酒,心中暗道:能屈能伸,必要時能心狠手辣六親不認,這個蕭家老爺子不好對付。

不過……

方君乾飲酒如血!

怪只怪你犯到了本帥頭上,方蕭兩家註定要鬥上一鬥了!

除了蕭勵才同志沒有出席,這頓晚宴的氣氛總體來說還算不錯。

當然,如果蕭勵才同志出席的話,估計我們的小寶同學估計就不順心了。

期間,蕭老爺子離席過一次。

無雙淡淡把玩著手中細瓷茶杯:“少帥把蕭勵才怎麼樣了?”

方小寶失笑:“傾宇怎麼知道是我?”

肖傾宇憂悒沉靜的眸子輕輕瞥了一下方君乾:“除了你還有誰。”

不是疑問,是肯定。

想起蕭勵才那副令人作嘔的嘴臉,方少帥恨恨道:“沒把他打死就算不錯了。”

“傷得很重?”無雙皺眉。

“那是當然!”聲音裡頗有點洋洋得意的意思。

轉頭看向身旁的白衣少年。

從容,冷清,睿智,暗藏光華。

美得不沾凡塵。

這樣一個絕世無雙的人,居然被他們當做物品賣來賣去——

“傾宇,”他為他感到悲憤不值,“他們不是好人!”

相較於方少帥的義憤填膺,無雙顯得格外平靜:“他們本來就不是。”

聞言,方君乾不由啞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