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下,從他輕眯的細長眼眸中探究到某些隱藏在外表下的東西。
有種不可逼視的利芒。
鋒芒所至,捨我其誰。
李敬心裡一驚,不由輕輕念出照片上這個少年的名字:“方、君、乾……”
“砰!”
隔桌的文藝部部長倪曉曉迅速跳將起來,一把奪過李敬手中的學員檔案,叫得驚天動地:“啊,清清快來!是少帥誒~~~少帥要成為我們校友了~~~~”
“哪裡哪裡?”文藝部副部長邱清韻也是激動得雪頰粉紅,一看後更是幸福得與倪曉曉抱成一團:“曉曉姐,真的誒~~~~~”
李敬同學訥訥的有些不是滋味:“這小子誰呀?”
他身邊的張玉函,幹事會副主席之一,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斯斯文文道:“寰宇帝方君乾呀,這都不知道,充分暴露你歷史沒學好。”
倪曉曉幹練潑辣,是學校有名的帶刺玫瑰,聞言立馬嗤笑一聲:“張副主席,請你不要不懂裝懂好不好?連南統軍有名的少帥方君乾都不知道,還說自己關注國家大事呢。”
邱清韻性格文靜,聽自家部長有得罪人的架勢,忙不迭打圓場:“部長,副主席怎麼會不知道‘南少帥北虎將’的鼎鼎大名呢?”
旋即又向在場幾位男幹事解釋:“方少帥是東北王方洞廖之子,是今年剛晉升的南統軍少將,副主席天天關注國家大事,一定是知道的。”
李敬鄙夷:“原來是蔽承父蔭的紈絝呀。”
張玉函大驚:“那個方君乾?”
邱清韻頷首肯定:“那個方君乾。”
張玉函興奮地直搓手:“居然是那個方君乾!”
李敬茫然:“哪個呀?”
“嘿!也許你不認識方君乾,但你一定認識方鈞天。”
李敬理所當然:“一手創立南統軍,收復南方七省的方鈞天,誰不知道呀!除了主席外,我最佩服的少年英傑就屬他了。”
倪曉曉古怪地笑:“我說,小李子,難道你不知道方君乾就是方鈞天嗎?”
邱清韻笑得溫婉如水:“今春,大總統在總統府舉行授勳儀式,東北王在典禮上看見威名赫赫的‘方少帥’竟是自己兒子後差點暈了過去!
“東北王一直以為自己兒子去瑛國留學了,沒想到方少帥居然瞞著家人偷偷跑去了南方前線。”
倪曉曉也撇下李敬加入話題:“是呀,聽說東北王當時嚇得臉都綠了。少帥可是方家獨苗,什麼功名利祿要不得?這要是在前線有個三長兩短,東北王他老人家怎麼對得起方家列祖列宗
啊。”
張玉函一臉興致勃勃:“授勳儀式剛剛結束,聽說一個月後就是南統軍併入國統軍的兵權交接儀式,沒想到少帥不準備回東北繼承父業,竟準備來我們平京大學修學。”
李敬見自己被無視冷落,不禁仰天長嘆:“難道我平京學生幹事會的帥哥都死絕了嗎~~~~”
“喂喂喂!”此話馬上引起了兩大校花的圍攻,“你說你自己難看倒也算了,別把我們肖主席扯進去呀!”
“就是!”
李敬同學被兩位美女你一言我一語說得丟盔棄甲潰不成軍……
張玉函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同情遙望了李敬同學一眼,搖頭感嘆:“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古人誠不欺我。”
整理好方君乾的入學申請檔案,張玉函抱著文件朝學生會主席辦公室走去。
李敬同志,你自求多福吧。
當張玉函推門進去時,一個身著白色長袍的少年斜坐在寬大的梨木沙發上,斜對著他。
長長的青絲垂落面頰,絲絲縷縷,縹緲如夢。
此刻,他**的手指正把玩著一隻鋁製打火機。
翻蓋,打火,合起。
翻蓋,打火,合起。
這一連串的動作一氣呵成,熟練漂亮如行雲流水。
明明滅滅的火焰將他雪白的側影映得瑰紅一片。
所有人都知道,肖傾宇總是隨身帶著這麼一個打火機。
鋁製,精美。
奢華到不像是他自己的。
習慣使然下就隨手把玩。
張玉函下意識地放輕呼吸。
這個少年,出身蕭家卻不姓蕭,只能以“肖”為姓。
這個少年,十五歲時便以一篇《量子問題的哲學釋疑》論文轟動國外學術界。
這個少年,入學之初即在學生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