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這麼遠的距離,戚珏居然一眼就認出那兩個女人是假的!如此,他接下來的計劃幾乎是全部打亂了。
“她們兩個在哪裡。”戚珏的聲音越發冰冷,再無半點笑意。
戚玡竟是覺出一種刺骨的寒意,可是他哪裡知道那兩個女人在哪裡!要不然告訴他那兩個女人自己跑了?不不不……戚珏應該不會相信了,那豈不是更要弄巧成拙?
戚玡心思百轉,他竟是不知道自己早已是滿頭冷汗。
弦快步疾走進大廳,他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兩個女屍,急忙走到戚珏面前,說道:“阿卻和太子妃找到了。”
戚珏看了戚玡一眼,道:“原來她們不在你手中,怪不得……”
戚珏懶得看戚玡,直接走回藤椅裡坐下,問道:“哪裡找到她們的?”
弦有些猶疑地看了一眼戚玡,才說:“太子府於皇宮前敲響長冤鼓,正在告御狀。”
“告御狀?”戚珏略略驚訝。
弦稟道:“太子妃狀告二殿下不知禮節非禮侮辱,更是派人將她擄去別院金屋藏嬌。”
“什麼?”戚玡幾乎是跳起來,“胡說!”
戚珏蹙眉凝神想了片刻,忽然笑了起來。他看著一臉震驚的戚玡,說道:“二哥,強佔弟媳可非賢兄。”
“這是個陰謀!你們聯起手來汙衊我!”戚玡的臉色異常難看。
戚珏的唇畔卻是難掩笑意,看來他原本的計劃也要打亂了。
如此,也好。
他緩緩起來,道:“如此,就押著強佔弟媳的二殿下入宮吧。”
銀儀跪在大殿正中央,哭得梨花帶雨。
“父皇!您要為兒媳做主呀!”銀儀抽了抽鼻子,眼淚又大顆大顆地砸下來。
沈卻在一旁跪著,輕輕拍著她的背,不斷安慰著她,手中卻暗中使勁兒,在銀儀的腿上掐了一下,讓她哭得更兇一些。
“你!你不要血口噴人汙衊我二!”薛皇后臉色慘白,指著銀儀的指尖都在發抖。
強佔弟媳向來都是最為令人不齒的惡形,更何況是皇家!
“究竟是怎麼回事,你慢慢說。”戚王臉色也很不好看,他望著跪在下方的銀儀強忍著心中的怒火。銀儀並非一般的太子妃,她更是烏和王的女兒。更何況如今大戚與烏和盟約剛締,烏和王又剛離大戚沒多久。怎麼可以在這個時候傳出苛待銀儀公主的話來!
下方的大臣也垂首立了一片,沒誰敢出了大點的動靜來。
這事兒,不好辦啊!
銀儀伸出手擦了擦眼角的淚痕,用一種很濃的哭腔說:“回稟父皇,銀儀剛剛來到大戚的時候,二殿下幾次找上來門來邀約,又總是送我東西。可是男女有別,怎能私相授受?銀儀每次都推脫了,可是二殿下還是不停的變著法子往銀儀身邊送東西。還竟是些胭脂水粉、玉石珠釵,總是惹人多思的物件!”
“後來,銀儀嫁了太子殿下,心想這下可以清淨了。可是二殿下還是不肯放手,總是私下派人傳話給我。一會兒說會照顧我的生活,讓我衣食無憂,安心做太子妃,一會兒又說我之所以能做太子妃而不是側妃也是他的功勞……”
銀儀說著口齒越來越清晰,哭腔都弱了。
一旁的沈卻拍了拍她的後背,又悄悄掐了她一下。
銀儀一下子反應過來,又“哇”的一聲哭出來,聽著就讓人心疼。
“可是銀儀心繫太子殿下,更懂得出嫁從夫的道理,就警告二殿下再這樣窮追不捨,兒媳就要告訴太子殿下,或者求父皇做主了!可是沒有想到……嗚嗚嗚……沒有想到二殿下居然派人劫持銀儀!還將我送到別院去,說……說什麼金屋藏嬌!”
大臣的議論聲越來越多,嗡嗡嗡,像蒼蠅一樣。
“你說的可都屬實?”戚王忍著怒火和頭疼,勉強用一種正常的語氣問道。
銀儀伸出三根手指指著頭頂,堅定地說:“銀儀發誓句句屬實,倘若有一句不是真的,就永世得不到太子殿下的愛!永遠懷不上太子殿下的龍脈!”
沈卻低下頭抿著唇,心裡想著銀儀這個毒誓還真是……
大臣的議論聲就更多了,出嫁女兒最看重的不是丈夫就是兒子,銀儀居然敢立下這樣的誓言,那得是多大的冤屈啊!
薛皇后臉色慘白,她站起來指著銀儀,顫聲說:“可、可是……你……你可有證據?”
適時,宦官尖細的嗓音響起:“太子殿下……押著二殿下駕到……”
戚珏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