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
然後,沈卻就從戚珏的腿上爬到了裡面。
戚珏將床頭的蠟燭吹滅,然後翻過身將胳膊探進沈卻的頸下讓她枕著。沈卻就湊過來,小手搭在戚珏的胸口。
“先生,其實我都知道。”沈卻忽然開口。
“嗯?”
沈卻說:“晚上趁我睡著了,你就跑到我屋子裡抱著我睡,然後等早上又回到自己床上。”
戚珏語塞,竟是一時間有些尷尬。
過了一會兒,沈卻問:“先生,哥哥走了以後會給我寫信嗎?”
“會吧,只是路途遙遠,許是信件不會太多。”戚珏說。
第二日,大軍離開鄂南的時候,沈卻也沒有去送。她一個人在沉蕭府的竹林裡站了許久,然後讓綠蟻找了魚童過來。
“魚童,你教我練劍吧。”沈卻說。
魚童剛剛闖了大禍本以為戚珏會責罰過,卻沒想到一早上戚珏的心情似十分好,竟是隻說了個“下不為例”。
如今沈卻找他,他哪裡還敢大意了,便極為認真地教起來。
沈卻小小的身子在竹林間肆意舞劍,力道不足,架勢倒是不小。
戚珏經過這裡,立在遠處靜靜瞧著。
慢慢的,小姑娘刺出去的劍開始有了力氣,而舞劍的人,身量也好像初春的柳條,慢慢長開,帶著股讓人移不開眼的驚豔。
沈卻的目光落在戚珏拿著信件的手,說:“先生,是哥哥來信了嗎?”
戚珏點頭。
沈卻將劍扔給一旁的紅泥,有些不高興地說:“這都兩年多了,一共才寫了四封信,真是不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