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家裡幫你說好話,你倒是好,見了面就甩鞭子。”
沈琉彆彆扭扭地說:“誰讓你不躲開的,再說了,我也沒使多大的力氣,不過就這麼大點傷口,藥都給你上了,看你嬌氣的!”
慕容易說:“好好好,都是我笨手笨腳沒躲開。可是我都被你打了,你是不是得補償我?”
沈琉神色完全緩和了下來,她說:“你想要什麼補償?”
慕容易斜著眼看著身旁的一捧牡丹,說:“怎麼著也得親我一口吧?”
“做夢!”沈琉瞪他。
“喂!我可真生氣了啊!”慕容易故意假裝生氣的口吻說。
“真麻煩,像個小孩子一樣還得哄!”沈琉不耐煩地湊過去,在慕容易的臉上親了一口。
慕容易憋著笑,假裝不滿地說:“真敷衍。”
“你別得寸進尺!”沈琉又惱了。
慕容易忽然站起來,猛地伸手將沈琉拉進懷裡,鉗制著她的雙手,然後朝著她的雙唇就親了上去。
花房外的沈雲和沈卻都愣住了,還是沈卻先反應過來,她拉著沈雲趕緊離開這兒。
兩個人走得遠了,才放緩了步子。
沈卻雙手合十,嘴裡唸叨著:“非禮勿視,非禮勿聽!罪過,罪過!今兒個犯了大錯了!”
沈雲古怪地看了她一眼,說:“阿卻,你平時和沉蕭君也是這樣嗎?”
“啊?”沈卻愣了一下,不知道怎麼回答。
沈雲的臉“唰”的一下紅了,她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問了個不該問的問題。她急說:“指不定哥哥已經到了,咱們快去前面吧。”
“嗯嗯。”沈卻連連點頭,將腦海中的那一幕拋開,和沈雲挽著手一起回到涼亭。
沈休果然已經到了,正和殷奪兩個人一邊說笑一邊喝酒。
“你們怎麼才回來?他們兩個沒打了吧?怎麼沒跟你們一起過來。”殷奪問。
沈雲神態自若地說:“我們走過去沒聽見什麼打鬧的聲音就回來了。”
“哦。”殷奪隨意應了一聲。
沈休“咦”了一聲,盯著沈卻的臉看,他說:“可是你們兩個的臉怎麼這麼紅啊?”
沈卻望著沈休的眼睛,一本正經地說:“因為天氣熱呀!”
一旁的沈雲也平靜下來,她笑著點頭,說:“是呀,這都快十二月了,還這麼熱。”
沈卻急忙岔開話題,說道:“我剛回鄂南的時候還想著熬過夏天就好了,可沒有想到鄂南城居然沒有四季的概念,一年十二個月竟全是夏天。”
沈雲掩著嘴笑道:“哪裡有你說得這樣,六月的時候可比現在熱多了,不過我倒是很想去你總是提起的肅北瞧瞧。”
“肅北可好了呢,皚皚白雪,延綿千里,雪後的朝陽都是彩色的,可美啦!”沈卻眯著眼睛跟他們幾個介紹肅北的時光,幾乎將剛剛見到的那一幕給忘記了。
可是,有些東西見過就是見過,哪裡那麼容易忘記。
“喂,這個給你,我擺弄了很久的。”沈休將一個小盒子遞給沈卻。
沈卻將盒子開啟,瞧見裡面是幾條彩色的小魚兒,活靈活現的。仔細一看,竟是核雕!
“哥哥,這是你做的?”沈卻驚訝地問,她可沒有想到一向粗心大意的沈休會做這種東西。
“送你的東西,難道還去集市上買不成!”沈休朝沈卻伸出手,“我的禮物呢?”
沈卻就將自己做的一雙鞋子遞給沈休,說:“吶,這可是我親手做的。”
沈休把鞋子捧過來,高興地說:“嘿嘿,我家妹子繡的真好看!這小草繡得活靈活現的!”
“哥哥,那是竹子……”
何氏親自去廚房煮了長壽麵,又滿臉掛著笑親自端著給沈休送去。可是沒有想到沈休的屋子是空的,得知沈休早就出了門,她就坐在那兒等沈休回家。
長壽麵涼了,她就去重新熱一遍。長壽麵熱過幾次,終於黏在一起,不成樣子。她就又去煮了一碗,重新守在沈休的屋子裡,直到第二碗長壽麵也黏成了一團。她就再去煮一碗。
反反覆覆。
屋子裡越來越暗,何氏的眸子也越來越暗。她坐在陰影裡,忽然間蒼老了許多。
而那所謂的生辰宴,也因為沈休的不見蹤影而不了了之。
直到天黑,沈雲和沈琉才離開沉蕭府,沈琉是和慕容易一起走的,大可放心。而沈雲,沈卻讓魚童親自送到沈家門口。至於沈休根本不想回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