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沒有那些公子哥般的俊美,可高大結實,很給人安全感。
“那不重要,誰沒有個過去呢?”他爽朗地說:“我相信我的感覺。”
“可是我和聶少已經領了證,我現在還是已婚。”
“沒關係,我也結過婚,我可以等你離。”
凌靜妍腦子更不夠用了,誰能告訴她這是什麼狀況?
她總不能改口說自己根本不想離吧?
“謝謝你的好意,可是……”
顧航伸手攔住她:“靜妍,我不是逼你現在就作決定,我也知道現在不是最好的表白時機,就當我是乘虛而入吧,我是急性子,有什麼就想說出來,不喜歡拐彎抹角,你也別急著拒絕,或者象逃離聶少那樣逃開我,就算你最後沒能選擇我,我也希望我們還能像普通朋友那樣相處,這個年代男女交往、分手都是很平常的事,我們也都不是初婚,處理感情應該更理性,你沒必要想太多,就當多一個追求者,給大家一個機會好不好?”
他都說得這麼透徹了,太矯情似乎也不太好。
而且她一時半會也不想離開x城,這份工作她還挺滿意的。
“顧總,這事讓我想想好麼?”
“行,你放心,我過幾天就會回y市,不管你最後決定如何,希望都不會影響我們的賓主關係。”
凌靜妍終於發現顧航的一個優點,至少在處理感情的問題上,他還是挺理智的,拿得起放得下。
也許真像他所說的,都不是第一次結婚,他在選擇下任妻子的問題上,首先考慮的不是感情,而是是否適合吧?
象他們這樣,都有過婚史,她有不堪回首的過去,可他也有一個孩子。
他事業有成,不過據說出身農門,靠自己的奮鬥才取得如今的成績。
她好歹還有個當富豪的爹,雖說是私生女,也可以唬唬人。
而且她還比他年輕十來歲。
他的女兒好似也不排斥她。
細細算下去,倒是棋鼓相當,她也不失為一個好人選。
這樣一分析下來,她倒是心平氣和多了。
重新回到辦公室,她努力忽視那些圍著她打轉的目光,淡淡坐回自己辦公椅上。
難道是在太陽下曬久了麼?這一坐下來,她又覺得一陣暈眩。
她用手肘支著辦公桌面,有一下沒一下地揉著額角。
剛從外面辦事回來的潘雪見狀問:“怎麼了?”
“有點頭暈。”
“你昨晚去哪了?我準備給你打電話的,但秀秀說你忙,讓我別打擾你。”
秀秀是四人宿舍另一房間裡的某位室友,聞言凌靜妍鬱悶地託緊額。
潘雪也許是唯一一個還沒聽說她緋聞的人,因為這段日子她倆走得很近,旁人興許將她們劃為一國的。
凌靜妍託著腦瓜,視線斜斜一掃,彷彿看見許多隻豎起的長耳朵。
“昨晚我媽來看我,本來是想給我個驚喜的,哪知飛機晚點了,她又找不到我們宿舍,只好臨時通知我去接她。”明知旁人不信,她還是提高音量說:“我只好搭飛的趕過去,時間也不早了,就在附近隨便找了家旅館,陪了她一晚上,今早把她安頓好了才趕來上班,所以還遲到了。”
她委實佩服自己,這個謊話編得是如此圓滿,連她都差點信了。
潘雪點點頭,一臉深信不疑的樣子,她二十三歲,大學剛畢業不久,在這個相對偏僻的小城市裡,還能保持女孩單純簡單的個性,有時凌靜妍想,自己不過比她大兩歲,心境上卻已經象個老人。
無慾無求。
歷經滄桑。
好容易這件事剛消停,門外出現一個穿著制服的小夥子,手中捧著一大束紅豔豔的玫瑰,指名道姓讓凌靜妍簽收。
她幾乎要炸毛了,是誰,這又是誰做的?
她咬著牙收過花,還沒來得及翻一下,辦公室裡像炸了鍋似的,大媽們小嫂子們紛紛圍過來。
“小凌,誰送的花啊?”
“是啊?是誰啊?”
有人眼尖地看到放在放花束最外面的卡片,在她沒來得及制止之前抽出來,然後是高分貝的尖叫聲。
“啊……親愛的,我們再來一次吧!”
她心尖一顫,腦子來不及思考,就被周圍此起彼伏的起鬨聲淹沒了。
“小凌,原來顧總這麼浪漫啊!”
“什麼叫再來一次?”
“你跟他多少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