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的時間,流水飛快。
在京城當中一座高有六十餘米的十八層大樓樓頂,一塊巨大無比的綢布上面,大大小小的佈滿了一個個的裂口,如同一面巨大的破爛旗子一樣,在半空當中嘩啦啦的不斷飛舞著。
而在巨大綢布遮蓋住的下方陰影處,林牧之滿頭大汗的手中抓著一杆兩米出頭的戰戟,上面挑著一縷細如髮絲的綢線,艱難無比的在一塊兩米左右、緊繃起來的綢布上胡亂的飛走著。
以戰戟在綢布上繡花,如此訓練,比林牧之想象中要難出許多,許許多,非常多。
最初級的戰戟挑線,就讓自以為天縱奇才的林牧之,足足花費了三天的時間。
戰戟鋒銳,尤其是月牙戟的鋒尖之上,乃是整把戰戟最為鋒芒畢露的地方,想要以鋒芒挑線,力道輕了,線會亂飛,力道重了,線會被挑斷。
在挑線的過程當中,林牧之會使戰戟,要不斷的小幅度調整自己手中的力道,讓其隨著自己的戰戟不斷舞動,而吸附粘黏在上面,只有這樣,才能夠在不傷細線的情況下,進行最初步的繡花挑戰。
在一開始的時候,林牧之手中的大戟,把控不好力道,經常性的會在綢布之上捅出一個個巨大的窟窿。
不過好在林牧之身體素質夠強,一身怪力綿綿不斷,靠著《平亂訣》上的搬運氣血之法,林牧之方才在最短的時間當中,漸漸掌控了自己手中的大戟。
足足十多天的時間,林牧之雖然仍然會經常性的在綢布之上捅出一個個大小不一的窟窿,但最起碼,林牧之已經開始能夠用大戟在綢布上,連出一條條錯綜複雜、毫無形狀可言的線條圖案而來。
而小半個月時間的練習,林牧之也漸漸的明白,武道修行、殺伐之術,這些爭鬥當中的技巧,需要靠著大量的時間鍛鍊,方才能有所成就。
當然有著《平亂訣》當中的各種法門指示,林牧之雖然還算不得什麼武技高手,但卻也算是勉強掌控住了自己手中的兵器。
在很多人看來,掌控兵器,便是拿在手中,能劈能砍,就已經算是掌控。
但真正的事實是,掌控兵器,就如同嬰兒學習控制自己的身體一樣艱難,而且兵器,並不會與自己的身體血脈相連,每一丁點的掌控,都需要付出極大的努力。
如果可以的話,林牧之更希望所謂的探索皇宮之事,延期到半年或者一年之後,靠著戰戟繡花的這種特殊鍛鍊方式,自己很有可能,在半年到一年的時間裡,初步掌控自己手中的大戟。
不過很不幸的是,在林牧之最後一塊綢布也徹底被捅破、劃爛的時候,俞山帶來了皇宮探索的具體時間和地點。
次日正午時分,皇宮之外,東華門。
儘管是在小半個月前,林牧之就已經有了不小的心理準備,但真正在所謂的皇宮探索之盛事到來之時,林牧之沒由來的,心裡還是升起了一種莫名的感覺,像是興奮、又像是忐忑,無法如同往常一般平靜。
得知了具體的時間,林牧之在接下來的大半天時間裡,並沒有再選擇繼續練習下去,而是隨著俞山,前往京城當中,小小的放鬆了一天。
一頓美食,兩個小時的按摩,稍稍有些驚喜的是,按摩店當中的按摩小妹,居然是一名林牧之很是眼熟的明星。
在整個按摩過程當中,俞山曾經不止一次的對著林牧之擠眉弄眼,滿滿都是男人皆懂的暗示。
林牧之也曾心猿意馬、數次心動,一年多的時間裡,時刻被死亡的危機壓迫著,林牧之連個打飛機的時間都不曾有過,不過在林牧之伸出自己的邪惡之手,準備做些什麼的時候,卻是被尋找林牧之而來的一群九月影樓的女人們徹底湮滅了所有的想法。
風風火火一整天,等到林牧之急急忙忙再次趕回到按摩店的時候,卻是已經天色漸沉,整個按摩店已經關的嚴嚴實實,等待著黑夜的來臨。
月升又月落,一夜的煎熬,林牧之睡的很憋屈,心裡面兒總像是被貓爪子不斷的撕撓一樣,長了滿地的荒草。
金烏漸漸攀爬到天空的中央,帶著一張欲滿不求的臉色,林牧之終究還是在俞山的拖拽下,來到了京城皇宮外圍的東華門之處。
比起林牧之的不情不願,此時的東華門外,卻是早已經聚集了數十上百名的年輕修行之人,有些是如同林牧之一樣自學成才,有些是運氣極好吃了天材地寶,而絕大多數,則是各大門派在京城招收的門徒弟子。
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帶著滿滿的興奮與激動,在各自三五交流的同時,也會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