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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欠。

“昨夜那名圓姑娘……說要當刀頭哥的媳婦兒。”士弘煩惱自己將情況弄得這般糟糕,皺著臉,替大家解惑。

“咦?!”

令人震撼的答案,讓大夥的眼珠子差點從瞠大的眼眶中滾下。

“刀頭哥的媳婦兒?!”

“指腹為婚的那種?!”

“生米煮成熟飯的那種?!”

“天雷勾動地火的那種?!”

隨著種種猜測的驚呼,不到半盞茶工夫,全四喜樓都知道的好吃姑娘升格成為刀屠的新媳婦兒,當事者刀屠與鳳五——她本來要報上的閨名“涼皮”被刀屠阻止而來不及說,他搶先替她正名叫“鳳五”。啐,她再過半個月說不定就改叫鳳六鳳七鳳八了好不好——一個面無表情,沒承認沒否認,不像要娶媳婦兒的得意新郎倌;一個喜孜孜地啃光廚房裡十多條黃瓜,臉上的喜悅是足夠了,卻沒有媳婦兒該有的嬌羞。

“對,我是小刀的媳婦兒!”饕餮鳳五被掌櫃請去四喜樓二樓廂房詢問這個由廚房傳出來的流言時,給了肯定無誤的答覆。

小刀精,這三個字被刀屠瞪得無法脫口說出,好吧,他還是想假裝自己是人類,不承認自己是菜刀精,她也不好點破,萬一激怒他,沒收掉所有好吃菜餚,她就虧大了,為三個字付出慘痛代價不值得,她識相的將“精”字吞回肚裡,叫他小刀。

“太、太快了吧?”掌櫃瞠目結舌。小刀?沉默的刀屠不但馬上找到新媳婦兒,而且還甜死人地被取了個小名嗎?

“一點都不快。”饕餮搖手,隨意應道。她還嫌太慢哩,太慢遇見刀屠,錯過太多好吃的料理!

“一見鍾情後就決定互許終身?”掌櫃也跟著猜。

一見鍾情?互許終身?

是菜名嗎?

饕餮用髮辮撓撓臉頰,嗯哼一聲含糊帶過,一方面是她嘴裡正塞進烤番薯。

“這是好事,刀屠是四喜樓的一分子,他辦喜事,也是咱們樓子的大事。刀屠是孤兒,自然沒有親屬替他張羅親事,但咱四喜樓的兄弟絕對會幫他辦得妥妥當當。鳳五姑娘,你家中還有誰?應該要知會他們一聲或邀他們到四喜樓來吧?”掌櫃當刀屠是自家弟兄,弟兄成親,當然不能太馬虎。

她嚼嚼番薯,嚥下。“我家沒有誰,就我一隻。”饕餮,獨一無二,翻遍天地也找不出第二隻。

“你也是孤兒?”可憐的小姑娘,和刀屠有同樣堪憐的身世,正是因為同病相憐,進而惺惺相惜嗎?

“嗯哼。”沒停的嘴兒進攻第三條烤番薯,沒空多說。

“你放心,喜宴交給我和老闆,雖然不保證稱得上風風光光,也絕不隨隨便便,定會讓你嫁得熱熱鬧鬧。”

咦?這麼麻煩啊?她只想吃,而且什麼風光什麼熱鬧全和她沒有干係。

“喜宴選單由我來擬,四喜樓的招牌菜一樣都不少,掛爐烤雞、脆皮乳豬、蹄膾、清蒸i鱸魚——”掌櫃一邊說著,一邊準備記下宴席菜色。

“唔艾泥!”儘管嘴裡全是番薯,她仍了亮地擠出一提到吃就會開心大喊的三個字。

“什麼?”掌櫃沒聽懂,也幸好他沒聽懂,否則定會以為刀屠還沒過門的新媳婦兒馬上就紅杏出牆,姘頭還是他。

“掌櫃。”刀屠上樓來。

“刀頭灶,恭喜恭喜恭喜——”掌櫃起身上前,就是一陣道賀。

“沒有什麼好恭喜,沒有親事,沒有喜宴。”刀屠手裡拿著一盤蜂蜜糕,饕餮雙眼瞠得好圓,被蜂蜜甜孜孜的香味勾走了魂,連眼皮都忘了要眨。

刀屠用這招將她帶離二樓,只留下一句“她不是我媳婦兒”及滿臉痴呆的老掌櫃。他將她領到四喜樓偏側的水井邊,四下無旁人,他要同她將話說清楚講明白。

他一開始沒否認,是因為在廚房裡眾人熱烈討論的音量根本不容他插嘴,就算解釋了,他們也聽不進去,他不想無謂的浪費唇舌,但他不能任由情況惡化下去,一切都是士弘的玩笑話,只有她當真了,他不可能娶她,不可能和她共結連理。

“我是。”饕餮咬下蜂蜜糕,只覺甜得連舌頭都要化掉,蜂蜜味道好香,糕又膨又軟,含進嘴裡就融了,滿嘴全是蜜香。她忙著吃,但也沒忘記要反駁刀屠對山羊鬍掌櫃說的那句話——

她不是我媳婦兒。

“你不是。”刀屠邊削瓠瓜皮邊說,刀法利落。談正事歸談正事,工作也不能怠忽。

“我當然是。你沒有媳婦兒,我報名卡位,我搶到先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