曬乾板結的那一種,灰白之中,帶有一點熒熒的綠光。每個人的背後,還都裝上了一對翅膀,不僅長可及地,還是柔軟貼身,包住了整個人的後背,活脫活象神話傳說中的鳥人。
尤其是尚華,纖毫畢露,卻還象沒事人一樣,一點也不見羞怯之情。也許是戴了面具的關係,實在看不清人家臉上到底什麼表情。光從身姿上看,似乎還很興奮。
也就那麼瞄了一眼,我的替身就再也不敢多看了。其實也是少見多怪,幸虧他沒有到過我們的星球,只要在氣候允許的前提之下,我們軒轅星球上的時髦女人,只嫌自己的穿著不夠暴露。
在我們星球的詞典裡,身體本是天賜之物,崇尚人體,就象珍愛大自然一樣,順理成章。不過要說尚華也是來自中洲,而且舊人遠比新人的禁錮還多,如此毫無顧忌,不免叫人吃驚。傳統的觀念,不過是一種經年累月養成的直覺,實質上,我的替身已經在開始甄別人家的真偽了。他自己的思路,自然跟我是如出一轍。
隨他們來的也是一位年輕的女性,大概就是昨天所說的機器導遊,跟以前所見的機器侍應生不僅性別不同,連聲音也比尚華還要好聽一點。只是她的體形,不如尚華那麼誘人,也許這就是人工與自然的分別,做得應該說是相當精緻,卻不見一點活氣,彷彿只是一尊會走路,會說話的雕像。當她走近我的替身,他還是本能地退了幾步。好在那個機器人並不見太多的情感反應,只顧例行她的公事。
她帶來了一套同樣的裝具,要讓爰慧趕快換上。我的替身,自然不願在眾目睽睽之下赤身裸體,接過來就要往外衣上套。可人家卻不允許,更不多話,連個頑抗的餘地也不給,顧自把我的替身三下五除二,剝了一個精光,很快就變成了一個袖珍版的逢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