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相互傾軋。沒有戰爭,好象這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家務事,戰爭一旦爆發,種種弊端都暴露無遺了。各自為政,沒有一個統一有效的整體抵抗,這是一開始就註定要失敗的主要原因,內部一些鬱郁不得志的寒族軍官,趁機叛亂,無疑又是雪上加霜,就是在那一種情況之下,居於深宮秘闈之中的哈里王爺,才會被敵人輕而易舉地擄走……”
鍋也涮了,碗也洗了,吊架上煮著一壺白水,只緣誰都沒胃口。只見阿依背倚在我替身的懷裡,款款摟住人家的一隻胳膊,一邊娓娓道來,一邊用一根枯棘條時不時輕輕地撥弄一下火堆。
“之所以要竭盡全力營救王爺,莫將軍就是想改變這一種局面。鳳麟剩餘的軍隊,都變成了地下抵抗組織,只有莫將軍的部隊,還成建制,現在就在山地一線,與聚窟軍隊聯合抵禦蚩著尤人的進攻。那些抵抗組織,依然舊習不改,擁兵自重,雖然大小戰鬥從來沒有停歇過一回,可都是一些散兵遊勇式的騷擾,對來犯之敵,根本構不成重大的威脅。惟有上下放棄門戶之見,各派聯合,擰成一股繩,才能有望跟敵人一搏。不知什麼原因,王爺好象並不接受莫將軍的提議,相反,還要莫將軍把自家的軍隊也交出來,由從沒指揮過戰爭的他主掌兵權。不管莫將軍如何勸說,也沒用,王爺好象鐵了心,硬是置邦安大義於不顧,至於小小的救命之恩,只怕他老人家更是不會放在心上的了……”
我的替身全神貫注,宛如傷口等待癒合一樣,根本不敢亂動,但怕一不小心,重新迸裂出血,不可收拾。但見我的替身不僅款款也是柔柔地摟住對方,一動也不動,也不顧自己過於緊張的肌肉已經開始酸乏,一門心思,就怕人家稍微有點不舒服。
我卻很不以為然,阿依所說,不過是莫尕德的一面之詞,不足為信。至於人家可憐的姑娘,只怕她還不會有如此理智的判斷力,這個年紀,自然很容易輕信。
“莫將軍最擔心,就是哈里王爺已經被蚩尤人洗了腦。本來救王爺,莫將軍是抱著必死的信念,與其無力迴天,不如放手一搏。沒想到有驚無險,蚩尤人似乎故意網開一面。一開始,莫將軍不免有一點懷疑您,可想著您畢竟不在我們原來的計劃之中,蚩尤人不可能未卜先知。充其量,莫將軍認為您只不過是一個不請自到的幫兇而已,在那緊急關頭,哈里刻意要帶您走,就這個疑竇,最叫人放心不下。後來王爺找莫將軍商量,說您看中了我,要將我指婚給您,更是不能不叫人懷疑了……”
說時,不禁回眸悄然一瞥,雖說不算千嬌百媚,叫人看著心裡卻也禁不住一蕩。爰慧的身體因應著,硬是用胳膊和一個屈起的膝蓋構成了一個靠墊,這樣一來,人家就能更容易回眸顧盼了。
“聽說您在蚩尤人那裡受過一些特種訓練?您是不是故意深藏不露?剛才要不是力量相差懸殊,您好象已經被我鎖拿住了?”
“哪裡,我自己還不清楚?他們只是給我做了莫名其妙的兩次手術,不知道到底用了什麼藥,使我的爆發力變得非常厲害,有時連我自己也不能控制……”
“那倒是真的,剛才我只覺得自己好象抱住了一頭獅子……”
“你抱過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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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我只是……畢竟您還沒大象那麼壯實吧?”
“只怕我也永遠不會象獅子那麼樣壯實了,從前,我可是一個整天不離藥罐頭的病秧子哇……”
“不錯,您的耐力確實不如我,我不過是受了半年的特種訓練,就覺得渾身有使不完的勁……”
“喔!怪不得。這你哥哥知道嗎?他說你看見什麼……看見老鼠都害怕……”
“秘密訓練,連家裡人也得瞞著。哥哥只可能知道一些皮毛,譬如文化補習,因為一開始就說是讓我將來當秘書……”
“好厲害的秘書,我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對了,你剛才說都懷疑我了,莫將軍還說過我什麼了?”
“倒是沒多說您什麼,也許他本來就不需要對我多說什麼,我只有服從命令的資格,不折不扣地執行……”
“那你現在……不是已經嚴重違抗命令了嗎?”
“也不知道到底為什麼,跟您相處這麼多天來,我發覺自己越來越軟弱了,總是處在矛盾之中,好在我們鳳麟女人整天蒙著面紗,旁人也察覺不了什麼……”
“對了,你現在為什麼不蒙上臉了?”
“在有種人面前,鳳麟女人可以不用蒙上面紗……”
“哪種人?”
“譬如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