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還要給白允城幾分面子。但是如今傾容貴妃失蹤已久而皇后也早已薨逝,西陵皇自然不會再保白家這沒什麼大用還對自己不忠的臣子了。
也許,從一開始投靠定王府就已經錯了。白允城有些苦澀的想著。不投靠定王,跟著西陵皇去了安城就算不能讓白家就此繁榮,但是憑著白家的底蘊至少不會有什麼殺身之禍。而現在……想起那日在孫家花苑外看到的一幕,白允城只覺得心中生寒。定王…真的會給白家一條活路麼?
“老爺,我們現在敢怎麼辦?”白夫人同樣形容憔悴,連往日裡絲毫不亂的妝容也有些遮不住臉上的皺紋和恐慌。
“怎麼辦?怎麼辦?我怎麼知道該怎麼辦?”白允城苦笑。白夫人看了看白允城,有些小心翼翼的道:“老爺,不如咱們…咱們早些離開皇城罷。”
白允城淡淡的看著她,斥道:“無知婦人,定王豈會允許咱們這樣平安離開皇城?”定王若是想要問罪他們,他們又怎麼走得出去?若是定王沒打算問罪,他又怎麼捨得下這麼多的家業孤身離開?白夫人也是一時慌亂了,被白允城一斥也知道自己所說的並不實際。只得慌亂的抓住白允城的手臂焦急的道:“那…那咱們該怎麼辦?是不是…是不是去求求定王府的人?”
如今他們根本就見不到定王和定王妃,這些事情的都是鳳之遙和定王妃身邊的兩個心腹。況且,就算有機會白夫人也確定她真的不想在見到定王了。
聞言,白允城沉吟了一下。仔細思考起妻子所說的話來。雖然如今定王似乎並沒有要拿白家如何的意思,但是從定王毫不猶豫就殺了白清寧來看,白允城絕對相信定王是對白家不滿了。但是就是這樣的不聞不問,反而讓人更加的提心吊膽。白夫人看著沉思的白允城,小心翼翼的問道:“老爺,也不知道定王妃是否已經醒來了。若是能夠向王妃求求情…妾身聽說王妃出身書香門第,心性溫和善良。雖然清寧…有些不妥,但是咱們白家並不曾做過什麼對不起定王府的事,或許王妃開恩,不會趕盡殺絕?”
“這…如今要見定王妃只怕是不易了。”定王妃剛剛遇刺,以定王對王妃的厚重,又怎麼會再允許不是心腹的人接近定王妃?
白夫人眼神微閃,焦急的道:“難道就一點法子都沒有了麼?難道…咱們白家就真的要這麼……”
白允城想了想,終於道:“或許有…陛下過幾日就要前往安城,到時候定王和定王妃一定會前往送行。如果那時候能夠見到定王妃,咱們或許可以向王妃求求情。”白夫人眼睛一亮,笑道:“老爺說的是,除非定王妃還沒好起來,不然陛下離開按禮節定王和定王妃是一定要一起為陛下踐行的。到時候妾身一定設法見到定王妃,求她開恩。”
白允城越想越覺得事有可為,連連點頭道:“夫人說的是,夫人這幾天好好歇著切莫操心。見定王妃的事我去安排便是。”
“那就辛苦老爺了。”白夫人含笑道,微微垂下的眼眸中劃過一絲怨毒。
卻說,墨家軍佔領皇城的訊息剛剛傳到大楚不久,緊接著又傳來了墨修堯幾乎血洗了西陵權貴的訊息。帶著徵東大軍一路向南的雷振霆聽到訊息還沒能從皇城這麼快失陷的打擊中回過神來,另一個更大的打擊就迎面而來,幾乎打得他暈頭轉向。要知道,既然他放棄了西歸,那麼皇城失陷幾乎就已經是定局了。雖然雷振霆沒有料到竟然會那麼快,卻也還算是有心理準備。而墨修堯墨辣手清洗皇城權貴的事情卻是完全出乎雷振霆的意料之中。如此一來,雷振霆在皇城的心腹經營多年的人脈甚至還有他手下這些將領的家人,通通遭了秧。更不用說其中還有他自己的幾個孫兒孫女。聽到這訊息,雷振霆氣得險些當場暈厥過去。咬牙切齒的從牙縫中擠出了幾個字,“墨修堯……”
“王爺?!”身邊的侍衛連忙伸手扶住他,雷振霆抬手捂住嘴唇,鮮紅的血跡從指縫中浸了出來。
“王爺,還請保重身體!”在場的眾人都是嚇了一跳,也顧不得憤怒悲傷了,連忙上前檢視雷振霆。要知道,雖然他們這一路行進的都還算順利,也佔據了大楚大片的土地。但是因為有慕容慎的干涉,他們並沒有如預期的一樣趕在墨景黎南遷之前佔據整個南方。如今大楚的情形可說的上是一團亂。雲瀾江以南大部分在墨景黎手中,極小一部分被他們搶先佔據。雲瀾江以北一部分地方被西陵大軍控制,但是他們身後卻是剛剛北上的慕容慎的大軍。雖然只有區區二十萬人卻也給他們繼續往南帶來了不小的麻煩。再往西南還有呂頌賢的四十萬大軍,往北是西北墨家軍的地盤。再往北卻是留守的大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