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到北戎大軍的兵營。
“阿璃短短兩個多月就平定了北境,為夫這兩個多月卻未見寸功。卻是好生羞愧。”墨修堯眼巴巴的望著葉璃,戲謔的笑道。
葉璃伸手拉了拉他俊美的臉皮,笑道:“拿北戎跟北境想必,耶律野怎麼沒找你拼命?”雖然是兩國,但是北戎和北境所差者豈止是雲泥之別?北戎立國數百年,歷朝歷代每每進犯中原,雖然從未真正攻入中原,但是歷代一來可說對中原王朝威脅最大的便是北戎。而且北戎氣候環境惡劣,百姓民風彪悍尚武之風也遠比北境更甚。可以說,耶律野雖然與北境結盟,但是實際上也不過是將任琦寧當做一顆牽制墨家軍的棋子罷了,從來沒有將他放在對等的盟友位置上。
墨修堯輕輕在葉璃臉上蹭了蹭,笑道:“他不想找我拼命,他只想要我的命。”耶律野還想著回北戎去給耶律泓爭北戎王之位呢,又怎麼會跟墨修堯拼命?只可惜,這世上想要墨修堯的命的人多了去了,但是墨修堯現在依然還活著而且越活越滋潤。
“耶律泓和容華公主已經回去了?”葉璃問道。
墨修堯點頭道:“不錯,不過赫連真卻已經來了。而且還帶了八十萬人馬過來。如今北戎大營中至少有一百三十萬人了。”
“這麼多?”葉璃微微蹙眉,難怪墨修堯說這麼久卻未見寸功。定王府前後收復的大楚各地兵馬不說,墨家軍的精銳治病一共也不到一百萬,還要鎮守各地。就兵馬方面就不能與北戎相抗衡。
墨修堯冷然一笑道:“來的越多越好,本王答應了耶律泓不動他北戎根基,但是他們自己入關來的,就別回去了。”看著墨修堯臉上一閃而過的殺戮之氣,葉璃憐惜的吻了吻他有些冰冷的臉頰,輕聲道:“不用著急,我們會替大哥報仇的。”
墨修堯點點頭,“阿璃,謝謝你。”
兩人牽著馬下了小山坳,山腳下卻是一處小小的村落。卻見小村落里人丁稀少村民眼神黯淡瘦如骨柴,衣衫襤褸的模樣讓人不忍目睹。想起西北定王府治下的百姓安居樂業豐衣足食的模樣,在看看這些疲憊絕望的百姓,葉璃不由得有些鼻酸。
見她望著那些人出神,墨修堯也不由得輕聲嘆息,將她摟入懷中低聲許諾道:“我們一定會盡快解決北戎人的。”葉璃有些疑惑的道:“這些百姓為何不離開此處?”
墨修堯搖頭道:“離開這裡又能去哪裡?便是定王府能夠收容他們,有許多人卻在遠去的路上就餓死了。何況…西北狹小又哪裡收容得了那麼多人。如今天下何處不亂?便是逃到南方,南方也同樣不太平。更有許多老幼婦孺,一來故土難離,二來他們也沒有能力走那麼遠的路。這個村子也是一樣,年輕的若不是投軍去了便是逃難走了,留下的都是一些上了年紀走不了的老人和年幼無依的孩子。他們這樣的已經算是幸運得了,北方的百姓有大半在北戎大軍剛剛侵入關內的時候就已經被殺了。這樣的村子,到處都是……”說道這些,墨修堯也不由得有些黯然。
當初北戎入侵大楚的時候,他正算計著進攻西陵,西北自然沒有兵馬支援大楚抵抗北戎。雖然彼時定王府已經於大楚恩斷義絕,與名聲大義上並無過錯。但是面對著這些愁苦木然的百姓,墨修堯的心也不是鐵打的,總還是免不了那一絲愧疚之情。
“兩位…兩位可是定王殿下和王妃?”兩人牽著馬漫步而行,路邊突然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顫抖著道。兩人定睛望去,卻見路邊一個七十多歲的白髮蒼蒼一身襤褸的好漢杵著一根木杖顫巍巍的望著兩人。
墨修堯沉默的看了老人半晌,才問道:“你如何知道的?”
老人激動地道:“聽說定王殿下正當盛年卻是一頭白髮…而且老漢也聽說過定王的軍營就在幾十裡外。王爺,王妃…求你們救救咱們大楚的百姓啊。”說著,老人手中木杖一歪,整個人便跪倒在地上,老淚縱橫。不遠處幾個村民也聽到了老人的話,連忙跑過來不一會兒便跪了一地,個個痛哭流涕。
葉璃放眼一看,果然在場的不是六七十的老人家便是幾歲的孩童還有幾個婦孺,除了懵懂無知的孩童,所有人的臉上都帶著深重的愁苦之色,看向葉璃和墨修堯卻又帶著點點希望。
葉璃俯身扶起為首的老人,一時也是無言。
側首看了看墨修堯,見他也是黯然無語,葉璃輕聲道:“老人家,你們可願意離開這裡?”老人搖了搖頭道:“咱們都已經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還能走到哪裡去?只盼著王爺和王妃能夠將那些賊子趕出去,好為咱們那麼多慘死的鄉親們報仇雪恨,好讓咱們這些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