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冷冰冰的溫度和已經僵硬的身體,以及唇邊掛著的那一抹暗紅的血液。這一切都告訴墨景黎一件事情…昨晚他竟然摟著一個死人睡了一整晚。更重要的是,昨晚有人潛進來殺了麗妃而他居然一點都不知道。如果對方想要對付的人是他……墨景黎不由得嚇出一身冷汗。
坐起身來,一把推開麗妃的屍體,墨景黎怒吼道:“還不快將她搬走!”
“皇…皇上…”侍從顫巍巍的指著他的某處叫道。順著侍從的視線,所有闖進來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將目光掃向了墨景黎的下身。原本明黃色裡衣腹部下方同樣染滿了暗紅的血跡。墨景黎的神色突然扭曲了一下,終於感覺到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了。他身體的某一處,沒有絲毫的感覺。不是痛,所以從一開始他就沒有發現。而是徹底的沒有感覺,彷彿根本就不存在一般。
“快!傳太醫!”墨景黎怒吼道。
“皇上…這裡…這裡有一張紙條。”侍從顫抖著從一邊的桌上拿起一張紙條呈到墨景黎的跟前。墨景黎一把抓過,一張很普通的紙條,就像是從他平時用的冊子上隨手撕下來的一頁。上面也只有寥寥數語,“聞君語竊吾之至寶,夙夜心憂。輾轉反思,斷君之孽,以絕吾憂,盼君珍重。”
盯著上面瀟灑不羈的字跡,墨景黎瞪大了眼睛。終於忍不住噴出一口鮮血來,眼睛一翻暈了過去。
“皇上!皇上?!快…傳太醫……”
103。驚疑難安
406。驚疑難安
這一日,大楚皇帝暫住的溧陽城太守府發生了一件說出去絕對是驚天動地的大事。但是知道這件事的人們卻絕對不會說出去,因為這其中一部分已經被墨景黎滅了口,不能滅口的也都是墨景黎的心腹外加沒那個膽子。所有整個溧陽城裡上至名門顯貴,下至尋常百姓,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唯一知道的也只有昨晚楚軍的糧草被墨家軍給燒了而已。
墨景黎的房間裡,幾個太醫跪在地扇顫抖著身子不敢動彈。墨景黎坐在床上神色陰冷的盯著下面的人,臉上帶著風雨欲來的扭曲和猙獰。
“告訴朕…來能不能治好?”許久,墨景黎才冷聲問道。
房間裡沉默了許久,才有一個太醫戰戰兢兢的道:“啟稟皇上…這、刺客…刺客下手太重。而且…還下了藥,臣等無能,實在是迴天無力啊……”
墨景黎臉上閃過一絲殺氣,冷笑一聲道:“拉出去,砍了!既然無能,你還活著幹什麼?”兩個侍衛進來,將剛剛說話的太醫給拉了出去。太醫驚恐的叫道:“皇上饒命!皇上…皇上饒命啊!”可惜墨景黎卻沒有絲毫理會他的意思,反而盯著剩下的跪在床邊的太醫,問道:“你們怎麼說?”
幾個太醫早被墨景黎如此鐵血冷酷的手段嚇得魂不守舍,連忙道:“臣等一定…臣等一定盡力而為…皇上饒命啊……”
“盡力而為?”墨景黎尤不滿意,太醫們連忙改口道:“臣等一定會配置出解藥,一定回治好皇上的…一定會……”現在誰還管什麼欺君之罪?欺君的話晚點死,不欺君馬上就要死了。眾太醫連忙滿口打包票,彷彿某人不是被人切了某個不該切的地方。而是不小心在手上劃了一個口子一般。
墨景黎眯眼,冷冷道:“朕給你們三天的時間。”
“是!臣等遵命!”太醫們紛紛鬆了口氣,連忙應承道。
看著這些驚若寒蟬的太醫,墨景黎冷哼一聲道:“滾出去!”太醫們連滾帶爬的滾出去研究藥方去了。雖然他們心裡都清楚,刺傷墨景黎的人分明就是要斷了他的根,別說他們能不能研究出解藥了。就算有當世神醫之稱的沈揚帶著碧落草來了都沒用。畢竟…人又不是蒜苗,掐掉了還能重新長出來。但是他們卻誰也不敢說出實情來,畢竟,前車之鑑就在他們面前擺著呢。這一刻,這些太醫甚至忍不住在心中盼望著墨家軍快一點攻破溧陽,他們也好逃命。
房間裡,墨景黎靠在床頭上盯著手中那一張已經看了無數遍的信函眼神變換不定。
“老臣邱玉楠求見皇上。”門外,一個有些蒼老的聲音想起。墨景黎沉聲道:“進來。”
一個文人裝扮的六旬上下的老人走了進來,看了看床上的人謹慎的低頭行禮,“不知皇上召見,有何吩咐?”墨景黎盯著他看了半晌,才問道:“邱大人,你也算是四朝老臣了吧?”
邱大人連忙道:“回皇上,老臣確實是太上先皇的時候便已經入仕了的。”只可惜他命不好,能力一般,長相一般,家世也一般,以至於歷經四朝依然還是默默無聞。不過總算是平時還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