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先生了。”
陳秀夫拱手笑道:“王妃言重了,分內之事,不敢言苦。”這幾日陳秀夫過得確實不怎麼輕鬆,甚至讓陳秀夫有些後悔自己怎麼被徐清柏忽悠了幾句就跟著他一起回來了。一到璃城,定王立刻就宣佈,任命他為左相。頓時讓原本還對他客客氣氣的大楚原本的名門世家們變了臉色。也是,定王府武將的權利都握在對定王死忠的墨家軍將領手中,而代表文官最高的兩個位置一個是徐家大公子坐著,一個卻便宜了他這個西陵來得外人。怎麼能不讓這些日子暗地裡勾心鬥角的算計著的眾人憤怒?只是這些日子被定王給整治了一番,這些人自然不敢在議論定王任人唯親,於是所有的不滿都朝著他這個左相壓過來了。強龍壓不過地頭蛇,陳秀夫雖然能力手段不俗,但是到底是一個剛剛到璃城的外人,這幾日的日子就可想而知了。
陳秀夫有時候甚至不得不懷疑,定王封他為左相就是為了壓制這些大楚的老牌名門世家,同時也杜絕了身為左相的他跟這些人勾結到一起去的。但是無論定王這麼做是為了什麼,陳秀夫知道自己都是會接受左相這個職位的。不是為了權勢,也不是迫於定王的壓力,而是因為只有站得更高,他才能實現自己的理想和抱負。
“左相有何事?”和葉璃不同,除了如徐清塵這樣親近的人或者是定王府的心腹舊臣,墨修堯叫人一向是直呼其名或者只叫職位的。這樣讓人很明顯的感覺到親疏有別,一開始可能會讓人有些不舒服,但是卻也會讓人更加謹慎形式。因為這表示著王爺還沒有將你當成真正的心腹,有志向的人自然要更加拼命上進,想要混日子的也會收斂一些。更重要的是,這也同時昭示著定王高高在上的地位和威勢,讓人不由自主的心生臣服之意。
陳秀夫點頭道:“啟稟王爺,西陵鎮南王求見。”
墨修堯挑眉,“雷騰風,他現在來有什麼事?”話剛說完,墨修堯心中一動道:“慕容慎和南候……”陳秀夫笑道:“不錯,恭喜王爺,剛剛收到訊息,慕容將軍和南候一路勢如破竹,如今已經逼近與西陵接壤的邊城,西陵大軍也已經全數撤回。”
聽到這個訊息,不止是墨修堯,葉璃的心情也變的更好了。含笑道:“果然是個好訊息。”若是別的官員,這個時候難免要拍幾句馬屁說說小世子和小公主週歲宴上傳來這樣的喜訊,小世子和小公主洪福齊天云云。但是陳陳秀夫不會,一來是他的性格不允許,二來陳秀夫原本就是西陵人,這些奉承的話由他來說未免顯得有些冷酷無情。所以陳秀夫只是沉默的等候著墨修堯和葉璃的決定。
墨修堯站起身來,笑道:“也罷,請鎮南王進來吧。說起來…阿璃,大楚那邊傳個訊過去,讓他們派人來談談那三十萬兵馬的問題。”雖然趕走西陵兵馬的是大楚的兵馬但是墨修堯卻沒打算把雲瀾江以北的土地讓給大楚。要沒有慕容慎和南候,區區三十萬人也不過是給西陵送菜罷了。自己既然出了力,自然不能沒有好處了。雖然大楚現在有墨景瑜在這裡,但是在墨修堯眼裡墨景瑜已經跟死人差不多了,自然是需要大楚另外派人來談判了。
葉璃點頭道:“我知道了。”
“定王,王妃,秀亭先生。”雷騰風踏進書房外的花廳,平靜的朝兩人點了點頭。神色平靜的絲毫看不出他剛剛得到西陵再一次戰敗的訊息。
葉璃微笑點頭道:“鎮南王不必多禮,請坐。”
雷騰風寫過坐下,神色有些複雜的看了一眼坐在左首邊的陳秀夫。這個人本來是西陵數一數二的大儒,能力才智和想法都是上上等的。可惜在西陵幾十年也沒有得到重要,卻沒想到西陵皇城淪陷不到幾年,就已經高舉定王府左相之位。該說墨修堯確實是任人唯賢,還是其他人有眼無珠?
“鎮南王可是有什麼要事?”墨修堯靠著椅子,悠然的問道。
雷騰風心中有些無奈的苦笑,跟墨修堯比起來他的氣勢本身就要若一些,更何況現在是自己有求於人,主動上門來更是低人一頭。但是想到戰場上剛剛傳回來的訊息,雷騰風也知道自己必須拉下這個面子了。現在西陵邊境上只有大楚的三十多萬兵馬和慕容慎南候兩人不錯,但是要知道,現在中原的戰事已經全部平定,如果墨修堯願意的話,隨時可以排除墨家軍的鐵騎和將領趕到南方增援慕容慎二人。到時候就當真是西陵的災難了。
拱了拱手,雷騰風沉聲道:“實不相瞞,本王今日前來叨擾王爺和王妃乃是為了貴我兩軍休戰之事。王爺和王妃想必已經收到了前方的戰報,西陵大軍已經撤回了戰前西陵和大楚的邊境線。”
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