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凌的堂姐知道了這件事情,趕過來制止的,只是得信晚了,陳秋凌的婚禮已經接近尾聲。
陳秋凌的堂姐就數落陳秋凌的父母,說不該這樣。堂姐夫就威脅說要在宜昌找關係,他認得市政府的人,不怕跟他們鬧,要麼講道理,要麼就鬧,誰也不怕誰。
可是鬧得最狠的是跟著堂姐夫那個朋友,脾氣真是大。韓天師年齡不小了,那裡打得贏一個年輕小夥子。韓天師被打的跪地求饒,牙齒都被打掉了幾顆。
所有人都勸那個小夥子,說韓天師是厲害人,別得罪他。可是那個小夥子根本不聽,嘴裡邊罵:“老子看你有多厲害,看你敢不敢來找我麻煩。”並不停手。
那個韓天師也怪了,遇到了這個渾人,脾氣軟的很,只是跪著拱手求饒,不再是剛才那個囂張樣子。
韓天師服了周(宜昌方言:服軟),那個小夥子照死裡打他一頓,打了十幾分鍾,氣才消了。韓天師被打的滿臉鮮血,胳膊也被打斷。旁人看得都奇怪,這麼有本事的人,遇到不講理的,還是沒招。
結果就是陳家人把陳秋凌帶回家。
陳秋凌堂姐夫的朋友仔細把陳秋凌看了,就找陳家的人要了一把鍬,問陳秋凌的父母,祖墳在那裡。陳秋凌父母感激的很,那裡敢隱瞞。
那曉得,那個小夥子,跑到他們祖墳,拿起鍬就開始挖。所有人都看傻了,原來這是個神經病。於是他們去阻攔。可是所有人都近不了他的身,距離他一步遠的時候,好像有人把他們給狠狠抱住,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小夥子挖墳。
那小夥子挖了半天,從墳地裡挖出一個肉團團的東西,說是肉吧,不是個動物的樣子,說不是肉吧,那小夥子用鐵鍬把那東西砍成幾瓣,那東西還流血。鮮紅的血。
小夥子把其中一塊拿回家,剩下的重新給埋了。然後在陳家,把那一塊東西給煮了,讓陳秋凌吃掉。
他做這些事情的時候,沒有任何人能阻攔。開始陳家人是阻攔不了,到後來,就明白,這小夥子一定是個懂得道行的人。在做好事。
唯一看不慣的人,恰恰就是陳秋凌的堂姐夫,他在這個過程中,一直和那個小夥子在對罵。明明是好朋友,那小夥子也是來幫忙的,怎麼這個口氣。
最後陳秋凌的堂姐夫說了一句什麼話,把那個小夥子搞煩了,對著陳秋凌的堂姐夫說道:“本來想把這小姑娘的事情給結了。你這麼說,倒是我多管閒事了。好吧,老子不管了。”
那小夥子話說完,就直槓槓的走了。陳家人都來不及感謝他。
陳秋凌的堂姐就說:“這人就是這個脾氣,二愣子一個。”
要說還真的怪了,陳秋凌這麼一鬧之後,病就慢慢好轉。大家都猜測,就是吃了那個東西的緣故。
然後陳秋凌就一直沒有再犯病,好端端的活下來,學習也還可以,還考上了三峽大學。
黃坤聽到這裡,長喘了一口氣,嘴裡說道:“幸好,幸好……”
“幸好什麼。”陳秋凌沮喪的說道,“有什麼好的,這麼多年來,那個男孩,從來就沒放過我。我後來才知道,那個男孩死的很兇,如果不找個冥婚媳婦,要把他們家人全部弄死的,他就是個化生子。”
“難道他現在還在……”
“從來都在。”陳秋凌說道,“經過這件事,我也看明白了,所以我對家人一直不親熱,不是我不想和他們親熱,只是我一想起這件事情,我就忍不住難受,更何況,那個男孩到現在還……”
“我怎麼看不見?”黃坤說道:“我應該能看見啊。”
“他平時就呆在旁邊的墳地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就來了。你別碰見他。”陳秋凌說道:“我在三鬥坪度高中的時候,一個男孩給我寫情書。第二天,就瘋了,這件事情當時也鬧的很大。別人都說他是老師罵了他的,其實我知道為什麼……”
黃坤聽到這裡,站起來挺起胸說道:“這事你怎麼不早說,你也太小瞧我了。”
宜昌鬼事Ⅱ 四十六 過陰之冥婚5
陳秋凌看著黃坤信心滿滿的樣子,笑了一下,然後站起來,用手背擦了擦臉龐,向寢室走去。
黃坤跟著陳秋凌走進寢室,看見策策坐在床上。策策看見陳秋凌進來了,說道:“么么(宜昌方言:小姨),你怎麼從來不提起呢。我爸媽也從沒說起過你以前還發生過這些事情。”
陳秋凌把自己的秘密說出來了,心情好了很多。嘴裡說道:“沒看見你出來啊。”
“不出來我就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