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狠毒的東西!
雲瑤死死的揪起衣角,緊閉雙唇,既然毒都下到自己的鳳袍上來了,明擺著是叫囂。常言道馬善被人騎,今日就拿出些本事,叫那惡人好好瞧瞧。
雲瑤走下轎攆,並不理睬喜兒遞過來的手腕,只吩咐道:“-吩咐下去,椒華宮所有的宮人和婢女都集合至婉怡園,凡是有昨天出入椒華宮的,不論品級也請了來,喜兒,你是椒華宮的一等近身宮婢,你親自去請夏淑妃。本宮只給你一盞茶的時間。”
“是!”喜兒打個千,立馬跑下去安排。
果真不出一盞茶,所有的人都已經集合在婉怡園,就連夏淑妃雖然昏迷,也被喜兒命人抬了來。
雲瑤放下手裡的茶盞,掃視了一眼眾人。說道:“凡事主子都站到左邊去,奴才站到右邊,椒華宮的人站在中間,所有人沒有我的命令,都不可以將視線從我身上移去別處,否則就算你不是做賊心虛,也有不知尊卑之嫌!”
“是!”所有人很快找到自己的位置,目視著雲瑤只有夏淑妃還在昏迷。
雲瑤冷冷掃了一眼深靠在椅子裡的仲初夏,吩咐喜兒:“去,把夏淑妃抬到有陽光的地方,夏淑妃尚且昏迷,在這殿內要是著了涼可如何是好!”
喜兒聞言便將夏淑妃朝陽光的方向放下,暖陽打在她臉上,金茸茸的,這樣的美,莫說是男子,就連女子都會忍不住多看幾眼。
雲瑤微微淺笑,說道:“人是在椒華宮出的事。那本宮替尹妃找出真兇也是責無旁貸,相信你們也一定想知道這下毒之人到底是誰吧?本宮現在就告訴你們!”單單掃了一眼眾妃,只見簫氏,李氏還有唐氏眼波閃爍不定。端正好自己的視線,雲瑤接著說道:“傳仵作。”
很快一名身著黑色雲團紋樣的白布粗紋繡符長袍的女命婦,小腳緊緊而來,跪在地上給皇后請安。
“這人是皇城裡的仵作阮娘子,經她的手,就沒有過冤假錯案的事情,現在請她親自為尹妃驗明正身!”雲瑤朝旁邊侍立的暗夜軍擺了一下手,很快四名壯漢抬著一副擔架而來,白布下便是紅顏早逝的尹柔。
阮娘子仔細的拿著銀針刺破尹妃的手指,只見銀針瞬間烏黑,又取一根銀針刺在死者的舌頭上,卻未見銀針變色,阮娘子道:“回皇后娘娘,尹妃是中鶴頂紅之毒而死,奴才的針是特製的銀針,遇到不同的毒呈現的顏色深淺不一,而且尹妃並不是毒從口入。”
雲瑤仔細端詳著簫,李,唐三位后妃,卻什麼也沒說。只見簫氏有意避開雲瑤的視線,倒是那兩位顯得更自然些。
阮娘子將尹妃的頭微抬,陽光打在尹妃的臉上,依稀可見她鼻孔裡星星點點的烏金色,阮娘子略微一怔,輕輕放下死者的頭,又仔細檢查了尹妃生前用過的絲帕,卻不見那烏金色的東西,只有手臂上還留有一點極易不被人發現的殘餘。
阮娘子跪在地上說道:“請娘娘降罪!”
雲瑤不解,問道:“這是為何?”
“回娘娘,尹妃是中鶴頂紅不假,可是最初中毒的時候應該在她出事的半日前,因她身上還有茉莉的水霧香氣,奴才猜是沐浴的時候中毒的,不過要想證實,必須剃肉割骨。不過尹妃顯然及時用瞭解藥醉紅花,所以她並沒中毒身亡,只是餘毒尚未散去,今日又吸入新毒,導致毒性反覆,加快了死亡速度。”
雲瑤的臉色不由得難看些,卻見簫氏和唐氏有種幸災樂禍的表情,輕微的長出氣的聲音飄進了雲耳中,隨即望去,竟看見站在中間的人群裡有一個小宮婢眼神微微望向簫妃這邊,卻看不準小宮婢看的是簫氏,李氏還是唐氏。不過還好,大方向有了,恐怕尹柔的死並不是一人所為,總之跑不掉她們三個,只是著剃肉割骨是萬萬使不得的,藍鏞國的律法,皇室夫人及以上品階的仵作驗身必須保留全屍,若不是欺君罔上的重罪,屍身還要歸回本家。如此一來,就無法證實尹柔是來椒華殿前便已經中過這種毒了。自己衣服上還有些毒藥殘留,看來下毒之人真是心思縝密,竟害自己於無形之中。
此時,即便心存憤恨,也不能自亂陣腳,絕不能就這樣被有心之人陷害了。
雲瑤低頭不語,努力想著對策,竟忽略了自己的鳳袍,一抹淺笑躍然臉上,自己的鳳袍是今天早晨才決定穿在身上的,接觸過衣服的人不多,既然毒藥都下到自己身上了,不管主謀是誰,身邊的婢女一定有他們的內應。可是直接質問那幾個婢女也無濟於事,總不能屈打成招落人口實,看來底想個計謀讓那手腳不乾淨的自己入套。
雲瑤喚來皎星,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