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丞相的事盤枝錯結,他這一入獄,震動朝野,不僅如此,就連西域王也是蠢蠢欲動,一時間,藍鏞國內憂外患,而藍祈遲遲找不到致白沐野於死地的證據,一時心急,得了頭風之症。
喜兒端著金嵌絲銀盤走了進來,“娘娘,這是南國聖果,皇帝吩咐內務府賞下來的!”喜兒見雲瑤專注《陰陽錄》,放下果盤悄悄起身退出去。
“喜兒!”雲瑤叫住了她。
“娘娘!”
“金光殿裡怎麼樣了?”
“娘娘,莫不是喜兒多嘴,皇帝與娘娘伉儷情深,娘娘這樣擔心皇帝,為何不去請個安啊!”
“後宮的事,皇帝從來不會過問,那夜唐氏竟夢魘失了心智,皇帝都親臨了,卻不肯知曉本後,前朝風雲多變,皇帝是不想本宮被牽涉其中,本後自然體會皇帝的良苦用心。”
“原來是這樣!娘娘,奴婢去取瓜果的時候,聽說了一件事,涉及前朝,奴婢,不知當不當講?”
雲瑤放下《陰陽錄》,微笑道:“本宮在喜兒眼裡何時成了虎狼之人啦!有話但說無妨。”
喜兒忍不住笑出了聲音,“娘娘慣會取笑奴婢。”喜兒正色道:“奴婢聽聞很多朝臣要為白丞相抵罪,皇帝找不到致命的證據,朝臣們要聯名上書請皇帝放了白丞相那,近日,朝堂內亂,西域王得知沈將軍駐守南疆,早已經是虎視眈眈。”
雲瑤輕挑眉腳,笑道:“這後庭怎會傳開這樣的閒話,莫不是有人故意告訴你的吧!”
喜兒一聽連忙跪在地上,喚著“娘娘。”
扶起喜兒,望著朱漆門外,心情與這天氣一般,陰霾壓抑。雲瑤吩咐喜兒退下去,合上《陰陽錄》,自語道“有我在,說什麼也不能讓這藍鏞國變了天!”
輕聲喚來了皎星和雲寶,禁閉門窗,商量對策。
皎星說道:“姐姐,還是要早做決定,藍祈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恐怕離他的大限沒多久了,這藍鏞國是他最放心不下的,姐姐又是他最信任的人。”
雲瑤忍不住嘆起氣來,“自古後宮不得干政!這是鐵律。”
雲寶轉動著她有些發重的大腦袋,說道:“雲瑤媽媽,雲寶別的不懂,但是您有什麼安排,雲寶一定為您做到!”
雲瑤笑著拍著她的大腦袋說道:“好!好!有你在,我都不覺得煩悶了那!”
又計劃了一會瑣碎的事情,皎星便帶著雲寶先離開了。
雲瑤披上鳳袍,朝金光殿走去。
卻見宮內外無一人把守,正覺得奇怪,信步走進寢殿,卻聽見藍祈有氣無力的說道:“三花,準備下去,御駕親征!”
“皇帝,您的身子都這樣了,怎麼御駕親征?”三花緊張問道。
“西域就像一個膿包,不除早晚會出事!我的身子是好不了了,我要在我離開世上的時候,為我的瑤兒留下一方平靜安妥的地方。”
“既是膿包,便要鼓出頭來才好除去。”藍祈和三花聞言回頭望著正款款而來的雲瑤,驚訝道:“瑤兒,你何時來的?”
雲瑤欠身見了禮,三花也曲身見了禮,雲瑤這才說道:“兩個有情人在一起自會同甘共苦,你當年力排眾議,賜我正妻後宮之位,讓我一個漁村的女子享盡榮華,為何今日你卻讓我選擇避世,而自己獨當一面那?”
藍祈深深的被雲瑤感動著,可是他心裡明白,為白丞相開罪的人太多了,每一條能治白沐野重罪的,最終都被人抵了下來,白沐野就像千年的沼澤地,動不得分毫。他怎忍心瑤兒與他一同涉險。
這時李莫求見。
藍祈宣。
李莫見雲瑤和三花都在,見禮後,趕緊說道:“主上,南城湧進很多災民,說是江南一代水患,災民無處逃生,白芷兒率領家奴城外施粥。”
三花咧嘴不屑的笑道:“一定又是白家搞出來的名堂。”
“臣妾願意捐出一切金銀細軟,助災民度過劫難。”雲瑤望著藍祈說道。
藍祈搖了搖頭,“沒用的,他們是有備而來。且看明日朝堂吧!”藍祈揉著眉眼***神色甚是難看。
雲瑤忍不住垂淚,用絲帕拭去淚水,便讓藍祈好好休息,和眾人退下了。
次日,藍祈由江總管扶著走上大殿,眾臣紛紛稱讚白芷兒德惠天下,仁愛聖賢,藍祈笑而不語,他大概也猜到了這些朝臣想要求什麼,只是目視他們,由他們自圓其說。
今日是關押白沐野最後一天,如果白簫涭和李莫均找不到有利的證據指證白沐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