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從一位將軍手中借來一把長劍,命人取來一副十米畫軸,說道:“請皇帝準備一名樂奴。”
“準!”樂奴抱著古琴款款而來。
少年抽劍出鞘,藉著一曲“霓裳紅日晚”,揮舞著長劍在畫布上作畫。
少年身懷絕技,外表看著不起眼,功夫卻是極好的,就連李莫都忍不住看直了眼。
曲閉,少年收劍入鞘,眾人望向畫布,畢竟比的是丹青,功夫好壞不是重點,可是畫布上的百鳥朝鳳,頓時讓在場的所有人唏噓不已,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畫出百鳥朝鳳著實不簡單,何況少年是用長劍湛著彩墨,竟還畫得惟妙惟肖,生動逼真,這簡直就是神來之筆。
南王和東王震驚的走到畫布前,仔細檢視畫腳,竟找不出任何敗筆。
“沒想到藍鏞國里人才輩出,我等甘拜下風!”東王識趣的俯首稱臣,一個小小少年竟有如此本事,一向號稱文雅之都的東國和他比起來,簡直就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
裴玉知道君令如山,勝負已分,再沒有迴轉的餘地了,可還是忍不住看著李莫。就將他擁自己入懷躲避馬車那一刻,她的心就被他帶走了,可惜自己要帶著這份情誼嫁作人婦,想到這裡,裴玉手帕掩面而泣。
東國的婚事已經定下了,雲瑤和東王都很滿意,這就是一個好結果,誰還會管裴玉的感受那!
下一場是南國的比武招親。
參賽選手兩兩一組,勝出的選手在登月臺上一決高下,最後勝出的那一名與流雲較量,如果流雲贏了比賽,公平起見,雲瑤恩准流雲自己點駙馬,如果流雲輸了,同樣勝出的選手便是今日的南國駙馬。
選手聽完比賽規則,已經登上了水上梅花樁,隨著雲瑤一聲令下,選手們便各顯神通。
一柱香過後,只剩下八個人還站在梅花樁上。
第二場比武登雲臺,登雲臺是用木頭堆疊而成,靠四角繩索暫時固定的,選手要攀登雲臺取下花球,還要保證自己不從登雲臺上墜落下來,登雲臺不倒,花球不落。拿到花球的人才有資格與流雲公主對決。
流雲饒有興致的欣賞著這一群男人為自己爭來鬥去的樣子,只是餘光總會情不自禁的飄向李莫。
李莫沒能報名,流雲心裡一點也不難過,相反,如果李莫也報名參加比武招親,她會覺得他是個貪慕虛榮的男人,是個功利心很強的人,這樣的人心裡是很難有真愛的,流雲見李莫也看向了自己,笑著擠了一下眼睛。
雲瑤坐的久了,身體有些痠痛,暖心的喜兒甚是機靈,見雲瑤有些不適,趕緊說道:“主上,您的保胎湯已經做好了,御醫大人說過的,要趁熱喝才養身體。”
雲瑤藉此機會由喜兒扶起,朝帳後走去,那裡有皇帝臨時休息的暖帳,可以躺在軟塌上放鬆一下。
雖說這日月聖湯有可以讓傷口癒合的奇效,可是她畢竟也屬於小產,需要休養一段時日。
雲瑤掀開帳幔一看,場上場下的人都露出了睏倦,只有流雲眼神有些迷離,時不時望著登雲臺方向的李莫。
現在身邊能用的心腹不多,先不說喜兒和李莫兩個人郎有情妾有意的,就單單是考慮國家大事,雲瑤也是一萬個不同意李莫“嫁”到南國去的。
雲瑤看著喜兒,笑道:“你家中只剩你一個人,可想過將來夠了歲數出宮去哪裡?”
“主上,是不是喜兒做錯了什麼?”
“不,你眼看就要到了出宮的年齡,該為自己打算。”
喜兒垂頭,神色黯然,小聲怯喏道:“我出生卑微又無父母兄弟可託,喜兒不想出宮!”
“傻丫頭,難道要一輩子做個老姑娘不成。你若有心怡的人,大可以說出來,本皇不會怪罪於你。”
喜兒抬頭望著雲瑤,思前想後,這才說道:“奴婢是……有一個人……”
“哦?快說,是誰?”雲瑤早就看出了她的心思,可是她自己不提,自己怎麼賜婚,何況二人身份懸殊,也不知李莫能否從一而終,要是自己冒然賜婚,他可是日後難保不續絃,冷落了喜兒。
喜兒羞紅了小臉,笑道:“也不知道人家的意思,就是……李將軍。”
雲瑤強忍著笑,嚴肅的說道:“真是好大的膽子,你們是不是早就珠胎暗結了?”
喜兒一聽嚇得忙跪在地上,“沒,沒有的事!主上,喜兒對您是忠心耿耿的,您不許的事喜兒萬萬不敢造次!請主上明察。”
“傳李將軍!”
“末將參見皇帝!”李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