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白瑩瑩,雲瑤沒有感到輕鬆,也沒有復仇的那種快感,只覺得筋疲力盡,好想有一張宣軟的大床,就這樣陷進裡面,不出來,不聽見,也不想看。
“我以為你和別人不一樣,沒想到,你還是殺了她。”不知何時沈嚴已經醒了過來,木呆的看著那具焦屍,哽咽的嘀咕著,“我真的很傻,瑩瑩說過,你不會放過她的,我當時還不信,就在你們計劃殲滅北族的那一刻,我還天真的以為,你會放她一條生路……”
“你說的對,我不僅會殺了她,我還想讓她灰飛煙滅,永世不得超生,省得她轉世為人繼續害人。只可惜,我殺了她的肉體,卻殺不了她的魂靈。”雲瑤一揮手臂,對著皎星說道:“仔細檢查,絕不能讓她再有機會活過來,既然我沒本事阻止她轉生,那麼今生,我一定要了結了她。”
“是!”
雲瑤張開白羽翅,直奔北族皇宮而去。
此時城外,漣漪利用雲瑤傳授的陣法,已經將四面包圍而來的敵軍圍困其中,陣腳升起的硝煙猶如四條灰色長龍盤旋而上。漣漪退守陣中,揮舞著手裡的彩旗,指揮著千軍萬馬。
喬哥見勢不妙,趕緊退兵,卻遭到藍釋的質疑,“國師你要做什麼?放箭,快放箭,不可以退兵,你看他們已經潰不成軍,我軍之勢銳不可當,正是一舉殲滅他們的好時機。”
喬哥見將軍已經下去執令,急得直“哎呀”,道:“那不過都是假象,這是他們設下的迷糊陣,就是再迷惑我們。”
“胡說,什麼迷糊陣,孤王怎麼沒聽說過,喬哥,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可不要關鍵時刻倒戈啊!”藍釋眼底殺意騰騰,這是還未等喬哥分辨,陣法中計程車兵已經被殺的人仰馬翻,片甲不留。
藍釋傻眼了,豆大的汗滴順著額間髮髻流了下來。
喬哥趕緊勸道:“主上,請您開啟城門,放他們進城!”
“什麼?你說什麼?”藍釋激動的拽著喬哥的衣領,讓他開城門,不就是再投降麼?這怎麼可能?剛剛一戰,就宣佈投降?
喬哥掙脫出他的拳頭,難以抑住心裡的憤怒道:“請主上開啟城門,也許還有一線希望!你開啟城門,就會削弱陣法裡的力量,您親自帶兵殺敵,會帶動士兵士氣,我想辦法讓御林軍和鮫人族的長老設下魂夢陣……”
“什麼魂夢陣,連孤王都可以輕鬆破解的陣法,對付那個人能有用麼?”越聽喬哥說,越想拔劍殺了他,此時的激動,激發了他體內丹藥的副作用,整個人昏昏沉沉的,四肢無力。
喬哥只好又把一粒丹藥喂他服下,見他狀態好轉了些,搶過藍釋手裡的調兵令,準備替他出戰。
藍釋死死的拽著喬哥的衣襬,又急又氣,一口氣似卡在喉嚨裡,讓他上氣難接下氣。
“報!”“城內不知從哪裡混進了奸細,已經攻進了皇宮,御林軍難以抵擋。”
“你!你……”藍釋伸著手指指著喬哥,氣的直哆嗦,在他心裡除了喬哥,還有誰知道皇城密道,那些敵人一定是帶人從密道里進來的,“喬哥,枉我這麼信任你,你竟然吃裡扒外。”
“哎呀,我說了不是我,那些人不可能從密道而來,我早已經把密道封住了。”喬哥此時是百口莫辯,藍釋難以信他,自從藍釋知道他和雲瑤小時候的關係,就一直對他旁敲側擊,要不是自己在丹藥里加了分量,他服藥後感覺神清氣爽,說不定早就對自己下手了。可是此事,喬哥真的不知,眼下也沒時間占卜,見藍釋的病症越來越重,城也快守不住了,只得背起藍釋,朝皇宮跑去。
在皇宮的一個角門裡,可以進入七寶塔,開啟七寶塔的機關,任何人都無法攻進去,那是鮫人族的鎮族之寶。
雲瑤站在皇宮大殿上,看著北族的侍衛一個接一個的倒下,放眼整座皇宮,廝殺聲,刀戈劍戟的碰撞聲,宮人婢女的求救聲……無一不像一隻只惡魔的手,朝雲瑤的脖子掐來。
厭煩的側目而視,卻看見兩道熟悉的身形一躍,藏進七寶塔內。
雲瑤直飛過去,落在寶塔外面,眼見寶塔的門已經合上了,雲瑤也只能另尋他法,抬目望向塔頂,此時所有門窗緊閉。
駐足片刻,李莫,漣漪,皎星雲寶也已經先後趕了來。
彙報完戰況,和雲瑤一起注視著這座塔。
突然塔窗全部開啟,探出一個個像眼睛似的圓筒,眾人還再議論這個奇怪的東西是什麼?雲瑤認得,那或許就是炮筒,只是這個在歷史上都不曾被記載的朝代裡,竟然有火炮的存在,而且不只一座,這不是太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