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藍鏞國新主,雲瑤?”阿布拉聽見宮人驚叫,便推開殿門,看見雲瑤正在欣賞西域王的佩劍。
雲瑤笑而不答,側開身子,讓他能清晰的看見西域王的慘死。
“你!你殺了我們的王?”阿布拉拔劍相向,心裡盤算著王已死,殺了雲瑤便可以名正言順的統領西域將士,揮軍東進踏平中原了,卻因為眼前的人是個女人,而低估了她。
雲瑤從容的繞到嵌金寶椅上,嬉笑道:“殺我?那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我知道你的野心,也知道你殺人不眨眼的手段,不過,既然我敢來,就不怕你,因為,我知道你還沒那本事。”
“狂妄自大,今天就讓你嚐嚐我阿布拉的手段。”語音未落,便挺著劍身刺過去。
雲瑤身形一晃,阿布拉撲了一個空,雲瑤繞到他後方,阿布拉感覺到身後有人,可是一回頭,後面什麼都沒有。幾經斗轉,早已經氣得耳朵冒生煙,怒罵道:“給本將軍滾出來,偷偷摸摸算什麼本事,難道你得藍鏞國主的時候也是這麼見不得光麼?”
“啪!”脆耳的一聲立即叫阿布拉閉上了嘴巴,捂著自己的半張臉,不可思議的看著雲瑤。他阿布拉宣告顯赫,何時受過這樣的侮辱,今天被一個比自己小了快一荀的女人耍了好幾圈,說她兩句竟還被賞了一個耳刮子,這種事情,他怎麼能忍得下去,抄起手裡的寶劍,便朝雲瑤殺過去。
論劍法,雲瑤自然比不上身經百戰的將軍,可是論計謀,論學識,論眼界,論身法,這些都是阿布拉望塵莫及的。
有優勢自然要用,管它是什麼躲啊藏的,總不能像塊木頭似的,站在原地被人雷吧。
阿布拉根本奈何不了雲瑤,幾十個回合下來,早已經是汗流浹背,氣喘吁吁。指著雲瑤罵道:“你這算什麼?東躲西藏的,有本事,你就真刀真槍的跟老夫打一場。”
雲瑤微笑道:“兵不厭詐,何況我用我的方法取勝了你,你堂堂七尺男人大丈夫,輸了還死不承認,還計較我勝之不武?還真是有點賊喊捉賊的味道。”
“你說什麼?”阿布拉氣得直哆嗦,看著端坐在寶椅上的雲瑤,更想掐死她,可是自己真的是奈何不了她,就這樣放她走,自己怎麼和朝野幕僚們一個說法,不放她走,自己又沒本事困住她,正不知如何應對,也只好拖延時間。
雲瑤看透他的心思,笑了笑,她可不想與他虛耗,便直入主題道:“阿布拉大將軍,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今日的西域群龍無首,就算你想直掌大局,也要有個由頭,而我就是最好的由頭,可是你偏偏沒本事抓到我,所以註定你只能為臣不為君。而我敢單槍匹馬而來,就是有把握收了整個西域。你阿布拉如果願意歸順我藍鏞國,我依舊保你一品大將軍之位,俸祿是你現在的一倍。”
阿布拉一聽,忍不住笑道:“你也太看得起我阿布拉了,我就是戰死沙場也不會選擇投降的。”
雲瑤早就猜到會是這個局面,有些為他而惋惜,“識時務者為俊傑!你要不要再考慮考慮,你活著,才可以繼續保一方安寧,你若選擇放棄,當真就什麼都沒有了。”阿布拉將軍是個難得的將才,剛正不阿,唯一的缺點就是心眼小,眼裡容不得沙子。這樣的人不能收為己用,雲瑤當然覺得惋惜,可是光顧著惋惜哪成啊,她來的目的是要完美的統一,還百姓一個沒有硝煙和戰爭的寧靜和諧之地。她又怎麼會忘記自己的初衷。
阿布拉望了一眼殿外,夜色朦朧,冷冷的月光灑在地面,像被一層層薄如蟬翼的清雪,叫人切身感受到那冬日散去後的春寒料峭。
阿布拉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他知道,如果不答應雲瑤,自己是活不過這個夜晚了,死,對於一個殺人無數的人來講,並不可怕,可是怎麼死,卻是很多人都不想面對的,阿布拉也不例外。
雲瑤看了一眼慘死的西域王,他殘暴了一生,殺戮了一生,對於他的子民,他從未有過惻隱之心,他的死,是因果報應,理所應當?還是有人蓄意報復誰?亦或是衝著自己而來?
一時間,雲瑤也想不明白,原以為那次城外藍氏兄弟一戰,是藍釋和喬哥搞的鬼,可是這一次,煙氣和鬼魂的出現,幾近相同,雖然死者死法有些差異,但是手段都很殘忍。按理說,這次的靈異事件不該是藍釋和喬哥的暗箱操作,西域王和北族王的結盟繫於白沐野,而白沐野是助藍釋登基的關鍵人物。這一連串的複雜關係,雲瑤一時是沒打算弄清楚的。眼下她知道,這暗中造事的可謂幫了自己一把,如今,收了西域,才是最打緊的事。
收回了思緒,見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