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王子們不同意,指婚之事暫時擱淺,今日倒也難得的清閒。由喜兒扶著御花園裡走走看看,心情還真是美麗許多。
此時初夏,很多花已經爭奇鬥豔,競相開放,奼紫嫣紅的忍人憐愛。
雲瑤揪下一珠鳳仙,輕輕嗅了一下,“這珠鳳仙沒有玫瑰的濃香,也沒有芍藥的多姿,可是它卻有一種天然無修飾的氣息,喜兒,你喜歡什麼花?”
喜兒泯著小嘴淺笑道:“喜兒不懂花草,不過喜兒喜歡六月雪,很小就喜歡,記得孃親還在世的時候,就喜歡取一朵六月雪別在髮髻間。”
雲瑤無意勾起她的傷心事,也忍不住想起自己的母親,沒了賞花踱步的樂趣,只好吩咐喜兒備車,準備出宮去看看那對母子建的織染坊如何了。
馬車駛進鬧市街口,居然被十幾個黑衣蒙面人持刀攔了下來。
雲瑤微服出訪,執意不想影響民眾的生活,所以只帶了皎星和喜兒隨行。
皎星從馬車上飛下來,打量著這群蒙面人,見裝束不像是中原的,他們杵在那裡,皎星自然不好先出手。
雲瑤命喜兒掀開了馬車的簾子,端坐並未起身,喜兒走出馬車,怒道:“大膽刁民,誰的馬車都敢攔!還不趕快摘掉面紗見駕!”
蒙面人一聽,抄起傢伙便朝馬車砍來。可是肉體凡胎哪裡是皎星的對手,三下五除二,就被皎星撂倒在地。
皎星摘去其中一個人的面紗,蒙面人咬破牙齒裡的毒,隨即其他人接二連三的也跟著服毒自盡了。
皎星仔細檢查後發現他們後背上的西域圖騰,這些都是白沐野養的死士。
看來這個老東西死性不改,藍煜被軟禁後庭,嚴加看守,終身不解禁,藍釋已死,葬入皇陵,如今白沐野單槍匹馬,卻還是不肯停手,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闖。
雲瑤草草視察了一下織染坊的建設情況,便回了宮,立即命江總管擬旨昭告天下:前朝罪臣白沐野,勾結敵國欺君罔上,貪贓枉法仗勢欺凌,現抄沒全部家產,就地正法。凡與之參與的朝臣民眾,不論官職大小,一律抄家遊街示眾,念及正千皇西行不足百日,重罪不殃及族親家眷,即日遣散終生不得回京。
此告示一出,民眾開始議論紛紛,南國東國兩位國主不由得對雲瑤的鐵腕政權感到陣陣發寒,他們沒想到雲瑤身為女人居然如此殺伐決斷,作為男人,他們自愧不如。殊不知,雲瑤給了他多次悔過的機會,可是他卻硬要選擇大逆不道,那又怎麼怪的著雲瑤那!
如今暗夜軍的勢力如同盤絲洞,遍佈各國。別說一個白沐野,就是妖魔鬼怪,他們都能很快找出來。
這回暗夜軍呈上來的是如假包換的白沐野項上人頭。為了打壓一些曾蠢蠢欲動的朝臣,白沐野的人頭掛至城門示眾三日。
這一招果真奏效,白沐野一死,朝政頓時也跟著清明不少。
按照律例,白沐野的罪不僅滿門抄斬,抄沒家產,就連家奴都要發配暑地為奴,永世受燥熱的沙漠浸烤。可是雲瑤還是心軟了,也許也是因為她在新世紀活過一次的緣故吧,冤有頭債有主,幹旁人何事。
白芷兒夜夜噩夢,夢裡父親口口聲聲罵雲瑤是妖婦,要女兒為他報仇。
報仇的意念再一次加重了在她內心的份量,用身上僅有的一些首飾找到鐵匠鋪打造了一柄佈滿鋸齒的匕首,然後找到了白簫涭,如今的白芷兒是花見垂憐,人見消瘦,短短几日憔悴的不成樣子,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何況白簫涭有意於她,便偷偷把她養在府裡,卻不曾想白芷兒換了侍衛的衣服偷偷跟著白簫涭進了皇宮。
白芷兒一直再找機會刺殺雲瑤,可是這一個月宮內宮外都在忙著準備比武招親的事宜,由白簫涭親自負責治安的事項,自然白芷兒也無從下手,只得暫留宮中見機行事。
白沐野死後的第七日,便是他還魂的頭七。
宮內散步這各種謠言,傳的人心惶惶。雲瑤有些頭疼,揉著眉角,就連皎星和三花走進來,她都沒有抬頭看一眼。
“姐姐,怎麼了這是?臉色這樣不好看?”
“讓微臣給您把把脈吧?”三花也緊張的說道。
“無妨!”雲瑤微笑一笑,從御案下來,“還不是謠言鬧的!”
“姐姐,我覺得這些謠言並非空穴來風,李莫和漣漪帶領暗夜軍去殺白沐野的時候,竟起了一團陰風,可是隨著白沐野人頭落地,那團陰風化為一團黑氣飄走了。漣漪說那日在喬哥身上,也看到過類似的黑氣。”
“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