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瑤送走了饕諸,懷裡的仙桃化為了一縷黑煙,漸漸的消散在空中。
所有的鋼叉直指著雲瑤。
她被鬼役押進了髒石崖,帶上沉重的鐐銬,吊掛在上面。
陰邢司摒退了所有的鬼役,他要讓雲瑤好好感受一下孤獨,死寂,空虛,無助,甚至是死亡的氣息。他要讓這個丫頭明白自己的份量。
當然,陰邢司並沒有想好該怎樣處置這個丫頭。
一晃,三個日夜已過,雲瑤沒有哼一聲,落一滴淚。不管結局如何,總算給了饕諸和仙桃一個答覆,這足可以讓她感到心安些,此時受的罪,對雲瑤來講,都是應該的。能用這種方式贖罪,也好!
陰邢司出現在囚牢之獄裡,望著雲瑤。他討厭她倔犟的樣子,都已經是在劫難逃的人,還當自己是上神,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作為皇帝他討厭極了。
“雲瑤!你即將被投進無盡火海,死前可有什麼要說的?”陰邢司側對著她,試探的問道。
“你到底想幹什麼?”要是真想殺了自己不是很簡單麼?來這裡費什麼話?一定是有別的事。雲瑤猜的到他一點心思,也是對他曾多少有那麼一點了解。
“可惡的丫頭!”陰邢司暗罵道。
陰邢司離開了髒石崖,吩咐著鬼役,繼續關她三天,便化為一團黑霧飄走了。
小陰司得知雲瑤被關在髒石崖,便前來探視。
“呦!瞧瞧!這不是皎羽上神麼?咂咂,真是可憐。”小陰司圍著雲瑤走來走去,取笑道。
“你是專程來看我笑話的?”雲瑤勉強支起腦袋,垂目看著他。
“別這麼說,我們也是老朋友了,你來陰都,我豈有不拜會之理!”
“少陰陽怪氣的,想說什麼就直說吧!”
“唉,就你這臭脾氣,活該受罪。你是靠外力進的陰都,時間久了,就徹底回不去了,你不是真的想在這待一輩子吧。”小陰司撇著嘴巴,打量著雲瑤。啥叫打死犟嘴的,淹死會水的,瞧瞧,難怪陰邢司有意放了她卻沒放。
“你到底想說什麼?”雲瑤是個正常人,腦袋也不缺銜,自然想回到陽間,可是陰邢司是個好面子的人,他哪裡會輕易放了自己。雲瑤晃動著手腕上的鐐銬,手腕已經被勒出了一個很深的痕跡。
“我是來救你的,你別不信,其實我這個人心眼好著那!”
“人?”
小陰司最討厭別人稱他是隻鬼,偏偏雲瑤就戳在他的痛處,要不是自己有求於她,他才不想來這裡和她磨嘴皮子那。
小陰司鄙夷的白了雲瑤一眼,轉而說道:“陰邢司最在乎的就是他三兒子,你只要答應他會扶正藍祈登基,他一定會放了你的。”
“我?一個深陷牢獄的人,自己都救不了,怎麼幫藍祈?再說你給我出主意,是有代價的吧?”雲瑤一針見血,頓時嘢的他不知說點什麼才能解氣。
“我就是想讓你幫我找找我的小女兒,告訴我還,是否活著?”小陰司一想起他的小女兒,竟忍不住哭了起來。
“哎呀媽呀!你別哭了,難聽死了!”原來鬼哭是這麼難聽,真是聽覺上的摧殘,恐怕都沒有哪個詞能形容它。
“那你是答應了?”陰司望著雲瑤,臉上掛著兩溜像墨汁似的淚痕。
雲瑤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點點頭算是答應了。
小陰司樂顛顛的跑出去請陰邢司,也不知道他是怎麼用三寸不爛之舌請來了高高在上的老皇帝,正如小陰司所說,雲瑤很快便與陰邢司達成了協議。
為了順利幫助藍祈登基,陰邢司還告訴了雲瑤一個秘密。
簽訂好人鬼契約,陰邢司這才離開了髒石崖,當然代價是慘重的,便是雲瑤的皎羽之靈。
帶著這個秘密和小陰司的期待,雲瑤被鬼役放回了陽間。
“雲瑤!你可算醒了,急死我們了!”顏詩抱起雲瑤,高興的說道。
“顏詩,我沒事了,雲寶那?”
“雲寶擔心你出事,便跑回去找藍祈幫忙了,算腳程,大概也該到了。”
顏詩扶著雲瑤虛弱的身體順著水潭回到了地面,此時正是新陽初生,照在身上暖暖的,雲瑤竟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藍祈聽聞雲瑤冒了這麼大的風險,心急如焚,帶著三花快馬加鞭的趕來了。看見雲瑤躺在顏詩懷裡熟睡,懸著的心才放一放。
三花號了一下雲瑤的脈向,除了陰氣過重,倒也沒什麼,這才鬆口氣。
藍祈從顏詩口裡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