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軍營裡進行。”
這些個士兵兜都比臉乾淨,想湊夠一百兩,簡直是天方夜譚,唯一能借力的就是江總管等人,可是他們都是藍祈的忠僕,誓死也不會背叛藍祈的。
“如果必須要選擇一個,那便是藍祈。”雲瑤暗暗在心裡說道。
藍釋沒有應答,想必是覺得此處作為比賽場地對他不公平吧。
雲瑤笑道:“怎麼北族法王英明睿智,天下無雙,竟不敢應戰?還是有什麼顧慮?”
“好,就依你,不過,這些都是他的人,不該參賽!”藍釋指著李莫等人說道。
雲瑤攔住要生事的李莫,輕聲說道:“相信我。”便笑著喊道:“參賽者只限一級士兵。”
藍釋這回沒什麼可說的,騎著馬走到雲瑤面前,拿走了十兩銀子,便進了軍營,做起了生意。
三花已經點燃了一柱香,比賽正式開始。
藍祈走進伙房,買了一些肉食,拿到軍營中,想賣給士兵,可是士兵只是看著食物咽口水,誰也不肯拿出一文錢來。
藍釋譏笑著兩聲,走到庫房,買了所有的冬衣,然後坐在地上,開始默唸咒語。
三花看了一眼天際,叫道:“不好。”便忍不住唉聲嘆氣起來。
“三花,出了什麼事?”雲瑤和其他人都圍過來看著他。
“這裡是北族邊境,常年氣候不穩定,六月飛雪都是常有的事,你看這天氣,晴空萬里,可是不一會就要變天了。”
“變天?變什麼天,下大雪?三花,你別危言聳聽好不好?”江總管自是相信三花的道行,可是眼下是誰也不希望碰見六月飛雪這樣的怪事。
三花默不作聲,臉上卻陰沉下來。
果不其然,就當那柱香快要燃盡的時候,天邊陰沉的黑雲滾滾而來,伴隨著大風,溫度驟降,雖然沒有下雪,可是這天氣凍的直叫人打顫,那些士兵忍不住寒冷,都跑過來丟銀子,取冬衣,沒等香燃盡,藍釋面前的碎銀子已經堆成了小山,足有百兩之餘。
藍祈目瞪口呆的看著藍釋,真是小看了他。
雲瑤看著藍釋緩緩的走到自己面前,那副勝利在望的神情,擺明了是在挑釁,可是比賽前規則說的很明白,藍釋的確是贏了,這麼多雙眼睛看著那,怎好耍賴。
雲瑤藉著身子冷,先回了臥房加衣,她要好好想想第二場的比賽。
“藍釋的聰智,藍祈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顏詩靠在軟塌上,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炫耀自己的兒子。
雲瑤沒有接話,只是套上了披風,倒了一杯熱茶暖暖心口。
“我可以幫你!”顏詩接著說道。
“為什麼要幫我?”
“因為你救過我,因為我知道你心裡討厭藍釋。”
顏詩說的是真心話,只是她還不知道雲瑤已經聽到了她與藍祈的對話。
從顏詩從北族回來,就很反常,喜歡熱鬧,活潑開朗的她一下子變得深沉起來,把自己關進臥房,不和任何說話,就連雲寶,她都不理不睬。
有些事,顏詩不想說,雲瑤便不會問,因為她當顏詩是朋友,顏詩需要空間和時間去消化那些前塵過往,作為朋友,這個時候是尊重她的意思。可是顏詩突然提出來要幫自己,雲瑤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疑惑。
“你不要這麼看著我,我有不得已的苦衷,我只幫你這一次,第三次的比賽,還要靠你自己。”顏詩避開雲瑤的目光,心裡偷偷的道著歉,如果不是她一時心急說漏了嘴,把雲瑤的真身透露出去,藍釋也不會跑來刁難雲瑤,都是自己的錯,可是面對鮫人一族的血脈傳承,她身為公主,擁有著至純的血統,她無法做逃避。她背叛了雲瑤對自己的信任,她好害怕會因此失去了雲瑤。
“好吧!謝謝你顏詩。”雲瑤將茶一飲而盡,多一局勝,就多一份希望。
“鮫人最害怕的就是高,站在高空,就會失重心。”顏詩說完,又把自己裹進被窩裡。
雲瑤走出了臥房,吩咐士兵在空地處立了兩根木樁,比賽規則很簡單,木樁上比武,期間,雲瑤會出幾道腦筋急轉彎,誰在保證不從木樁上掉下來的同時,答對題目最多的獲勝。
正如顏詩所說的,藍釋恐高,不到第三道題,就從上面落在地上。
士兵歡呼起來,就連李莫和江總管都激動的抱在一起。
雲瑤迎上藍釋惡狠狠的目光,莞爾一笑。
在藍釋的目光裡,充滿了血氣,他走了過來,帶著殺氣,卻被藍祈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