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之根本是法,法不外乎的是情,人至情致勝才是義。一個國家如果沒有一套完善的立法,那麼面臨的就是天下大亂。
回到了寢宮,雲瑤也沒有心情睡覺,一想到百姓們過著水深火熱,苦不堪言的日子,心裡就焦急得不得了,她要好好籌劃,儘快立下一個大綱,好讓大臣們早日起草出來。有了法,再安插進去合適的人選,相信恢復秩序的日子,也不會太遠了。只有早一日讓百姓有個安穩的棲息之所,自己才能心裡舒服一些。
可是自己相中的人如果直接安插進去,一定不會讓人信服,這樣就無法得到周圍的幫助,如滄海一舟,早晚都會被如同潮水大浪的局勢覆滅的。只有找個合適的由頭,還要讓那些老臣們無法發覺是自己的刻意安排才能有助於肅清障礙,還百姓一個安居樂道的太平盛世。
雲瑤想起了科舉,這原是後代才有的科考制度,也是為了幫助朝廷選拔有用之才。但是在這塊大陸上,一個在歷史上都不曾存在的世界,所有的爵位官位都是世襲制,子承父業被看做是理所應當,但是有了科舉就不一樣了,更換了朝廷的血液,才能逐漸削弱那些世代為官的這些毒瘤。
有能者居之,無能的人,雲瑤絕不允許他像一條臭魚一樣汙了一鍋湯。
次日,雲瑤很早便去了大殿,她要看看,誰是第一個上朝的,誰又是最後一個來的。雖然這不能代表什麼,但是綜合平日裡的表現,雲瑤相信習慣成自然的道理。
雲瑤吩咐江總管偷偷記錄下名單,並且要堅持一個月,她要做出統計,對於那些濫竽充數的人,她要想個法子,不動聲色的革去他的職,這樣就有了由頭進行科舉。相信那些被革職的人一定會支援科舉制,因為這是他們的子孫後代唯一一個可以重回朝堂,享受永恆榮耀與財富的機會。而那些被留下的大臣們也好居安思危,珍惜自己如今所擁有的。
朝堂上雲瑤直接說出了要完善曆法,眾臣無異。但是在他們的眼睛裡可以很清楚的看見那份擔憂和慌張。他們之所以不自信不踏實,也是平日裡沒少借公謀私,觸犯律法的邊界點。
雲瑤喚了新提拔上來的酷押司一品大員蔣仲錄,他雖然是老臣,但是從不肯與白牧野等人同流合汙,為此遭到眾臣排擠打壓,險些送了性命。後來雲瑤從李莫那裡得知此事,官復原職,又命李莫暗中考察,覺得此人頗有紀曉嵐之才,便提拔了他。只是這酷押司,藍祈在位時對酷押司的分管只是專門收集民間狀告三品以上官員的訴狀,並沒有特別的實權,當這些訴狀呈報上來的時候,難免會有一些漏洞。但是又不能直接給酷押司過多的職權,於是雲瑤分撥了酷押司一些兵力,此外酷押司與李莫所帶領的暗夜軍同為一家,只要雙方都拿到雲瑤的手令,他們便可以實行特權,所謂的先斬後奏也沒什麼不可。
雲瑤又將以前的刑事審判機構改名為慎行府,擴充了業務量,專門處理皇室貴胄以及四品以上大員的案子,由成興義接管。
額外對那些官差官員草菅人命的罪加一等,不僅如此,雲瑤安排了專屬機構國戶府統計各官府衙門以及皇宮裡所有的家眷和奴役名字,籍貫。為了防止有人仗勢凌弱,對家奴實施殘暴的刑役,要求每年都要徹底清查一次,凡是有出處的都要上報,此府由李統負責。而每年一度的清查工作,都要由李莫和蔣仲錄以及朝堂特派的御史一同稽核。
雲瑤準備透過一系列的歷法收回那些官員的贓款,可是這樣做,未必會得到預期的結果,所以雲瑤決定此事親力親為。只要能達到目的,又何必在乎過程和方法那。雲瑤心裡有了計較,估算了大致能清繳上來的財務數額,直接在朝堂上許諾年終分紅制度,凡是努力為國效力的,當年內無罪的都可以參與評比,不僅獎金豐厚,良田和奴役均有封賞。只是這具體是多少,雲瑤需要考核改革立法之後的現狀,如果能達到預期所想,雲瑤不惜多賞有功之臣。
這些是初步的變革,日後還需要因時而異,需要完善的還有很多,而變革也非一朝一夕,但是雲瑤沒有直接觸碰這些官員的軟肋,初次變革會鬧得人心惶惶,這個時候更需要安慰人心,所以雲瑤並不急於一時,只是想透過一些改變趁機除掉官場上的一些毒瘤,為科舉選拔做準備。
為了五疆邊境上的百姓能有一份養家餬口的產業,雲瑤下令恢復官道,開設驛站,為通商創立有力條件。
至於那些販賣奴隸的地方,雲瑤相信不止西域一處,可有些事是不好拿到檯面上講的,畢竟這些思想已經在他們的腦子裡根深蒂固了,而眼下自己能為他們所做的就是選拔可用之人,